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林静宜安静半晌,“输入中”的样式不断闪烁,聊天框里的文字打了又删,最终还是一不做二不休般甩来一张照片。林静宜:我是犹豫好久要不要发给你看啦!我很怕你伤心。林静宜:我不知道邬师姐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今天回一中就看见这个了。我是想讲,如果她已经有女朋友,小栀你还是早点走出来比较好。陶栀重新看过这段聊天记录,忽而觉得手机变得好重好重,重得她快要拿不稳了。她死死咬着下唇,再次点开那张照片,不死心般一寸寸重新审视,试图在姿态亲昵的两人间找出什么破绽。只是无论重新点开多少次,两人的相拥都依旧亲密,嵌合到好像不舍有任何空隙出现,连女孩仰头亲吻时的眼神都带着深邃的爱恋。陶栀被刺到,急忙闭了闭眼,退出照片界面,划出聊天框。却因为手指一直发颤,又不小心触到了和邬别雪的聊天记录。最后一条消息停留在半个小时前,对方发来的一句:抱歉,我不过去了。理所当然地拼凑出邬别雪没来赴约的前因后果,也成为对方一而再再而三推拒回来的借口。陶栀不敢想,更不愿想,可事实仿佛就这样无情地摊开在了面前——原来在她心心念念期待要见面的时刻,邬别雪在陪着别人。胸口泛起一阵尖锐的疼痛,像是有人用钝刀在一点点剜着她的心脏,她只好无措地攥紧胸口的衣服布料,却缓解不了半分浓重的窒息感。雪花扑簌簌地打在窗玻璃上,听起来像是眼泪落下的声音。指尖的伤口又开始渗血,下唇也被齿尖割出一层血迹。但这点单薄的疼痛比起此刻心脏剧痛,显得那么微不足道。她的呼吸间满是铁锈血腥味。为什么呢。原本自己要在今晚把没说完的答案告诉邬别雪的。明明她的眼神温柔到好像早就洞察,温柔到一定会接纳她。不是说了要来听她的回答吗。是她太懦弱吗?是她不够勇敢,是她没及时说出来,所以邬别雪没耐心等她了。所以她不要自己了。是这样吗?雪花在窗台积蓄起薄薄一层,却被骤来的寒风吹散。就像那日来不及说出的话,没机会完整道出,就被打碎成一文不值的遗憾。陶栀想,自己或许应该去问一问邬别雪的。她不相信别人口里的邬别雪,她只相信自己的邬别雪。但是此刻,她似乎没有勇气和力气这么做了。她害怕、恐惧、甚至惊惧邬别雪会亲口道出肯定的答案。她太胆小了。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却也足够让她胆小到,只会瑟缩在寒夜,和窗台一起流泪。-大年初三,陶娇带着女儿和老婆去亲妹妹家拜年。陶娇的妹妹陶黎是个摄影师,虽然在江市有几套房子,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在满世界飞取材,并不像姐姐一家一样在江市久住。于是小猫呼噜成了留守猫咪,时常被送到陶娇家去。“小栀!新年快乐!”密码门刚开,陶黎就风风火火地冲过来。她手里那个鼓鼓的红包几乎要戳到陶栀下巴,“快来收红包,这是感谢你帮小姨照顾呼噜的!”陶栀被这股力道推得后退半步,后背轻轻撞在门框上。她下意识抓住小姨的手腕稳住身形,笑着轻声道谢:“谢谢小姨,新年快乐。”“你干嘛这样子?”陶娇一把拽过妹妹,“大过年的,你要把我女儿推出门吗?”姐妹俩对着对方同时“啧”了一声,陶黎反手就去捏陶娇的脸:“我推你都不会推小栀好吗?”祁挽山熟练地拉开两人,无奈地劝:“好了好了,先进去坐。”客厅里飘着红茶的香气,大人们笑笑闹闹地闲聊。陶栀把沉甸甸的红包塞进挎包,转身去找呼噜玩。小猫正窝在阳台边上的猫窝上晒太阳,见她过来立刻竖起尾巴要去蹭她。陶栀蹲下身,指尖轻轻挠着呼噜的下巴,听着它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小小声地笑问小猫:“呼噜,你是不是又胖了呀?”陶娇坐在沙发上,分出一缕心神,用目光追随着女儿。阳光透过纱帘,在陶栀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她看着女儿逗猫时微微扬起的嘴角,心里稍稍松了口气。这两天,陶栀的状态分明不好。吃饭吃着吃着会突然走神,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偏偏每次接收到自己关心的目光又会端出笑来,好像在说自己没事。女儿藏着心事,分明是不想让自己和祁挽山担心,于是陶娇也不好多问什么。此刻,陶栀唇边的笑意,已经是这几日来最真心实意的一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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