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成串的英文看得林静宜眼花。她把托盘放下,顺手解下制服围裙,一脸无语:“你们不是说来复习吗?”许闪闪“啧”了一声,朝她招招手,“你快来,我教你钓鱼王。”陶栀掀起眼帘瞥了她一眼,往旁边挪了挪,好心地给她让出位置。林静宜和良心斗争半天,最后吸了一口气,干脆也搬出电脑来,兴奋地搓搓手,“闪闪,来和我玩那个fps游戏吧?我昨天刚买了一个很好看的枪皮……”她越说越兴奋。期末月来了以后她就再也没玩过游戏了,今天难得放松一下,她一定要试试前些天学到的点位。“我跟你讲啦,那个图其实无脑抢a点就好了,架一下通道……”她滔滔不绝地给许闪闪传授着经验,却后知后觉身边的两人忽然变得极为安静。她疑惑地抬眼,发现两人都一脸专注地翻阅着专业书,甚至坐姿都挺拔了许多。看上去简直就是标准版的好学生。“怎么了你们?瘆人耶……”她皱了皱眉头,用手肘戳了戳身旁的陶栀。“林静宜。”似笑非笑的声音在背后响起,激得林静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艰难地吞咽一下,僵硬地转过身去,扯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妈妈、你回来啦……”-陶栀回到寝室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过。房间里没人,落地灯也没开,一片黑沉。陶栀慢吞吞地把脚趾蹭进小兔毛绒拖鞋里,随手拍开壁灯,先走进小厨房检查。那盅汤已经喝掉了,瓷盅洗得干干净净,乖巧地放回厨台上。陶栀笑了笑,又走到客厅,去看波妞。水面上还浮着几颗鱼食,但波妞似乎已经吃饱了,惬意地在水里漂浮休息。陶栀看了会儿,就掏出手机,去找和邬别雪的聊天框。两人的聊天记录还停留在三天前,陶栀说自己要出门复习,晚上才会回来,小厨房有吃的,让邬别雪按时吃饭。对方的回应干净简短,只有一个“好”字。陶栀垂着眼看了那个字好一会儿,才把手机锁屏,起身往卧室走。她不想呆在寝室复习,其实只有一个原因。邬别雪最近呆在寝室的时间变多了,而她不敢再呆在邬别雪身旁了。“想吻邬别雪”这个念头时不时就会冒土而出,让她慌乱得无处遁形。不知道什么时候,腕表就会发出心率过高的提醒。不知道什么时候,脸颊就会开始莫名其妙地发烫。不知道什么时候,她看向邬别雪的眼神会不再清白。原本还能良好克制的的心绪,在日复一日的相处中呼之欲出。连着好几天,两个人都只在晚上有偶尔的交流。甚至有时候邬别雪夜归,陶栀明明还没睡着,但听见那些细微的响动,她还是装出一副熟睡的模样,避开最后一点的联系。陶栀回想起那些刻意的躲避,忽然对自己有些懊恼。她不应该这样放任好不容易才有了进展的关系回到原点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冬天的原因,好像夏日积攒的勇气和踌躇满志在迅速地消耗能量,最后只剩下一点胆小的犹豫不前,留给陶栀。越是想要得到,就越容易瞻前顾后,顾虑过甚。陶栀轻叹了口气,拍亮寝室的灯,眼神一转,忽然瞥见自己的书桌上多了几分纸质资料。她疑惑着走到书桌前,随手拿起一份,发现是《分析化学》的复习资料。和卓芊给的那一份很笼统模糊的不同,这一份整理得清楚又明了,还建立了体系框架,甚至连期末考点都明明白白地写在首页。针对一些难点和重点,还有手写的批注,字迹流畅自如,棱角锋利,行云流水间肌骨挺拔。陶栀瞪大了眼,又往下翻了翻。那几门必修课都有整理好的资料,装订得整整齐齐。通识课也有对应的题库,重点一目了然。陶栀缓慢地眨了眨眼,望着这份资料,半晌后,轻轻笑了。抬腕瞥一眼手表,已经快到邬别雪日常归寝的时间。于是陶栀放下资料,雀跃地走到阳台,撑着瓷台往楼下望。冬季的夜风冷飕飕的,陶栀已经把毛呢外套扣到顶层,却还是被冷风钻进,吹得打了个喷嚏。路灯在寂凉的青砖上摇晃出琥珀色的光晕。晃眼间,熟悉的身影破开夜色,单薄的身躯在氤氲的灯光下镀上层冷清的外廓,却又挺拔秀颀。邬别雪永远走得那样从容,连大衣下摆划出的弧度都显得利落。和她的字迹很像。陶栀不自觉扬起唇角,目光追随着邬别雪缓慢移动。下一秒,目光微微凝滞,唇角弧度也不着痕迹地放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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