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意地笑了:“关在笼子里的鸟,总有一天还是会想飞,这样,挂到哪里都安心了。”102◎身份败露◎阳乌西坠,天空成了一片金色的海,漫天云朵绣着金边,层层叠叠,像海里翻涌的浪。金色向下沉淀、沉淀,堆积成无比浓烈的橙红,压在地平线上。喧闹街市沉浸于落日的海,两侧房屋向前延伸,一直延伸到宫墙前,夹住尽头那一扇的宫门。到了散衙的时间,从那宫门处陆陆续续走出来身着官袍的官员。“看到了吗?”暗处,一个士兵模样的男人问。他身边站着两个衣着破旧的人,一个是十四岁的少年,面容还很稚嫩,身量却赶得上士兵一般高大,另一个是三十多岁的妇人,身形削瘦,一双精明的凤眼镶在巴掌大的脸上。妇人眯眼细看了片刻,看见两名并肩而行的官员,忽然激动指向其中更文弱的那个,大喊道:“是她,就是她!”士兵抬了抬下巴,吩咐道:“好戏可以开场了。”少年嫉恨道:“我这个好‘姐姐’还真是厉害,居然还做上官了,她可真是好狠的心,好歹我也认了她爹,当初居然丢下我们一个人飞黄腾达来了!”妇人狠厉地盯着那个身影:“我们只要叫她丢了这身官袍,下半辈子就衣食无忧了。”被人盯上的慕怀清毫无所觉,和陆居澜一起走出了宫门。陆居澜见她眉头紧锁,似乎在想什么事,于是问道:“遇到什么麻烦了?”慕怀清偏头看向他,眉毛松下来,说道:“一些小事,不要紧的。”“无晦,你最近可不像没事的样子,”陆居澜犹豫了一下,说道,“我听说梁君行的事了。”慕怀清眼神慌了一下,含糊其辞道:“他的事已经过去了,我没在为他烦心。”陆居澜见状也没再追问。她有心事,而他却不是那个可以与之分担的人。想到这点,他心里不免有些酸涩。“陆察院留步。”没走几步,身后忽然有人叫住了他。两人回身,见是徐震,恭敬行了个礼。陆居澜问道:“徐副使有何事吩咐?”徐震没有正面回答,反而转向慕怀清,笑道:“本官想和陆察院说两句话,慕郎中不介意吧?”徐震的眼神里带着肆无忌惮的戏谑,仿佛在打量一件物品,这眼神让她觉得相当不适。她皱了皱眉,看了陆居澜一眼,随即行礼道:“下官告退。”慕怀清转身离去,心中忽然涌起一股浓烈的不安,回头看了一眼,徐震笑容虚伪地和陆居澜说着什么,陆居澜则神色冷淡。那种不适的感觉并没有随着远离徐震而消散,反倒越来越浓,她脊背窜上一股凉意,那是一种直觉,对于危险的直觉。她停下脚步,环顾四周,没找那股令人不适的源头,但心中的不安感却愈演愈烈。她继续向前走,脚步却慢了下来。就在这时,街边忽然冲出来一个妇人,以不可思议的力气抓住她手腕。“阿筠!你是阿筠!”慕怀清在看清妇人脸庞的那一刹,瞳孔骤缩。她一瞬间就明白了,这是一个局,一个冲她来的局。“你认错人了!”她连忙想要甩开妇人,奈何妇人两只手一齐死死掐着她手腕,几乎要将她腕骨捏碎一般。“我是姨娘啊,阿筠你再好好睁眼看看,你不记得姨娘了吗?当初你一走了之,姨娘交不出新娘子,又还不上聘礼,可是被那员外家的人抓去当牛做马好多年啊!”妇人眼神淬毒,恨不得将眼前之人千刀万剐,一双手也抓得越发用力。慕怀清吃痛地弯了身子,挣扎道:“我不认识你,你给我放手!”“阿筠说这话可就太没良心了。”妇人诡异地笑了一下,眼神向她身后瞟了一眼。一道黑影渐渐从身后靠近,慕怀清顾着眼前,毫无所觉。“你再缠着我,休怪我不客气!”妇人肆无忌惮道:“怎么不客气,报官吗?”慕怀清忽然察觉到什么,猛地回头,一只手打落了她的官帽,妇人则趁机撕开了她前襟的衣领。慕怀清捂着胸前散乱的衣襟,如瀑的青丝飘落下来,散在落日的金光里。-“徐副使,天色已晚,祖父的事可以改日再聊,下官该告辞了。”陆居澜眼底闪过一丝不耐。徐震拉着他说了许多和祖父旧识的话,不知意欲何为,就像是刻意绊住他一样,他总觉得有些心慌。徐震看了他身后一眼,耸了下肩,无所谓道:“陆察院请便。”陆居澜焦急地想要追上慕怀清,却在转身的那一刹心脏骤停。远处,如瀑的青丝飘散在夕阳的余晖里,柔顺地垂落在她肩头,遮去了她的面庞,遮去了她捂着前襟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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