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我都和他们确认过,”江屿说,“你们落地后有医疗团队接,生活助理也提前安排好了。”谢丞礼点头:“辛苦了。”江屿沉默了一下:“谢总,你真的决定做这个手术了?”谢丞礼没回答,看了一眼卧室方向。温尔刚从卧室出来,穿着白色亚麻上衣,头发还半湿,看到江屿点了点头:“江助理,早上好。”江屿愣了一下,然后笑了笑:“早。”谢丞礼转头看她,语气很轻:“嗯,决定了。”温尔靠到沙发背上,像是在给这句话做一个落点。江屿没再追问什么,只低声道:“那你们保重。分公司的事情处理之后我会回申城盯城北商场的相关事务。”谢丞礼点头:“辛苦。”江屿离开之后,谢丞礼把文件收好,转身看温尔。“明天十二点的飞机。航线已经申请好了,江屿会提前来接咱们。”温尔“嗯”了一声,走过去坐在他轮椅扶手边:“我晚上不收拾行李了。”“为什么?”“你帮我收。”她挑眉,“我可以只带牙刷。”谢丞礼低笑了一声,抬手捏了捏她的下巴:“好会使唤人。”夜色落下的时候,两人的行李已经收拾完。温尔坐在地上,看谢丞礼拉上电脑包,嘀咕:“你是不是有太多电脑了?”谢丞礼一边查看清单,一边淡淡道:“以防万一。”温尔哼了一声:“资本家。”“……资本家的习惯也是在你一屁股坐碎了我的平板后才养成的。”温尔转头看他,毫无歉意地笑了。“信号不好,没听清,”她迅速转移话题说,“到德国◎“你舍不得留我一个人”◎柏林的早晨,比巴黎更冷一些。谢丞礼坐在后座靠窗的位置,身体微微向右侧倾斜。安全带从肩膀斜斜扣下去,压着他一侧的外套褶皱。他没开口说话,只是静静看着车窗外一闪而过的柏林街景。不算干净的街道,稀疏的人群。阳光从低处斜射进来,把整座城市照得有些过亮。泛着冷白色的光,带着强烈秩序感。浸润在温尔的暖色中太久,他有些不适应了。温尔坐在他旁边,一只手搭在他膝上。车停在神经康复研究中心门口的时候,江屿联系好的司机回头看了这对年轻的雇主一眼,用英语说了句:“haveagoodday”谢丞礼点了下头,温尔说了声谢谢。入口在西侧,门口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女护士在台阶边等着,穿着医护服。看见他们下车,她点了下头。“rxie”她带着德国口音的英语确认。谢丞礼点头,然后补了一句德语:“ja”温尔站在他后侧半步的位置,轻轻地扶住他的轮椅把手,眼神扫过医院门口的logo与玻璃门后的接待台。这家研究中心不是公开医院,也不是单纯康复机构,更像是半临床、半研究型的机构。医护流程严谨,但不具备综合住院条件。手术前,谢丞礼必须在这里完成一整套评估检查、知情同意、配型筛查与心理准备测试。护士引导他们入内后,从柜台那边拿了一份表格和佩戴卡,语速平稳地向翻译介绍每一个流程。谢丞礼学过德语,听得懂大部分,只有几处术语听得不够清楚,翻译做了补充。“先做身体评估,然后是神经反射测试。需要脱去腰部以下衣物,请问女伴是否陪同?”翻译问得礼貌。谢丞礼回头看了温尔一眼,没有马上回答。她自己点了点头,说:“我陪同。”翻译看向护士,用德语传达了她的回应。护士点头,做了一个“请跟我来”的手势,率先领着他们进了一楼的评估室。室内没有窗。墙上贴着大幅的神经分布图和脊髓横截面结构图,空气中有一股轻微的酒精气味。温尔跟着谢丞礼一起进来,在靠墙的位置坐下,把最新款的c家斜挎包随手放在地上,手指轻轻揉着,膝头的布料。谢丞礼推到床边停下。他熟悉流程,把轮椅刹住,然后解开外套扣子,抬手脱下,露出深灰色衬衣。护士递来一件后背敞开的病服,说:“请在腰部以下换下衣物。”谢丞礼接过,动作自然地把裤子解开。温尔坐着没动,视线停在他膝盖上那一小段肌肉轻微绷紧的区域。他穿的是日常型纸尿裤。但厚度仍旧明显。谢丞礼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扶着床沿慢慢挪过去。动作带着惯性的小幅缓冲,轮椅停在床边,他两手撑着床沿往床上转移。右腿先被抬起,落上床沿时有一瞬迟缓,脚腕自然垂着,歪斜着挂在了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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