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的手机铃声突然炸响,硬生生截断了她酝酿许久的告白。她的声音太轻太软太弱,轻易就被喧嚣聒噪铃声吞没。邬别雪看了眼来电显示,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她起身时指尖轻轻蹭过陶栀的手背,带着安抚的意味:“等我一下。”身侧空下来的瞬间,陶栀像溺水的人终于浮出水面,大口喘息着。她捂住剧烈起伏的胸口,指尖不自觉地揪紧衣料。邬别雪分明是在引诱她、在挑拨她。用带着纵容的眼神,用若有似无的触碰,用过分柔和的话音。对她目挑心招。太坏了。可神情又分明在同意、在等待、在接纳她的试探。竟然让她觉得,在十年间不断蓬勃的渴求,好像真的能在下一刻,出现开花结果的可能性。陶栀抬眼,用目光小心翼翼地描摹对方秀颀的背影,心尖止不住发烫。她想要的,一定会得到。所以她会鼓足勇气、忍住泪意,郑重其事地告诉对方——“抱歉。”邬别雪挂了电话回到沙发前,神情带上点疲惫,却依旧温柔,“我得出去一趟,有些事要处理。”陶栀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把人送到门口,又怎么看着对方离开的。回到沙发前,她无意识地咬着指节,想起方才戛然而止的告白,她才后知后觉地又开始羞颤,干脆趴在沙发上,把自己的脸埋进柔软抱枕里。邬别雪抱过的抱枕。好香。-昨夜下了冷雨,室外阴云低垂。邬别雪将大衣领口又拢紧几分,却仍挡不住丝丝缕缕的寒意往衣缝里钻。她盯着手机屏幕,方才在陶栀面前勾起的唇角和早已抿成一条直线,连带着温和纵容的笑意一同消失彻底。徐女士的微信消息一条接一条地跳出来,每条都带着过分的客气与刻意的讨好。邬别雪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摩挲,半晌也没回复。她不喜欢掺和这种家长里短的琐事,可眼下似乎别无选择。“阿拉婷婷格小囡真格是勿懂事,搭屋里厢闹了眼矛盾,就闷声勿响自家买了飞机票从上海跑回江市去咧!”“格记要命了呀,阿拉全家门才勒上海过年,江市又呒没认得格人”记得徐女士的声音在方才那出电话里发颤,字字句句都浸着焦灼:“讲起来也是伊二姨勿好,我还没告诉婷婷留学手续办好了,伊就急吼吼格讲出来了呀!”她顿了顿,呼吸声沉重,终于迟钝地记起说普通话:“那孩子向来最听您的话,能不能麻烦您”言辞恳切,话里话外都在暗示孩子离开上海时情绪非常不对劲,生怕她出什么意外,希望邬别雪能帮忙去看一眼确认她的状态。邬别雪轻轻呵出一口气,眼睁睁看着白雾在寒风中转瞬消散。她攥紧了大衣领口,留恋羊毛呢料在指腹留下柔软的触感,最终却也只是将围巾又绕紧一圈,转身往更开阔处走去。铅灰色的云层压得很低,仿佛随时会塌下来。她下意识回头望,看见那栋小别墅的轮廓已在阴冷天色中模糊成影,暖黄的灯光像被雨水晕开的油彩,渐渐洇在灰暗的远处。差一点。天色灰蒙蒙,隔上层玻璃车窗,就更显得黑沉。坐到出租车的后座,邬别雪不疾不徐点开与婷婷的聊天界面。上一条消息还停留在对方抱怨上海无趣,说想回江市。她当时只回了个简短的“这样”,现在想来,或许该多问一句的。邬别雪斟酌着编辑消息,指尖在发送键上悬停片刻才落下:婷婷,听说你回江市了?是回家了吗?手机屏幕静默得令人心慌。十分钟过去,对话框依然死寂。这太反常了。那个总是秒回消息的小姑娘,此刻备注处却连“正在输入”的提示都不曾出现。邬别雪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果断退出聊天界面,直接拨通了对方的电话。嘟——嘟——漫长的每一声等待音,都像在拉扯她的神经。就在她准备挂断时,电话突然接通了。“喂?婷婷?”邬别雪的声音不自觉地绷紧。她望向窗外飞驰而过的街景,盘算着抵达对方家里的时间。五分钟。电话那头传来细碎的抽泣声,像被刻意压抑的呜咽。“怎么了?”邬别雪放柔声音,指尖无意识地攥紧了衣角,“和我说说。”五秒钟。电话那头突然爆发出崩溃的哭声:“姐姐……我、我在医院……”邬别雪的心被猛然揪起。她迅速调出地图,查看目的地和医院的距离。五公里。“不好意思师傅,”她捂住手机听筒,压低声音,语速却不自觉地加快,“能麻烦您把目的地更改为医院吗?车费我双倍支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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