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栀的耳朵尖敏感地抖了抖,眼睛弯成两轮狡黠的月牙:“那你就是承认你不开心了,只是不关我的事。”她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贴上邬别雪的锁骨,“我要知道原因。告诉我。”陶栀知道邬别雪很寡言。她不喜欢说太多,很少为自己申辩,更不习惯为自己争取什么。否则,她们也不会浪费那几个月的时间,无言对峙。陶栀庆幸她自己发现了债务的事,才让这段关系有了起死回生的空间,她们没有错过彼此。但她从来没有觉得邬别雪的不善言辞是一个麻烦。相反,她会觉得,这也是邬别雪吸引她的地方。她受过的创伤,她的内敛沉默,她偶有的失语,铸就了她看见的疏离冷清的邬别雪。而这样的邬别雪,只对她温柔。她喜欢这样独一无二的温柔。“我很在意你的感受,不想你不开心。”陶栀的指尖抚上邬别雪微凉的耳垂,声音轻得像一片羽毛,“你的情绪,对我而言很重要,所以不要吝啬,也让我知道。”见对方仍陷在沉默里,她放软了语调,“如果不知道从哪说起,那我来问,你回答,好不好?”邬别雪垂下眼帘,长睫在眼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轻轻点了点头。“真的和我没关系吗?”陶栀看着她这幅模样,忍不住又轻轻捏了捏她发烫的耳垂。邬别雪的唇线立刻绷得笔直,视线不自然地移开,整只耳朵都红透了。热意从耳尖一路蔓延,直直冲往胸腔。“明明就和我有关系。”陶栀笃定地笑了,小笑涡里盛满了甜意。邬别雪望着她,声音里带着无奈和宠溺:“你看起来好像有点小得意。”“你的情绪会因我而波动,这说明你很爱我,”陶栀眨着无辜的眼睛,笑得却像只偷到腥的狐狸,“难道我不该得意吗?”邬别雪也跟着轻轻笑了笑,但笑意很快消散在唇角。就在陶栀准备继续追问的时候,她突然抬起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那你呢?”陶栀愣了一瞬。她望向邬别雪苍白的眉眼,似乎从她轻而低的声线里隐隐抓住了什么关键。看似无懈可击的邬别雪……似乎在亲密关系里很没有安全感。是自己做什么让她没有安全感的事了吗?是自己表现得还不够喜欢她,所以让她难过了?未及细想,邬别雪已经垂下眼帘,长睫在苍白的肌肤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小栀,我……是不是有点太敏感了?”“我明明知道你很喜欢我很爱我,明明也觉得现在很幸福,但还是会为没发生的事害怕。”尾音消散在微颤的呼吸里。她的睫毛轻轻颤动,宛若一只被雨水打湿的蝶,徒劳地在水面试图振翅,却只能无力地沉浮,变得湿漉漉。陶栀觉得心脏最柔软的地方被轻轻攥住。此前的很多时刻,陶栀都觉得邬别雪像一台精密运作的机器,好像从来不会失控,好像从来都游刃有余。好像没有任何东西能扰乱她的节奏,好像世界上的一切她都能得心应手地处理。可是现在,邬别雪明晃晃地告诉她,不是这样。她在因为感情困扰,她在感情面前变得笨拙,她因为不安而慌乱。一个惯常掌控一切的人,一个几乎无所不能的人,一个足够清心寡欲的人,此刻正因为最不擅长却也最渴望的感情而茫然失措,向她求助。陶栀心里冒出了好多可乐泡泡,咕嘟咕嘟的,盈涨了整个胸腔。她觉得现在邬别雪垂着眉眼的模样莫名性感,但是她没说,只是按耐住心里的悸动,轻声问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呢?”邬别雪似乎觉得有些羞窘,耳尖泛起薄红,唇瓣轻轻抿成一条紧绷的线。她迟疑了片刻,才轻声开口,“去海边的那天,我和裴絮聊了会儿天。”邬别雪知道因为别人无心的一句话而变得患得患失是堪称脆弱的表现,但此刻,她还是忍住了那份逃离的冲动,咬着牙把自己的所有悉数剖开给陶栀看。因为她觉得陶栀说得很对。她也想和陶栀在一起很久很久,所以她得学会表达自己,得学会解决问题。即使在这方面她笨拙得像蹒跚学步的孩童,但她相信,陶栀会耐心接住她的脆弱。“我知道她不是有意的,也没有说什么过分的话,但还是忍不住……一直在想。”或许是觉得背后议论她人不妥,陶栀惊讶地发现,向来清冷的邬别雪脸上竟浮现出近乎腼腆的羞赧神色,连眼尾都染上了淡淡的红晕。妈呀……怎么可爱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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