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她现在改命叫了童稚,往后立碑大约也不会叫这个名字了。三人一时间没了去向,又不好挨着人家的宅子住,只能随便找了个破茅屋歇脚。刚刚进屋,外面几忽而风雪大作,居然被困在了这里。“还真是物是人非啊。”童谣靠在门边看雪,“当年童昇就是在这里找到你们的,她说这儿草长莺飞,特别漂亮,来信说我一定要来看。”她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居然笑了笑:“我当时说好,可惜我骗了她,来了京城以后这是第一次来这里。”楚服虽然听阿娇说过她们三个人的关系,但还记得童谣是怎么把她们算计的团团转的。她从进屋开始就没放松过警惕,一直虚握着腰间的短刃,不知道童谣说这些话的用意。童谣并不在意,依旧自言自语道:“那时候的胶东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如果那时候没有外力的推动,我和夏书禾不可能一起逃出来。”“所以你就不择手段地找到了我们?”童谣的眼睛里满是做作的惊讶:“我要复仇,当然是要不择手段。”楚服看到她一步步走近,近到自己惊愕的脸映在童谣狡黠的眸子里:“难道你救陈皇后出宫的方法,是靠乞求皇上网开一面吗?”“遗臭千年,万世骂名,你也都不怕么?童谣却笑了:“将军,你就没想过,只要我胜了,从前的事情我想怎么写就这么写。违抗我的,我都能赶尽杀绝。”她压低了声音:“从前的事情,你不是都记得么?楚、大、人。”楚服握着刀柄的手瞬间收紧了,几乎想立即出鞘,抵在这鬼魅一般的女人的脖子上:“你——”她的发言实在太过惊世骇俗,楚服几乎想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她:“你到底想干什么。”这句质问实在是没有气势,童谣把它当做了问询:“很好,看来你都记得。按照你的计划,恐怕陈阿娇还要在宫里关五六年。照我说的做,三年之内你们大可以远走高飞,一切后果我来承担。”楚服紧盯着她:“我凭什么要相信你。”童谣就起身退了几步,坐在椅子上,尽量避免居高临下的视角:“这不是个赔本的买卖,楚老板。我们有共同的敌人,那我们就应该是朋友,不对么?”想要做前所未有之事,注定不会一路坦途。世上所有人都机关算尽,你也别想坦坦荡荡。楚服看着这个曾经伤了自己一刀的人,最后深吸口气,手还是慢慢松开了。她靠在椅子上,漫不经心地看向童谣:“你想要什么?”童谣露出少有的认真神情:“刚刚路上那坐牛车的女人,也是巫族,对不对。”那牛车沙参盖着粗糙的破麻布,还带这些漠北的黄沙尘泥,安然无恙送达到夏府上。夏府的丫头们把那些沙参拿出来,仔细清洗了,按照品相细细分开,装进垫着丝绒的红木盒子里,垒在库房里。这是个细活,几个手快的丫头一起做工,一天也只装好了十盒。当晚回府的夏书禾却神色匆匆,催她们加班加点,明儿就要送出去。甚至怕人手不够,还带来了赵书菀。赵书菀是被夏书禾临时花大价钱砸过来的。她本来都要记档回家去了,却被夏书禾叫住了。夏书禾神神秘秘地说,有个活找她,干不干,给钱的。赵书菀两眼放光,点点头:“给钱什么都干!”来之前夏书禾跟赵书菀说,是快到年关了,现在有这么多新官上任,但是京城送礼的规矩她不太熟悉,还需要赵书菀指教指教——给教书费,而且教的越好,给的。夏书禾被赵书菀耳濡目染久了,说这话的时候万分诚恳,演得痛心疾首。果然带出徒弟饿死师傅,赵书菀甚至没看出来她这是演出来的,还觉得这很符合夏书禾大方的性格,兴高采烈拿着钱袋子就跟着去了。路上她坐在夏书禾的华盖驷车上指点江山,礼要送给不同级别的人,盒子应该是什么样式的。像是完全不记得当年都是栗姬逼她背的。赵书菀还说夏书禾应该多请她去府上玩,隐晦地表达了对这辆车的满意程度。而后她晚饭都没吃,就被锁进了库房里做苦工。夏书禾让赵书菀按照自己说的那些样式全部打包好,她吃了晚饭过来检查。赵书菀还没来得及嘴硬改了自己的“口供”,就听见夏书禾面无表情的把那些又臭又长的规矩背了一遍,然后十分期待地看着她:“你说了,只要给钱,让你做什么都愿意的。”赵书菀:“…………”夏书禾走了,她小声问身边的人,她平时都不给你们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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