她明知自己可能一去不回,战死沙场,不应该徒留阿娇一个未亡人相思,却忍不住想要靠近。这两个字仿佛最短的咒语。陈阿娇的脸又贴近了,前额抵在一起:“可如果我会害死你呢?你要怎么办?”这双明亮的眼睛在她的记忆里、她的梦里无数次地被大火吞没,以至于楚服站在她的面前,几乎就是一场酷刑。她保护不好楚服。眼下的亲密如隙中驹、石中火、梦中身,断不可能长久。楚服看着她的嘴唇开合,急于在临走之前讨一个亲吻:“你为什么会害死我?这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对我最大的威胁就是刚刚那把大剪刀。”“一个女人,如果她的丈夫死了而她活下来,那人们就管她叫克夫命,可这难道是那个女人的错么?是她的丈夫没福气还命短。”“可——”陈阿娇别开脸,还是把她的推开了,“不,我会把你害死的。”楚服深呼吸几次,稳住自己的声线:“你是不是知道什么?”陈阿娇怔住,最后还是轻轻摇头:“江湖上讲心中无情,拔剑才有神。你应该去建功立业,不能被我影响。”“您是真的……不想见到我了吗?”她步步紧逼,听得陈阿娇整个人都绷紧了,濒临崩溃的边缘,只能咬着牙点头。“好。”楚服答应地还是很痛快,不仔细听听不出她的颤抖。阿娇的回复几不可闻:“我是皇后,注定是要侍奉皇上的。你要恨就恨我吧。”【作者有话说】这一章好像卡bug了[爆哭]几时去◎等我回来,重新拥有你,重新占有你。◎我怎么舍得恨你。你又怎么舍得说出这样的话。分别五年,难道真的就把曾经的爱意都消磨了吗?难道你真的只是因为我长久地陪伴而动心吗?是不是换一个人也一样?楚服不敢信,可是看着陈阿娇把头重新转过来,板着脸命令:“我要争宠。你既然是巫女,也当有些魅惑人的招数,全都传授与我。来日我诞下皇嗣,不会少了你的封赏。”和当年一样,她和楚服要一只可以魅惑人的巫蛊娃娃,用来“争宠”。楚服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站起来,怎么怀中掏出那只巴掌大小的娃娃,塞在了陈阿娇的手中:“此为巫蛊娃娃,原本是无心之物。以心头血饲之七七四十九日,再放入心上人的头发,是为情种深种。”只是这次不再是为了我。那个娃娃比上辈子的还要精致,还要栩栩如生,圆圆的眼睛像是一对黑豆子,几乎就是陈阿娇的翻版。旁人看了,大概都只会把它当成个哄睡的布娃娃。楚服带着一点希冀,重新把头抬起来:“娘娘,你就没什么要吩咐奴婢的么?”陈阿娇只觉得呼吸都在痛。她把那个娃娃紧紧抱在怀里,头埋进娃娃小小的颈窝,瓮声瓮气:“多谢……帮我告诉我娘一声,有空来宫里看看我,我有话对她说。”楚服转身走了,去收拾她所谓的“行李”。其实陈阿娇五年前把她逐出长公主府说的那些话,她并没有往心里去。毕竟旁边有刘彻的人看着嘛。即使是昨晚的别扭,她也可以都归于对重逢的不适应。她陈阿娇是什么人啊,没出阁的时候就敢把楚服按在宫墙上亲,敢和她在胶东王宫的温泉里做尽亲密之事。楚服自我欺骗着,不敢承认这五年把陈阿娇磨平了棱角,变得和畏首畏尾的薄皇后一样。她不敢承认,陪伴的记忆太短,朝不保夕,只有她一个人全都当真。楚服堵着气,心里大喜大悲地转了一圈,不知该挂上什么表情。一转过身,却看见陈阿娇伏在门框上,浅红色衣装的人装在雕花的朱红门框里,像是笔力不均匀,写出来一个单薄的“囚”字。“娘娘还有事情么?”陈阿娇抱着娃娃,像是和她不怎么熟悉地,晃了晃脚尖:“千万小心,活着回来。”而后又往前走了一步,不自在地补充:“不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为了我也行。总之活着回来。”怎么可能不为了你呢?我在漠北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啊。楚服手里刚刚系好的兔耳朵结散了架,她重新试了几次才绑好。像是刚刚调整好表情,她扬起一个完美无缺的笑,十分生疏地克制着眼神:“你也……好好吃饭。”等我回来。等我回来,重新拥有你,重新占有你。这一日的重逢太短,像是那长长梦境的余震。阔别多年的重逢,却带来几乎是初获新欢的震颤,把两个人烤的彻夜难眠,万分焦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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