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娇读懂她眼神里的绝望和不解,神情却依然不变,只是莞尔一笑:“我羡慕将军能为国效劳,驰骋疆场,还有白马将军这个封号。晚上随我去甘泉宫坐坐,我请你喝两杯酒如何?”卫子夫见她们的氛围不对,忙开口打岔,笑道:“是了,甘泉宫人少,安静得很。你去她那儿留宿,定能调养好身体。我弟弟虽是男儿,行军打仗也是吃不消的,更何况将军是个女子。”楚服摇头笑道:“在战场上,能杀人的都是刀,能以一敌百的更是好刀。杀红眼了,簪子、匕首,有什么用什么,难道还管这刀有没有刀把吗?”唯独没有反对留宿甘泉宫这一提议。“妹妹所言极是,我这就让人收拾屋子出来。”陈阿娇揣着明白装糊涂,招手把秋枣叫过来,吩咐了几句。“将军来宫里养伤,想来也是要在后宫小住一阵子的。不知可否择日天晴,教鸿月骑马。”“过几日入了秋,就不热了,刚好可以教。”楚服点头,眼睛却又落回阿娇的脸上,像是看不够。童谣牵着鸿月走出门的时候,夏书禾刚好也进来。陈阿娇终于躲开了楚服那直勾勾的注目礼,冲过去一把把鸿月抱起来,在手上颠了颠:“让我抱抱,乖乖,你怎么又重了,是不是你阿娘私藏什么好东西,全都给你吃了?”小鸿月咂摸了一下手指,就往里屋指:“有啊,童娘娘给我买了——唔!干哈啊你。”她刚在阿娇的怀里待了几分钟,就被童谣捂着嘴无情地抱走:“说了可就要分给皇后娘娘,你就没了。”鸿月摇头晃脑,一副小夫子的模样:“童娘娘,你还说要做大官呢,怎么能这么不体面。宰相肚里能乘船,分她一块保平安。”阿娇:“?”童谣:“你都哪儿学的打油诗啊!”鸿月拍着自己能“撑小船”的肚皮,小手一指,毫不留情地出卖:“夏大人!”夏书禾大骇,立马转头对着卫子夫,对天发誓道:“娘娘饶命,她只是在内务府看了几页纸,我哪知道她都背下来了。”卫子夫扑哧一声笑了:“鸿月现在正是记性好的时候,不过过两日也就忘了。”又让宫女去拿点心来,让鸿月一个人一个人地分发。夏书禾而今已经是名震京城的女官。尚书局到会计司,再到内务府,夏书禾借着处理那起贪污案受到重视。陈阿娇和刘嫖帮她扫清朝中障碍,推动她去参与朝政。在夏书禾参与百官集议第二个月,逼捐了一批地方豪绅,还提出盐铁官营,在胶东率先试点。朝官起初看不上这小丫头片子,也并没把她的提议放在心上。夏夫人对女儿的议案自然是全力支持,胶东的官商合营大货成功。为了宣传,夏夫人还和许诵办了个学费很低的学堂,请来孔孟后人教书,每日还免费供给两个馍馍。穷书生们不知如何感激,很快给两人编了很多时候脍炙人口的打油诗,给两人歌功颂德。百官叹服,盐铁官营紧接着推去江南,刘嫖亲自带着江南都护回侯国去,以棠邑侯国为向北方推行。夏书禾也终于靠着实绩,成了真正的朝官,甚至可以被称为是“权臣”。虽然陈皇后仍然是不受前朝待见、还不能生育“关系户”,可毕竟全力托举这样一位女官;在卫子夫生产期间,她又一直保驾护航,使后宫和睦。前朝也就由着她继续做这个“贤后”,请刘彻废后的声音也渐渐少了。阿娇终于一步步从蛮横小姐走到金屋藏娇,至而今成了“虽不完美,也不够体面,倒也称职”的陈皇后。夏书禾不敢在宫里多待。嫉妒她的眼睛太多,她怕有人参她勾结前朝后宫,让妃子乱政。她只吃了茶饼,又咕咚咕咚喝了几杯好茶,抱着鸿月坐了一坐,就拎着童谣走了,说是内务府有公务要她处理。河西之战加上漠北之战,俘虏的贵族和女眷众多,刘彻善待俘虏,这些人需要安置。最重要的就是绵阳公主,虽然被楚服以普通俘虏的身份带回来,可明眼人都能看出她是个汉人,还是当年去和亲的汉人,需要一个新的身份。鸿月听完夏书禾讲书,像是获益甚多,背着手,摇摇晃晃就念书去了。有几个晃神的瞬间,陈阿娇几乎回到了还是四五岁的年纪,曾经在栗姬宫里吃西瓜的时候那般热闹。可当年的繁华易逝,眼看她楼塌了,热闹的粉蛾全都帖死屏风上。阿娇骨子里喜欢热闹,不想让这种热闹再被断绝一次。从卫子夫处走出来,楚服亦步亦趋跟着阿娇回到了甘泉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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