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落,天边残霞,橙黄色的光打在屋檐上,熠熠生辉。桓娘又体贴道:“天色有些晚了,姑娘若不嫌弃,可暂住一晚。”宋闻溪笑逐颜开:“不嫌弃,不嫌弃,高兴还来不及呢。”桓娘拉着宋闻溪随便挑了个厢房,无人在意的陆青衍听话地紧随其后。待两人进了房间,桓娘神秘兮兮地提醒:“等天黑了,就千万不要出门了,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别出门。”宋闻溪一脸认真,不住颔首。恒娘出去掩上门扉,忍不住再次嘱咐:“记住了,千万不要出门。”等确认恒娘真的不再说话,宋闻溪才幽幽怨怨地坐下。终于能歇会儿了。她提起温热的茶壶,翻过一个白瓷茶杯,满上一杯茶水。她捏着杯身,吹走冒着的热气,靠着杯沿,浅浅抿上一口。呸!好苦!宋闻溪吐掉苦涩的茶水,躺倒在席上,翻来覆去,忽地看见案旁的人影。她干涩地笑两声:“不好意思,你太没存在感,忘记你还在了。”习惯害人,她当自己回家了。陆青衍挑眉,语调像是夹着冰碴:“你当我不存在就是了。”宋闻溪理不直气不壮地认怂:“开个玩笑,你怎么还当真了。”她学着陆青衍的语调:“你当没听见就是了。”陆青衍一言不发地睨她一眼,气氛有些僵。宋闻溪急中生智,笑哈哈道:“要不然我给你倒杯茶,这茶特别苦,保准降火。”她连忙再翻过一个白瓷杯杯倒茶,捏着杯身为陆青衍奉茶,蓦地停在半空,陆青衍好像碰不到这个杯子。每次抬脚都踢到钢板上,她也是没谁了。陆青衍却无异色,就着她的手抿了口茶水,棕色的茶水在杯中荡过,湿润的唇瓣扫过她的指关节。宋闻溪微微一顿,只当是不小心。陆青衍却退出好远,绯色悄悄爬上耳尖,冷冷道:“屋内太热,我出去透透气。”宋闻溪以为自己又碰到他哪根老虎毛了,顿时感到莫名其妙。今天的钢板好像变成棉花了。天色暗下来,屋外已是黑压压的一片。宋闻溪想起桓娘的提醒,好心道:“陆青衍,桓娘说晚上不要出门,你要不就忍忍。”“知道了。”陆青衍不以为意地抛下一句话,反而加快脚步踏出了房间。算了,她也懒得管了。一个鬼晚上出门能有什么事,不吓到别人就不错了。宋闻溪褪下外衫,卧榻而眠,几日来风餐露宿,她现在简直是沾床就睡。约莫半个时辰,宋闻溪半梦半醒中听到一阵脚步声。她迷迷糊糊地呓语:“陆青衍,你小声点,好吵。”无人回应,脚步声也不减,陆青衍没回来,反而多出一道女人的呜咽声。宋闻溪蓦然清醒,睡意全无。她将被子卷在身上,裹得严严实实,双手捂住耳朵,整个人战栗着。又是女人的呜咽声。不要啊!又有什么火坑等着她跳!【作者有话说】花花:你身后有鬼男鬼[菜狗]8◎身上痒就去沐浴◎足足捱了一刻钟,那呜咽声终于消失。宋闻溪试探着睁开一条眼睛缝,视线缓缓从左扫到右,又慢慢从右移回左,什么都没有,微微松开双手,没再听到任何奇怪的声音。她这才敢躺下继续睡,只是翻来覆去,久久睡不安稳,明明已经消失,女人的呜咽声却仿佛一直回荡在她耳畔。天光大亮,晶莹的露珠顺着树叶的脉络缓缓滚下,打得地上的草叶摇摇晃晃。宋闻溪翻过身来,胀痛的眼睛布着红血丝,被强光刺得微微眯起,眼下隐隐有些乌青。“吱呀——”模糊的视野中,一个高大的人影推门而入。宋闻溪下意识开口问:“谁啊?”她的声音黏黏糊糊,带着几分困倦,语调拉得长长的。那个人影显然是顿了一下,半晌才吭声:“鬼。”宋闻溪揉了揉眼睛,撑着床沿坐起身来,惊喜地唤道:“陆青衍。”声音依旧黏腻,但却很轻,似微风拂过平静的湖面,卷起一点波澜又很快消失,不留下一点痕迹。陆青衍淡淡道:“嗯。”宋闻溪伸展下身子,翻身下榻,穿上绣鞋,鞋面上缀着两枝鲜妍的海棠花。她踉踉跄跄地摸到桌前,一只胳膊伸到桌上,生无可恋地趴下,白里透粉的脸颊肉被挤压得变形。陆青衍言辞犀利:“你昨晚被鬼吸精气了?”眼下两点乌青的宋闻溪艰难地抬起脑袋点了两下,眉眼拧在一起,幽幽道:“你猜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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