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绮雨冷笑:“对啊,你看我们没有在一起你就想这么管着我,万一以后……不,没有这个万一……”她把那只手包扎好,把人小心地扶起来,“其实我原本以为,你会叫我把护身符拿回来。”她说着,掠过他身边去拿放在他背后角落里的扫把,而后默默清扫起地上的碎玻璃片。陈意祯紧咬着嘴唇看她打扫,视线无声追随着扫把移动的方向,苍白的脸上泪痕阑珊。“你说过了,那只是一只符而已……”他嗫嚅着,“我不敢……不敢那么小气……”越绮雨没有回应,把扫到一起的玻璃片通通倒进垃圾桶,在确认地上没有碎片后离开了厨房。不一会儿,她从客厅拿来一个厚厚的礼品纸袋,撑开袋身,把装着玻璃片的垃圾袋摘出来放进去,提起来往门口走。陈意祯见她离开,脚步往前一跟,似乎想叫她,但最后并没开口。越绮雨走了两步又折回来,从冰箱里拿出一瓶饮料——冰糖炖银耳,兀地塞他手里。“等会儿把它喝了,”她凛着一张脸,“一会儿我让家里的医生过来给你看看手,他来之前你都别碰水。”“越绮雨……”陈意祯喃了声她的名字,想要开口却被打断。“我去剧组了,”越绮雨幽幽说,“我走了。”话已经说完,可她并没有迈步。片刻后,陈意祯听她说了一句话:“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小气点,做个小气的人。可你偏不。”她的声音也如碎地的玻璃。陈意祯愣了愣,消化着对方话里的内容。越绮雨仿佛在告诉他那一枚护身符对她而言并没有那么的不重要。可如果真是这样,她怎么又舍得拿它去向贺倚云献那样的殷勤?“你不要再开玩笑了,”他悄声说,“如果你真的在意,就不会拿它去讨别人开心。”想起她刚才暗暗责怪的表情,他抿着唇,五官皱到了一起。“总之在你面前,无论我做什么都是错的。”这回,越绮雨没有同他讥辩。他似乎是一语中的,又好像是一派胡言。他的眼睫挂着泪珠,她想亲他,可她也难过。一股极为烦闷的情绪搅扰着内心,使她一言不发地出门去了。下到车库的时候,奥古斯塔的车把上空空荡荡,那只金粉色的“耳环”已经被小情人取走了,越绮雨没由来一阵糟心,放弃她的机车,打车去了剧组。上班的途中,她纠结着该怎么措辞让贺倚云把护身符还回来,手指在微信的对话框前敲敲打打,删了又添,添了又删,到底也怪自己自作自受。虽然最后拿回了礼符,可过程却没她想象的顺利——越绮雨后头才从她小师妹的朋友圈里发现,原来贺倚云拿走那枚礼符并不是觉得它有多漂亮,也不是为了他自己。那天早上苏念遥在朋友圈里发了条自己弄丢剧组珍稀道具的动态,在线征集和道具款式、花样相同的替代品。贺倚云见那枚护身符和她需要的道具高度相似,所以才找了个借口把它取走,又以匿名的方式偷偷寄给了对方。越绮雨等师妹拍完了戏,硬着头皮把礼符要了回来。她没有告诉小师妹事情的真相,也不想插手对方和贺倚云之间那微妙的感情关系。只是一想到小情人的私心,还有小师妹剧组里某些不明所以的员工对她为人小气的议论,加之承诺陈意祯会参加的马上要到来的走秀,她难免更加烦躁。走秀彩排的前一天,林澈经由苏念遥的转递加了她的微信,向她请教演戏上的问题。越绮雨感念他上次的帮助,即使戏务繁忙也不遗余力地给出自己拍戏的实质经验,帮他一条顺通了当日的戏份。林澈为了感谢她细致的帮助,特意趁她在剧组休息的空档过来找她,请她参加自己特订的晚餐会。晚餐会在他家里举办。用餐的中途,借着饮酒后的迷蒙,他亲了她一口。越绮雨明白小师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了,想起近来诸多烦心的遭遇,还有被陈意祯牵引拉扯,与之纠缠不清的情感,几乎是报复性地,她回吻了过去。酒是清酒,可那个晚上她醉得不浅。越绮雨记得那个夜晚她喊过陈意祯的名字,至少一次……二次,或者数不清了。萦绕周身的或许也不全是深浓的醉意,而是反复侵袭的疲惫和隐隐约约的恐惧。越绮雨朦胧地意识到,陈意祯快要活成她心底的一枝白月季了。她怕他是一滴永不会挥发完毕的酒精,点在眼睑、胸腔和鼻窦,激起消散不去的刺呛。她想她应该要自己的生活回归正轨。所谓“正轨”,在她看来,是自己那副足够令她恣意从容、放浪形骸的皮囊,以及那番少有忧惶、散漫无拘的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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