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又是皇后娘娘。阿娇被这个称呼烫到,松开了楚服的脸,另一场火灾的幻象吞没了重逢的火焰。楚服还不能留在宫中,最起码是她的身边。从小姐,到太子妃,再到皇后娘娘,这些称呼只要一落到了楚服的嘴里,就会变成她最难以启齿的傩面。她非要和那个杀人凶手绑在一起吗?明明是亲密无间两个人,现在却要一个称皇后娘娘,一个称将军。说到底,全都围着一个男人转。青梅青梅的情谊,全都抵不过一个皇权,被掩埋在君臣纲之下,被死死的压住,像是不详的祸端。阿娇手指顺着楚服的脖颈滑到了胸口,确认她的心跳还猛烈,且熟悉。“将军想我过得好吗?”“想,”楚服斩钉截铁,“又不太想。”“臣想娘娘过的顺心如意,万事顺遂。又怕你过得太顺遂,就不要我了。”“多谢你的巫蛊娃娃……我很顺遂。”心心念念的人囫囵个儿回来了,怎么会不顺遂呢。楚服的视线仍然追着她的手指,看见她把手指放在自己敞开的衣襟里,暧昧地划过里衣,停在心口。阿娇抬手的时候,指甲轻轻在那里刮了刮。她控制不了自己去追着阿娇袖子里那一点暗香,抬头却看着她居高临下的视线,审视她一丝不挂的顺从。“不好用的话,将军愿意把你的心头血给我用吗?”说完这话,她还把手放在楚服的头上摸了摸:“将军驰骋沙场,血比旁人热三分。”“娘娘忘了,我整个人都是您的,心头血要几碗都有。”楚服说着,居然松开了手,从头上拔下来一支簪子就往胸口刺了过去。陈阿娇伸手去夺,定眼一看才发现那是自己最初送给楚服的那个破簪子,居然被完好地保存到现在。没断裂,甚至也没有划痕。只是里面的剑已经没有毒性了,被擦得雪白,昭示着明晃晃的思念。她还在愣神,楚服却松开了手:“当日没有教给娘娘怎么用这娃娃,想来也没有见效。今儿个有时间了,我要仔细教教。”说着,就去拿娃娃。在阿娇的印象里,那娃娃一旦被她碰到,就会立即见效,急忙把簪子塞进她手里,把那一对娃娃都抱在了怀里,喊了一句:“我的!”楚服疑惑却听话地停下了动作,眼神在娃娃和阿娇的身上来回游移。明知不可能,楚服还是不受控制地想,阿娇这样抱着,好像我们的孩子。她为了这种幸福的幻想失了神,一时间居然忘了还要询问什么。最后,陈阿娇吞了下口水,有些心虚地别过头:“我和她们约好了,要一起去卫子夫宫里给鸿月公主讲书的。将军若是有时间,不妨和我一起去坐坐。”说完,她抱着两个娃娃跑回屋,胡乱往自己的枕头下一塞,就喊人来给自己换衣服。楚服跟着她慢慢走进皇后宫,腰挺得笔直,将军巡视领地似得,把每个角落都看过,最后停在了阿娇的床边。她弯下腰,精准地拿起那两个娃娃,摆好了,摸了摸“阿娇”的心口,又去摸“自己”的眉眼。阿娇在屏风里换着衣服,大声说道:“你去了,可以教鸿月公主强身健体之法,可别讲兵法啊,她听不懂的。”她说完就往外走,像是没有注意到楚服已经自己摸进内间了。楚服应了一声,跟着她往外走。旁人都是吃百家饭,鸿月小公主是听百家书长大的。她的老师们来自天南海北,有精通琴唱的卫子夫,有擅长理财之道的夏书禾,有精通四书五经的陈阿娇和童谣,有一个专门敛财的赵书菀,还有后宫许许多多受宠的不受宠的妃子们,都愿意教她。后来,卫子夫怕她学的杂了,成了样样通样样松,不让这么多人一起来玩。可她自己刚生完大皇子还很虚弱,难分出精力来给鸿月。鸿月心思太敏感,知道父皇更喜欢自己的皇弟,将来要他做太子,小心翼翼不敢争宠。以为额娘有了新的弟弟,也不要自己了,偷偷在阿娇的怀里哭过一回。还真是选了个最不可能看宠爱下菜碟的人。童谣把情况告诉卫子夫的时候,她还在奶孩子。听着听着,卫子夫抱着刘据的手不自觉加重了,把还不会说话的孩子捏的嚎啕大哭起来。后面童谣把鸿月抱了回来,让她们母女自己说开了。卫子夫看着童谣又把她抱到自己的腿上,举起书对着阳光,给鸿月念了一遍,又让她背,背不出今天的南瓜糖饼就不能吃。她不知道自己看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唇角跟着上扬,甚至都有点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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