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奋点,好歹读两周就又放国庆节了。”许闪闪捧着一大摞教材进了电梯,气喘吁吁地安抚两人。只是她自己的语气也听起来很命苦的样子。林静宜干笑了两声,面如土色。陶栀无精打采地应了一声,已经快抱不住这摞教材了,抬起膝盖用大腿抵了抵,才又勉强能拖住。八楼到了。陶栀先出了电梯,跟两人道了别。捧着东西没办法掏卡开门,陶栀只好先把书放下,活动了下酸痛的手臂,才颤颤巍巍地摸出房卡刷开。进门的时候,没想到邬别雪坐在客厅,沙发边是几大个快递纸箱。见她捧着书进来,邬别雪眉梢微微挑了挑。陶栀来不及打招呼,凭着最后一点力气把那摞教材放到卧室的书桌上,才喘着气挪到客厅。“师姐……你在喔?”陶栀去接了杯水,边喝边问。邬别雪应了一声,眼神往旁边一递:“你买的?”陶栀放下水杯,凑到纸箱旁边看了一眼,发现是陶娇那天给她挑的一些西餐厨具。“喔,是耶。”陶栀对她笑笑,把纸箱拆掉,把东西依次挪进小厨房。邬别雪望着她忙碌的身影,不紧不慢地起身回到卧室,站在陶栀书桌前打量起那摞崭新的教材。江大药学的课表向来排得紧凑,但大一课是最多的,等把一些基础课上完,从大二开始就会好很多。“师姐……”从身后传来柔软的呼唤。邬别雪转过身去,看见陶栀扒在门框边,眼睛亮晶晶地对她道:“我看见冰箱里有桃汁,我可不可以喝一瓶?”【作者有话说】同类不可相食!二十八朵薄荷◎这算不算间接接吻?◎邬别雪颔首。陶栀得寸进尺,眼眸弯弯地又问:“我还看到有一盒切好的桃子,我可不可以吃一块?”邬别雪觉得她的模样生动得很像某只卡通小兔子,于是弯了弯唇,逗她说:“不行。”陶栀捕捉到她的笑意,知道她在说反话,于是兴高采烈道:“谢谢师姐。”邬别雪喜欢吃脆桃,那盒切好的桃子自然而然也是脆桃。陶栀洗了个餐叉,端着桃子进了卧室,叉起一块递到邬别雪面前,“师姐先吃。”邬别雪微微摇了摇头,“你吃吧。”她转身坐到书桌前,又开始看全英文的文献。博导方筱是个学术女狂人,手上好几个项目并行是常有的事,所以人手不够也是常有的事。邬别雪和裴絮这批博0生,是顶尖中的顶尖,在一众优秀学生里厮杀出来的,学术能力很是出众。所以在人手紧缺的情况下,方筱自然而然地让这批学生提前进组跟了项目。虽然还没正式读博,但进了实验室,就得主动跟上实验进度。前期准备阶段错过,就得多看看文献弥补知识欠缺。明天还要改实验报告,方导的信息还躺在组群里,下面跟着一堆“收到”。读博应该就是这样,无穷无尽的文献、实验、组会。然后组会、实验、文献。想起进组第二天,裴絮顶着黑眼圈和她吐槽,说同组的博0生像无差别的核动力牛马,不要钱的那种,还没正式读博就这样被摧残,日后不知道会有多痛苦。尤其是南大直博来的那个小姑娘,接到方导电话后买了最早一班的飞机直接从南城飞来江市,连见面仪式都没有,换上白大褂就进实验室了。堪称拿起武器就是兵。实验室里的同届组员一片附和,啧啧叹息。话音刚落,组里那几个大三届的博士生师姐开完组会进了实验室。她们读博多年,早就眼里无光,面颊消瘦,眼下青黑,身上的白褂松垮凌乱。于是听到裴絮的话也只是命苦地笑笑,或者气若游丝地冒出一声感叹词,紧接着就像游魂一样荡回仪器前,口中念念有词地重新记录数据。一众同门看着师姐们仿若丧尸的状态,好像看到了不久后的自己,于是要么瞠目结舌,要么呆若木鸡,要么绝望地瑟瑟发抖。只有邬别雪,神色从容地继续对比着溶液剂量,面上似乎从未生过波澜。她倒不觉得多难熬,只是这段时间忙起来的日子变多了,自己的空闲时间就会变少。课表被扔进方导的实验室,压榨一番后吐出来的就剩那么点空闲时间了。于是很多家教课,只能放在线上。她担心会影响教学质量,劝说徐女士换一个人来教,结果徐女士和婷婷都不愿意,说线上也行,只要是邬别雪教就好。邬别雪滑动着文献,随手做着批注,回想起大一刚进校的日子,竟然还生出几分怀念。日子是奔涌的流水,一去不复返。记忆也总是善于美化经历过的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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