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回头,只说:“我戴它去哦~你真的不来看看吗?”谢丞礼靠在门口,弯起嘴角。光线打在她裸露的后背上,肩胛骨细细的,像只吃不饱的小奶猫一样。家里的阿姨一天三顿营养均衡地喂着好吃的,也不见长点肉。温尔挑的礼服是墨蓝色的丝缎材质,剪裁干净利落,后背几乎全空,靠几串镶嵌着钻石的珠链链着前面的布料,从脖颈中间一直开到腰窝。她撑着腿站起来,低头将衣摆抻平,动了动脚腕,再不情不愿地蹬上那双银色的细跟鞋。谢丞礼看着她,视线落在她脚踝处,那双鞋有些旧了,鞋带绕着她脚腕一圈,卡在细瘦的骨头上。他知道那双鞋。是杨阿姨去世前给温尔的成人礼准备的,她大学毕业时穿过,朋友圈发的第一次领到设计奖的照片里也出现过一次。她从镜前转过来,慢慢走向他。她穿着那件漂亮却不舒服的礼服,脖子上戴着他给的项链,耳后还有淡淡的香气。化了全妆,眼尾微挑,还没涂口红的唇色略淡,撅着嘴满脸的不满意,不过眼神还是亮晶晶的。她站在他轮椅前弯下腰,眼睛盯着他:“谢总,我好看吗?”谢丞礼没说话,但喉结上下滚了滚。太好看了,好看到让人想把你藏起来,一辈子不给别人看。但最后他只是伸手轻轻捏了捏她的裙角,替她整理好扭着堆在小腿处的裙摆,低声嘱咐说:“别喝太多酒,喝酒前就算不想也吃几口东西,别空腹喝。走路的时候小心,别踩到裙子。”温尔勾了勾嘴角,不打算为他没有直面问题生气。毕竟这人耳尖红了。她忽然弯腰,在他脸颊亲了一下,又软又轻:“那你乖乖在家等我回来,我不住那边,但是可能会晚一点。”说完,她拎起手包,从他膝头边拎走早就准备好的羊绒披肩,头也不回地走了。直到卧室门关上的那一刻,谢丞礼才伸手慢慢推回轮椅。他低头看向自己双膝,膝盖骨隔着布料也能窥见的嶙峋无力。大腿肌肉贴着皮肤,看上去与裤子之间有宽松的空隙。他手指在裤缝线上滑了滑,又慢慢从腿侧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绒布盒。没打开。握了一会儿,然后轻轻放在腿上,看着它。————————温氏集团的年会选在旗下高端度假酒店的宴会厅举行。足够气派,挑高的穹顶装着整排水晶灯,地面是经过打蜡的大理石地砖,光能照出人影的清晰轮廓。温尔从大门走进去时,设计a组的人已经都到了。她一身深蓝礼服,步子不快。裙子本身并不张扬,只是在灯光下布料泛出像海面一样的微光。成色极其漂亮的帕拉伊巴项链在她锁骨间闪着冷艳的蓝色,像一朵绽开在锁骨间的蓝色妖姬。秦风第一个注意到她,眼睛都看直了:“嚯,今天这么隆重?你今天是准备站c位把咱们大老板挤去一边领奖么?”程星打量她两秒,面露惊讶:“你之前不是说讨厌穿这种紧腰的?今天这是咋了,被谁逼着仪态三连了?”李想拿着大衣走过来,在她耳边轻声说:“尔尔,你的发尾散了,我给你别一下?”温尔微微弯腰,贴近她,任她动作。唇角带着笑,没急着解释什么,反而看着秦风说:“你是怕我今晚抢你风头吧?你还不是穿得这么帅。”程星的大衣衣领折起来,温尔看到走过去伸手给程星把衣领整理好:“被逼无奈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了。”a组的四个人说说笑笑地进去,在贴着他们名牌的座位上落座。会场灯光逐渐暗下来,所有人陆续入座。温尔和a组的其他成员坐在靠左侧第二排,一整排年轻设计师,个个都意气风发。活动按流程进行,主持人寒暄几句后,便宣布:“下面,有请温氏集团总裁,温辞先生,为我们做年度总结发言。”掌声起,温辞穿着深色西装走上台。温尔长相随了父亲,温辞长得更像两人的母亲,杨柳。面部锐角偏多,却无端透露出一种温和。眼尾上挑,说话慢条斯理,看上去随和儒雅,实则不动声色地惯会绵里藏针。如果说生意场上谢丞礼是让人一看就会下意识防范的类型,那温辞就是一眼看上去就没什么攻击性,但搞不好最后被卖了还帮他数钱的类型。温辞言简意赅地总结例行事务。去年收入结构,业务板块重组,新收购的传媒公司,以及与凌瑞集团的合作。台下多数人神情专注,也有人开始分神刷手机。直到最后一页ppt投上大屏。单独被拎出来的,设计a组年度项目成果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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