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瘪着嘴,用极其浮夸的语气装腔作怪道:“师姐你好,我叫陶栀~”陶栀忍无可忍,对着手机说了句麻糬,就把电话挂掉。她又轻手轻脚地回了卧室,不敢弄出什么声响,干脆就站在床边去看邬别雪的脸。睡着的邬别雪像块被月光漂淡的墨。呼吸在颈侧牵动细浪,闭着眼时显得安静,终于少了几分清醒时矜傲的冷淡。她生了一张极其漂亮、但过分冷清的脸,五官像是轻墨混着雪水细致勾刻,精致到每一处弧度、每一分肌理都让人挑不出错。可她的眉眼十分浓郁。浓睫轻掩两泓静潭,眼尾收拢合尖弧度,微微上挑,锐利内眦衔接山根处坠着颗棕色小痣。眉骨起伏流畅,黑瞳瞧去无波无澜。分明是好看的,却清高得好似雪山悬月,半分不可即。但陶栀知道得清楚,她根本不像看上去这样冷傲。如果她笑,那这双眼睛会微微弯起,黑瞳里的水光软成温调,轻轻荡开,涟漪一直漾到内眦,把那颗痣染得也温润。陶栀静静瞧了她的睡颜半晌,将手机从兜里摸出来,点开隐藏相册输入密码,调出那张曾经被她用作壁纸三年的照片。照片里,刚进入江大的邬别雪身姿高挑,站在秋叶纷飞的梧桐道,黑发被风牵起,笑着望向身侧,唇边笑意温和,凛冽霜雪融化。漫天落叶,她的笑比秋日耀眼。【作者有话说】这时候有人就要问了,栀宝栀宝你敢不敢把隐藏相册里的照片给大家看一看[星星眼]三朵薄荷◎睡一个房间,哪里还需要看照片。◎不敢洗澡,怕发出的声音吵到邬别雪,但汗湿之后又实在难受。于是陶栀去浴室接了盆温水,用绵软毛巾浸湿,脱掉军训服之后细细擦拭身体。毛巾淹进水里,裸着身体的人不经意间抬眼往向洗手台前的镜面。刚满十八岁的少女抽条得纤细高挑,没有丰腴曲线,还显得很青涩,如未成熟的果实,却已经隐隐散发诱人香气。腰线韧瘦,肩头莹润,伏线内敛,皮肤白得快反光,干净细腻得像绵密的奶油。浴室灯光撒到肌肤上,把未干的水珠惊得颤了颤,羞涩地往下滑落,蜿蜒出细小水痕。毛巾在盆里咕噜咕噜,好像在抗议快要溺水。于是陶栀急忙收回视线,垂头开始搓洗起手里的毛巾,把它救出水盆。鼻尖,邬别雪洗完澡之后的气味还没散去。清冽的薄荷味在密闭的空间里流连,挣脱蒸汽后就更加沁凉,不知不觉间抚平了陶栀沉淀许久的躁意。她忍不住轻轻吸了一口——好好闻。陶栀眼珠一转,瞥见隔离玻璃后的淋浴间,置物架上摆着邬别雪的洗浴用品。沐浴露装在透明的瓶子里,用到还剩一半,澄澈液体里有些细碎的薄荷叶和白茶花瓣。陶栀抿了抿唇,拿起一旁的手机,放大三倍焦距,对着置物架上的洗浴用品拍了张照。随后就心虚般急忙锁屏,又赶紧把自己细细擦干,换上一套奶杏色的连衣裙。和她以前高中时期常穿的卫衣长裙相比,这套裙子已经算得上大胆,是她几乎不会穿的风格。低领口,掐腰,下摆抵至膝盖,年轻女孩漂亮的曲线被勾勒得刚刚好,却又不显轻浮。陶栀随手将挽起的头发拆下来,让长发落到锁骨前,心想妈咪的眼光真的好好,好会挑衣服,不愧是天天看时尚台的女人。也不知是不是想念容易回响。下一瞬,陶娇女士的来电就浮在手机屏幕上,震动无法被人忽视。陶栀吸了口气,急忙按下静音,捏着手机小心翼翼出了浴室。见床上的人仍旧闭目熟睡,她这才呼出一口气,缓步出了房间门,到走廊里去接电话。“喂,妈咪?”陶栀站在密码门外,抬眼看走廊墙壁上挂着的油彩画。江大财大气粗,把一区宿舍修得跟酒店一样,连房间外的走廊灯光都是暖金色光束,在米色墙纸上晕染出渐变的琥珀色波纹,装饰布置华贵得和“学校宿舍”这个词半点不沾边。“喂,小栀喔!”陶娇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妈咪刚听班导说你今天中暑送医啰?你现在人在哪里?妈咪很担心你,来学校看看你好吗?”说是在征求陶栀的意见,但电话那头的高跟鞋笃笃声已经准确地传入陶栀耳朵里。陶栀没忍住笑了:“我还好啦。妈咪已经来了?到哪里了?”陶娇呃了一声,有点被戳穿的心虚:“你们学校好大喔,车子停太远了,妈咪现在走到七食堂……”“刚刚小宜才说让我和她一起去七食堂吃饭,现在时间也差不多了,妈咪在那里坐一下,等等我们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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