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陷入死寂,连空气都凝成实体,沉甸甸地压在胸口。耳畔只剩一片真空般的寂静,尖锐地锲入神经末梢,让翻涌的苦涩和刺痛占据意识。漫长的寂静之后,陶栀忽然轻笑一声,眼眶里却早已蓄起破碎水光。她攥住邬别雪的手腕,彻底斩断对方任何后退的余地,随即逼至邬别雪身前,不容抗拒地撞进邬别雪的怀里。距离瞬间消弭,身体亲密的轮廓贴合得如同密不可分的情侣,可紧绷到极致的气氛却好似硝烟弥漫的战场。“邬别雪,”她的声音还沾着甜润的底色,但那些惯有的乖巧柔软被彻底剥离,连尾音里的轻颤都带着冷意,“说话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睛。”滚烫的泪水在她漂亮的眼睛里汹涌积聚,却倔强地不肯坠落。她盯紧邬别雪,一字一句道:“你看着我,告诉我,你想让我搬出去。”“说……你想让我搬去和卓芊一起住。”她的声音在发抖。邬别雪退无可退。面对眼前人的质问,她的喉咙像被砂石堵塞,连一丝呜咽都发不出。她只能垂下眼睑,任由对方颤抖的、滚烫的、香软的气息将自己层层淹没。沉默如同不断涨潮的海水,要将两人溺毙。胸腔里的空气稀薄得近乎真空,邬别雪感到阵阵眩晕,窒息感如潮水般淹过头顶。“嗡——”衣袋里猝然炸开的手机震动,骤然劈开凝滞的沉默。突兀的噪音此刻却荒谬地成了她的救命稻草。她几乎是凭着本能抽出手机,力度大到快让冰冷的机身快割破她的掌心。但当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映入眼帘时,她终于猝然清醒。陶栀也瞥见里手机上的备注,眸底忽生几分了然笑意,却显得苦涩无比。她没有犹豫,干净利落地松开了紧攥着邬别雪的手,往后退了一步。“不接吗?”邬别雪的手指悬在接听键上,颤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电话接通的一瞬,婷婷欢快的语调闯出扬声器,和粘滞的空气形成鲜明的对比:“邬老师,明天刚好我要去江大附近,可不可以我来找你,我们在江大里上课?”“……嗯。”胡乱应声后挂断,邬别雪几乎是脱力般把手机塞回衣兜里。陶栀望着她苍白的眉眼,扯了扯唇角道:“你生病了。”未尽的话语悬在两人之间,断了后文。邬别雪如何不懂?可今天因病耽误的课时,已经是她承受不起的损失,她不能再错过任何一丝进账的机会。错过的进账,点滴汇聚,最后会让她错过……陶栀。她几乎是凭本能摇头,声音低弱:“没事的,我可以……”“邬别雪。”陶栀平静地打断她,“你生了病,医生说你需要休息。这样的情况下,你还是要去见她,是吗?”邬别雪喉中干涩,薄唇翕动,却没能发出声音。“她喜欢你,你看不出来吗?”陶栀的视线锁死邬别雪躲闪的眸光,步步紧逼,“还是说……”“你也乐在其中?”邬别雪眉心痛苦地蹙紧,挣扎了一瞬,仍试图维护那份来之不易的纯净:“我只是她的老师,她也才十六岁,不是你想的那种感情……”陶栀忽然笑了,向来温软的语气此刻带着几分讥诮:“那种感情?什么感情?”“你连‘喜欢’这两个字都不愿意说出口吗?为什么?”悬而不决的眼泪终于狠狠砸下,汹涌至极。可陶栀还是在笑,唇边的笑涡盛满湿漉漉的痛楚,映着眼尾洇开的红。“是觉得十八岁才配得上这两个字?觉得她的喜欢不干净?还是觉得我心思龌龊,把她想得太不堪?”陶栀抬手抹掉狼狈的眼泪,固执地看着邬别雪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邬别雪……那我的喜欢呢?”“我很早以前就喜欢你,比她还要早得多。”“十六岁,我做了第一个关于你的春梦。”“成为你的室友后,我每天都想和你……发生关系。”陶栀无力地闭了闭眼,支离破碎的颤音在安静的室内字字清晰:“如果连她的喜欢都算肮脏的话……”“那我肖想觊觎你这么多年,是不是十恶不赦?”【作者有话说】“每天都想和你发生关系。”笨蛋小栀以后会后悔自己说的“每天”[黄心][黄心][黄心]大家真的有被虐到吗[可怜]点开评论区一水的哭哭都让我不忍心发刀了(喂但是怎么还是在发)总之小高潮算是爆发了大高潮也差不多要来了也就意味着从恨海情天回归到甜甜恋爱指日可待了_碎碎念ti这一本连载期成绩实在太差了让我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写得烂到没人看又因为现生太忙要做的事太多精力实在不够分存稿耗尽以后几乎每天都是想方设法挤时间码字简直是身体精神双重折磨甚至一度想停笔[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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