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搭了最早班的飞机。”他喘着气,冲她柔声地说:“我很想、很想快些见到你。”他又笑笑,可眼底青黑,气色不好。越绮雨竟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意识到自己的愠怒在一股油然而生的心疼面前落了下风,让她开不了口,更发挥不出口舌争战的水准。她想如果不是停在花坛边的那辆车开到她面前,车内的女人摇下车窗打了个极为刻意的招呼,她几乎便要不究前事不受控制地把面前的青年抱在怀里了。陈意祯居然坐着孟平秋的车过来找她,对她来讲这堪当一场无声的辱骂。“好,真是好,”她瞪着青年,嫉妒在心里盘踞着,如一团不可驱散的黑雾,“你们这对奸夫□□在我面前都不装了是吧……陈意祯你真是做得漂亮,漂亮得很……”陈意祯的神色僵住了。他张了张口,似乎想要解释,可终究没开得了口。那张苍白的脸孔显出一点无奈的忍让。碍于和孟平秋的那段约定,他从前也听越绮雨说过这样污耳朵的话。每每觉得她不可理喻,但仔细想来,总归也怪自己解释不清。陈意祯知道越绮雨对他和孟总裁的关系误会很深,但为了在翡翠失窃案真相大白前不再带来业界更多的揣测非议,他只得把在孟氏手底下做事的实情隐瞒到底。孟平秋说如果不出意外,顾家那位擅离职守的保镖不会在警察面前缄默太久,最迟再过半个月这桩疑案便会彻底了结,而孟家的嫌疑也会彻底洗清。陈意祯知道,到那时他就可以完全地向越绮雨坦白,让她不再因为子虚乌有的疑团对自己落下猜忌。那时再请孟平秋作一个证,他就可以明明白白地让他所在意的人知晓,他没有她想的那么不堪,从来没有。这头越大小姐揶揄完那么一句,转了身自个儿往小区走,本想叫上小情人,但不晓得他什么时候溜了,此时竟没看见人。她更没好气,嘴里碎碎地念叨,一会儿说陈大少爷关定位飞外地幽会旧相好不守夫道像小偷,一会儿说小情人和小师妹乱搞关系拿她新家当避难所也是个贼,总之骂骂咧咧地像在做法。陈意祯追了上去,不敢同她并肩,只略挨着她斜后方的身位,默默地跟在后头。听她骂自己是小偷,他心里难受,小声地辩驳:“我不是小偷……”“你就是!”越绮雨忿忿道,“偷人偷钱偷我爸妈信任,老话说了‘做贼心虚’,你不心虚跟着我干什么?”陈意祯哽了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还是跟着她走。过了一会儿,他似乎想起什么,大着胆子靠近一点,冲她快悠悠地叨唠:“我没有吃米线,原来云南也有螺蛳粉,我又吃了一碗螺蛳粉。”“大爷的谁管你吃什么……”“……”被越大小姐甩这一句,陈大少爷的话头又被堵了。可这阻挡不了他另起话题的热情。他太想和对方说话,哪怕随便说点什么也好。越绮雨一直沿着街边走,陈意祯原本好奇她为什么不打车回家,过了半晌才猛地意识到她银行卡被冻结的事——越总裁打电话知会过他,只是他一下车就忘了。“对了,越伯父说把原先给你用的那张卡交给我来管理了,这是为什么呀?而且事情为什么会来得这么突然,老实说我一点心理准备也没有,伯父做这个决定的时候,我在电话那头也吓了一跳——”“你想知道原因?”越绮雨突然停下来,审视他一眼,冷嗤道:“因为我跟其他人鬼混被我爸看见了,所以他替你伸张正义来制裁我,这个答案你满意了?”见他怔了,她伸手捏住他的手腕,没好气地补充:“还是说你不知道‘鬼混’是什么意思,就是你和那个姓孟的昨天晚上做了什么我就和别人做了什么。”陈意祯双眉一颦,闷闷道:“我没有鬼混。”越绮雨微扬唇角,露出一点哂笑,手上的力道加重了,松开的时候,腕上留了红印。陈意祯知道她不相信,又思及她的孟浪轻浮,心里难过,于是彻底地闭了嘴。两个人别别扭扭地回了家。接下来的日子陈大少爷并不好过,越大小姐不给他好脸色看,时常刻意地刁难。她辞退了家里的保姆,以主仆协定为原则命令他负责洗衣做饭打扫房间的家务活。陈大少爷没有抱怨,把自己的一份时间掰成三份,努力维持着演戏、鉴玉、做家政的平衡。做饭原本是三餐都要完成,可幸好他厨艺生涩,强行掌厨实在浪费粮食,越大小姐没吃几顿便只要求他早上包三明治了。可她原本就抱着消磨他精力不让他有时间去找孟平秋的打算,于是又禁止他用洗碗机,给他加了手动洗碗的家务。陈意祯仍旧依她,默默地忍耐着她所苛求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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