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扬起一抹浅笑:“那我等会儿让桓娘给你送过来,我今日还有事,要出门整整一日,你们随意就好。”宋闻溪乖巧地点点头,目送她离开。她蓦地想起伤口已然上过药,问道:“昨晚的药是哪来的?”陆青衍如实道:“不知道是谁送到门口的。”宋闻溪顿时暴起:“来源不明的药你直接用?你不怕是毒吗?”陆青衍挖苦她:“比直接死了好。”宋闻溪无言以对,毕竟那药真的有用,要不然她也不能这么快醒来,算他运气好?“唳唳——”一身白羽的灵鹤步伐轻盈,偶有几分笨重,很是焦急地叫着。宋闻溪:“?”她一脸茫然地看向陆青衍,然而陆青衍也甚为不解。它依然不断地唳唳着,可它不会说人话,他们无论如何都听不懂。灵鹤尖长的喙死死咬住她的衣摆,拼命拉着她往外走。它使的力气实在大,宋闻溪招架不住,被扯得东歪西倒。她艰难地稳住身形,向陆青衍抛出无助可怜的眼神。但他却道:“随它走,看看到底有什么?”宋闻溪无奈点头,与灵鹤打商量:“我跟你走,你先放开我好不好?”它极通人性,听话地放开她皱巴巴的衣摆,唳唳两声。宋闻溪跟着它一路拐到后院,是昨夜跟丢花解语的地方。陆青衍也紧随其后,见到灵鹤用尖喙去戳墙角的一块砖头,却久久没能推动。他与宋闻溪交换个眼神,宋闻溪赶紧上前去按那个地方。灰墙边的砖头凹进墙内,埋于地下的暗门“卡吧”一下推开草地打开,现出一道长长的通往地下的阶梯,幽深昏暗,散着凉气。灵鹤打头阵先一步走下去,宋闻溪扒拉着陆青衍如履薄冰般地跟在后头。大概走了半刻钟,深邃狭窄的长廊才走到尽头,宽敞的石室显于眼前,比方才更加阴冷。宋闻溪不禁打了个寒颤,牙齿也开始打架,小声吐槽:“这里好冷啊。”她又偏头问身侧的陆青衍:“你冷吗?”他却无任何异样,淡淡道出一句:“不冷。”好吧,鬼魂应该是不怕冷的。宋闻溪不住搓着手臂,然而却越来越冷,留不住几分暖意。陆青衍若无其事地贴过去,暗暗掐了个诀,周围寒气被逼退,好像真没那么冷了。宋闻溪笑嘻嘻地看着他:“好像没有那么冷了。”四周是由坚硬的石头筑成的墙壁,中间有一张石桌,两个石凳,桌上躺着一盘残棋,西南方有一水池,平静无波,浑浊不可见底,旁边置着一张石床,石床上铺着一层厚厚的冰,冒着寒气,床上躺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毫无声息的死人。那人面上覆着白色纱绫,但隐约可见两个早已干涸的空洞的血窟窿,面色惨白,布着若隐若现的紫红色斑点,想来已经死去多时,冰床也留不住生气。他一身素衣,两手交叠在腹前,捏着一枚闪着幽幽绿光的青玉,紫红色斑点缓缓长出,又在它闪过光后渐渐消散。那枚青玉正是陆青衍的,它竟能保尸身不腐。灵鹤焦急地对着尸体叫了两声,一点微弱的光芒从它额心飘出,落到尸体的额上后,颓然倒地。宋闻溪不解地瞄了眼陆青衍。他从容道:“是他残存的神识。”过了几息,尸体竟开口说话:“今日冒犯二位了。”他浑身都没有动一下,除了煞白的嘴唇轻轻开合,拉着嘶哑悠长的声音。宋闻溪大惊失色,面色霎时白了几分。修界果然还是不适合她生活,穿来没几天,不适闹鬼就是诈尸。尸体又继续说道:“我叫凌鹤,凌厉的凌,仙鹤的鹤,是阿语曾经的……玩伴。”宋闻溪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此刻便不再害怕,反而燃起对旧事的探究之心。凌鹤娓娓道来:“你们都知道阿语能够观过往,通未来,其实她幼时生的是双翳眼,眼瞳像是蒙上一层灰,什么都看不真切。我少时在街边遇到她……”花解语是个孤儿,幼时的她流浪街头,所有人都骂她小瞎子,讥讽她,捉弄她。她总是被欺负得灰头土脸,很是狼狈,直到遇到凌鹤。少年时的他意气风发,扬言惩奸除恶,捡到了这个小可怜。他低眉浅笑,轻柔地捋顺花解语额前的碎发,牵起她的手:“没事了,没有人会欺负你了,我带你回家好不好?”家?这是她第一次听到家这个词,一个听起来就很温暖的词。花解语没有底气道:“我看不见,也会有家吗?”凌鹤轻柔地为她挑拣沾在发上的杂草,温声如玉:“以后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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