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回应。啊,省略。两人沉默着,靠在一起,直到彼此的呼吸慢慢归于平稳,疲惫包裹住一切,夜晚终于把他们一同盖住。床头灯没开,室内是一种极浅的黄,像日落后最后一层温光。谢丞礼还没有从刚才的反应中回过神。他保持着半跪坐的姿势,身体靠在床头的软靠里,双臂无力地撑着,像是刚刚经历了一场虚脱。温尔没动,只让自己的额头贴着他的下巴,顺着他胸口的起伏缓慢呼吸。他的皮肤是温热的,心跳却有些乱,不像刚才那样稳。她听见他呼吸的声音很浅,断续而低。像一个人勉强维持镇定,又不知道要从哪里开始收拾残局。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嗓音微哑,又一次道歉:“……对不起。”温尔没有回答,只轻轻抬头看了他一眼。他避开了她的目光。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心血来潮的莽撞好像伤害到了谢丞礼。他像是还停留在一个“以为”的阶段,以为自己仍在控制着身体某些功能,以为那个短暂的结合还没结束;直到刚才那股不属于他们两人气息的气味浮上来,他才僵硬地停住动作,像是被某种不可控的羞耻感击中,忽然陷入沉默。他抬手,轻轻把自己从她身上移开,动作极轻,却也透着一种小心翼翼。“让我来。”他说这话时,眼神落在自己腹部以下,语气近乎自言自语。他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只是失败,更是失控。完全性脊髓损伤者。下胸段以下的自主排泄本就不能完全由意志控制。很多时候,他都需要提前应对,不计代价的预设保险,以纸尿裤,护理垫和清洁包组成的保险。但此刻。他却在她面前,最私密,最脆弱的瞬间,一点一点解构了自己所有的自尊防线。他不想让她碰。那不是身体的问题。是意识,残留的男性意识,在生理功能早已被切断的身体上,努力维系着最后一点尊严。温尔没有阻止他,她甚至主动往旁边挪了几厘米,给他留下足够清理的空间。谢丞礼一只手撑在床边,用双臂的力量微微抬起臀部,一点点把滑落的睡裤往下拉。动作极慢,几乎每一个细节都透着克制和压抑。他的指尖碰到那层护理用的纸质材质时,有一瞬明显的顿住。魔术贴。她听见了那种熟悉的撕开声。像包裹撕裂,又像某种宣判。谢丞礼没有抬头,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温尔。面对这个自己心爱的人。他的眼神始终低着,像是不想让自己里看到这一切,甚至连照顾自己都带着某种机械化的疏离。他先擦了自己下腹,动作一贯干净利落,没有太多迟疑,然后将温尔扔在一边的纸尿裤重新穿上。早就习惯了。只是这一次,他的手指在清理到自己腿侧那一段皮肤时,顿了顿。然后缓慢抬起头,怯怯地看了她一眼。温尔正看着他。没有退,没有避。她甚至轻轻伸出手,递了张抽纸过去,没有开口,也没有任何表情。谢丞礼接过,声音极轻:“……刚才弄到你了。”温尔轻声“嗯”了一声,声音里没有情绪波动。谢丞礼像是没听见那一声“嗯”,又低头擦拭着自己,宛如一个手法极熟练的护理者,却在最后一步,把纸巾按在她腿侧时,忽然停住了。他像是在努力克服某种不可言说的羞耻,又或者,是情绪积压到某个点,实在撑不下去了。“对不起。”他再一次说,声音有些发抖。温尔坐得很稳,腿侧被纸巾擦拭时,甚至没有躲。她只是静静看着他,直到看到了谢丞礼的睫毛湿润,才低声开口:“我很幸福。”谢丞礼怔住。温尔语气平静:“所以不要再出现了,◎资本家的习惯也是因为你养成的◎谢丞礼最后一次低头,认真擦干净她腿上的皮肤。他没再问她感觉如何,也没再多说一句道歉,只是像完成什么非常重要的仪式那样,小心地把纸巾包起,反折几层,用习惯的折叠方式捏住边缘,然后一只手撑着,挪动身体,去床尾的护理包里找了小型的密封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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