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鸥转头,对上他的视线,“那你刚才还笑?”“因为开心,开心你在乎我。”那双深邃的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翻涌着她熟悉的执拗。她张了张嘴,那句“幼稚”却卡在喉咙里,最终化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看到了,满意了?”她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的沙哑,不是质问,更像是陈述一个让她自己都感到无力的结果。陆屿没有回答满意与否,只是深深地看着她,眼神复杂难辨。车内再次陷入沉默,但这一次,空气里紧绷的弦似乎悄然松弛了几分,不再是纯粹的冰冷对峙,而是掺杂了太多亟待梳理的情绪暗流。车子最终停在酒店门口,陆屿率先下车,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绕到林鸥这边,替她拉开了车门,林鸥拎着沉重的设备包下车,浴袍下摆扫过他的裤脚。“几楼?”他问。林鸥报了个房号,两人一前一后走进电梯。狭小的金属空间瞬间被填满,他身上带着海水气息和年轻男性荷尔蒙的味道强势地包裹了她。那是一种混合着阳光暴晒后的温暖、运动后的汗意以及深海咸腥的复杂气息,霸道地侵入她的感官林鸥盯着不断跳跃上升的红色楼层数字,感觉自己的心跳声在密闭的空间里被无限放大,咚咚地撞击着耳膜。到了她的楼层,电梯门无声滑开,林鸥走出去,陆屿也紧跟着走了出来,脚步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没有发出丝毫声响。走廊的光线是精心设计的昏黄,私密又暧昧。林鸥走到自己的房门前,停下脚步,陆屿在她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站定,像一尊沉默的守护者。“早点休息。”他低声说,但在安静的走廊里却显得格外清晰。林鸥拿出房卡,冰凉的塑料片贴在同样冰凉的指尖。“滴——”的一声轻响,门锁解开。她推开门,没有立刻进去,背对着他,手紧紧握着门把手,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泛出苍白的颜色,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支撑点。阴黄的光线勾勒出她单薄而倔强的背影,湿发贴在颈后,浴袍包裹下的身体线条透出脆弱。时间被拉长,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林鸥能感觉到身后那道目光,灼热得几乎要在她背上烧出两个洞。她需要一点温暖,一点能驱散从骨髓里渗出来的冰冷和孤绝的东西,哪怕只是片刻的安宁。她深吸一口气,那口气息带着细微的颤抖,像是耗尽了全身的力气。林鸥转过身。动作有些急,浴袍的腰带松散开一些,领口微敞,露出一小段同样冰凉的锁骨,将露未露,隐秘在衣襟深处的缝隙引人遐想。林鸥没有看陆屿的眼睛,目光落点是他胸前那片被海水和汗水浸透的t恤布料,声音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脆弱和连自己都未曾预料到的委屈,轻得像一片羽毛,却又重逾千斤,“陆屿,我冷。”话音落下的瞬间,陆屿眼底最后一丝名为“克制”的堤坝轰然崩塌。他一步上前,动作迅猛得像一头蓄势已久的猎豹,长臂一伸,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人狠狠拽入怀中,紧紧箍住,力道之大,仿佛要将她纤细的骨骼揉碎,嵌入自己的胸膛。“咚!”林鸥手里沉重的设备包脱手砸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世界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他滚烫的体温,透过两人同样微湿的衣物,汹涌地传递过来。那是一种年轻、蓬勃、带着劫后余生般狂喜的生命力,瞬间驱散了那蚀骨的寒意。林鸥的身体先是僵硬得像块木头,随即像是被抽走了所有支撑的力气,彻底软了下来,顺从地、甚至是依赖地依偎进这个坚实得令人鼻酸的怀抱里。脸颊被迫埋进他带着浓烈海水咸腥和熟悉柑橘调的颈窝,鼻尖蹭着他微凉的皮肤,那属于他的气息近乎蛮横地铺天盖地罩下来。“对不起……”陆屿的声音闷闷地响在她头顶,带着浓重的鼻音和一种深刻的后怕,箍在她腰背和肩膀的手臂收得更紧,紧得让她有些喘不过气,却又奇异地感到安全,“是我混蛋……我不该吓你,也不该那样逼你……姐姐,我错了,都听你的……我爸的饭局推了,你不想走到下一步就不走吧,我们就当下,好不好?”他的声音低哑,滚烫的呼吸喷在她的发顶,带着失而复得的怜惜,他低下头,嘴唇安抚意味地蹭过她湿漉漉的额发和冰凉的太阳穴,像迷途的幼兽终于寻回了巢穴。林鸥闭着眼,身体在他怀里细微地颤抖,她抬起手,轻轻环住了他劲瘦的腰,指尖触碰到他背后微湿的t恤下紧绷的肌肉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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