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样的前路,就自己去争抢。”她眉骨如同刀刻,清晰而突出,眉峰上有细细的刀疤,显得整个人都锋利,却又莫名让人想要信任。鸿月望着她的眸子,那里面闪着幽幽的蓝光,像是一把诡谲又猛烈的火。像是——雌鹰温柔注视着自己即将征服天空的孩子,或者头狼看着自己的继承者。她确信你生而为天空,一定能找到自己的领地。楚服的声音温柔:“那么现在,你想要往哪里走?”鸿月的去处还要她自己去拼,但楚服今晚的归宿是狗洞。——这是夏书禾说的,现在想要进甘泉宫只能钻狗洞。她甚至还很贴心地送来了一套夜行衣,跟楚服说她要是死了,定会想办法给楚服留个全尸的。都快过年了,这话给她说的真不吉利。卫子夫失了挚友又失了女儿,心情不好,加上最近秋凉,一来一去感了风寒。风寒并不是大病,但拖着鼻涕眼泪封后总归是不体面的,于是废后的事也被搁置下来,阿娇只能继续被关在皇后宫里。楚服穿着白日里骑马的那一套短打,随手捏了个隐身的咒,直接攀着甘泉宫旁边的树,大摇大摆地翻到了宫墙上,低头打量起来这个真真正正的鸟笼。深秋的叶子随风落了满地,无人打扫。就连宫灯也只剩下寥寥几盏,在秋风中打着旋。因为是软禁,这宫里的厢房和偏殿全都落了锁,只有正殿内间里头,还亮着微微的灯火。怕惊动了门外的守卫和秋枣,楚服轻手轻脚落到了那曾经荡秋千的树边,靠在树根下,等里屋的人睡下。从前这树上枝叶繁茂,还绑着秋千,后来那根树枝被楚服带来的破鸟给啄断了,豁了个口子,被楚服追了半天。阿娇还安慰她,等再找到一根好枝子,再做一个秋千就是了。而今夏也不见,鸟也不见,人在笼中不敢看。楚服在树下等到睡着。一更天的时候忽然开始下雨,她被雨淋湿,眼睛被雨水迷住,远远看到正殿中跑出来一个撑着伞的人,弯下腰把她从地上拽起来,一言不发拉近殿里。“来了也不说一声。”楚服甚至没意识到自己的隐身咒什么时候解开的,阿娇已经拿着干手帕擦她被淋湿的脸。“在外面等了多久?”楚服像个落水狗一样,推开阿娇后用力甩了甩头,发间的水珠甩下来:“没多久,怕被人发现。”阿娇赶紧后退几步躲开:“秋枣在隔间,已经睡了,发现不了。要不是我去收衣服,恐怕也发现不了你。”她把帕子和刚刚收回来的衣服搭在火盆边的衣架上烤衣服:“既然都淋湿了,不脱下来么?”楚服站着不动,像个犯错的小孩:“我明明捏了隐身诀的,是不是不好用了,会不会差点被发现了。”“不,是因为我一直在等你回来。”阿娇垫脚拍了拍她的头。“可我用了隐身诀!”楚服脸红脖子粗地争辩道。阿娇失笑:“破解这些咒语的方法都是前世你教给我的,你不记得了?”“我只是没想到你还记得。”“我当然都记得。”她语气中有点些微的讨好,是回答楚服当初那句“你不高兴自己还记得我们以前在一起的日子吗?”说完之后,甚至不敢转身去看楚服,只是低着头理那些衣服上的褶皱,等着她的回应。可惜楚服实在没有联想这么远。巫女松了口气,看了看身上湿透的外袍,赶紧抬手全都扒下来。眨眼间就只剩中衣在身上松松垮垮地挂着。阿娇没等到回应,转过身来就看到巫女敞开的领口和她满怀的试衣服,赶紧把人拉进了内间。她做贼心虚地关上了门,刚才那点小心思也都被关在了门外。屋内陈设相较之前更加简洁,什么金玉满堂的装潢全都被收进几个落锁的箱子里,像是随时都方便搬家和逃跑似得。就连之前被她打碎的烛台,都被捡起来,蜡油粘在一起,勉强还能用。楚服把衣服搭好,端正地坐到了凳子上:“皇上给鸿月公主开了府,封后的事情要等到她安居下来,恐怕要到腊月才能办。”陈阿娇:“事情都定下来了,怎么还要等?”楚服摊手:“要说后宫,就是因为李丞相倒了,废了不少妃子。加上宫里又在选新人,永巷人满为患。”“那要是说前朝呢?”“霍将军又上书,说公主都出宫建府了,太子也该封王爷了。”阿娇坐在桌子的另一侧,牵起楚服的手把玩起来:“当年大军凯旋而归,卫将军的幼子都封侯。刘据都已经是太子了,卫子夫又即将封后,他们这是何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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