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阿莫斯就算是面对记者,脸上也一直带着笑,不会是现在冰冷冷的样子。“阿莫,你在我面前,就不必要装出来这幅样子了吧?”阿莫斯斜眼瞥内斯塔,还能看着后者短时间内没办法消除的红眼圈:“是啊,我就应该和你一样,大喊大叫,‘拉齐奥不应该这样对我!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我为拉齐奥立过功,我为拉齐奥流过血!’如果不拦着你的话,你是不是就要这么对媒体吆喝了?关键是,桑德罗,接下来,你不是不踢球了,你的职业生涯还长得很,你才26岁。”“可是阿莫,你也才26岁,咱们俩同岁。”“但是你看看我这鬼样子,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运气是个特别难说的东西,你说是不是?要是你运气好的话,是不是会顺顺利利地参加世界杯?我虽然这个样子,但是至少还差点拿个世界杯金靴呢,就差一点,但凡……算了,这还是我们刚刚谈论过的,有关于运气的话题。”内斯塔用拳根摩挲自己的胸口,然后又张开手,把自己的十字架握在手心里,按了按,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皮有些发烫,刚刚擦干净的眼角又变黏,他知道,自己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次可没有刚刚那气势汹汹的样子,内斯塔听明白了阿莫斯话里的深意,他也听明白了阿莫斯对自己身体的不自信,和对内斯塔未来职业生涯的期待——最主要的是,阿莫斯根本不像之前他们俩做搭档的时候,那么骄傲和充满信心。内斯塔头有些晕,觉得自己身边的一切都变得迟缓了起来,他不太想要谈论这些话题,这些会为两人带来痛苦的话题。阿莫斯说起来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竭力表现出无所谓地样子,可是内心的忧愁是很容易就能被了解他的朋友们发现的,并且阿莫斯笑着谈论自己的瞎眼的时候,其实惩罚的是没有上场的内斯塔。内斯塔总是会想,假如比赛上,自己能够再认真一点,踢球的时候再注意一下自己的动作,是不是自己的不必要的伤病就会少一些呢?但是无论如何,这些也都是没什么作用的想法和讨论,既改变不了世界杯意大利的成绩,也改变不了阿莫斯现在的伤病,但是或许,假如自己踢球真的更加仔细,说不定,说不定……“你又在瞎想些什么?”粗鲁的动作。阿莫斯左手僵直地举在那里,刚刚他用手上的纸巾胡乱地擦拭内斯塔的脸,但是他自己却没有注意到,他脸上是和内斯塔一样的乱七八糟。金发的青年大口吸气,一只手紧紧抓着纸巾,他好像是将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抚慰内斯塔的伤痛之上,却忽略了自己内心的哀伤——怎么可能不哀伤?嘴上说的再好听,再怎么不在乎,阿莫斯和内斯塔都是被真切抛弃掉的球员,他们两个就像是被老鹰抛下的两头小鹰,只能够自己慌乱地去学会飞翔,哪怕这代表着他们要离开自己最温暖的巢穴,和他们最熟悉的一草一木。“我没瞎想些什么,我在想圣西罗的草皮会不会比咱们的好些。”“你净瞎想些没用的吧!圣西罗的草皮是最烂的,你连这个都忘了?”“我本来就不怎么在圣西罗踢球,这话你应该对马尔蒂尼说,咱们的队长肯定要比咱们俩这刚来到米兰的菜鸟懂得多,你说是不是?”阿莫斯嗤笑一声,自己把衣服的领子往上拽,然后动作粗暴地擦干净脸上的泪痕,不小心还碰到自己眼角的伤口,疼的他叫了一声。“你没事儿吧?刚刚是不是给碰到什么地方了?”“还能有什么事?反正死不了。”空姐过来要给他们俩拿些纸巾和绷带,被两个意大利男人用天赋的甜言蜜语轰走了,两个可怜的罗马乡下人就像是两头狼一样——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像是在说他们俩的共同好友——互相舔舐着对方的伤口。“你信不信,托蒂又要跟俱乐部干起来?”“他干什么?”“不干什么,我只是觉得他会去骂拉齐奥,以罗马队长的身份。”“算啦,阿莫,你知道的,他不是在乎这些事情的人,虽然有的时候,弗朗切做事是有点不经过大脑。”嘲笑托蒂的智商是所有意大利球员的固有活动之一,而拉齐奥的曾经的队长和队副,当然十分熟悉这门功课。也幸亏这门功课十分打发时间,伴随着他们俩从托蒂小学五年级的数学不及格的卷子,到后来和教练顶牛差点去皇马的种种事迹的闲聊,飞机终于降落到米兰。米兰早就安排好了人来接他们俩。【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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