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斯塔全程试图隐形,身体语言还是挺抗拒的,一会儿假装整理耳机线,一会儿低头研究根本不存在的乐谱,甚至想缩到皮尔洛身后。可惜,无处不在的镜头和队友的热情根本没给他机会,一个长镜头还是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略显窘迫却带着无奈笑意的脸。皮尔洛和内斯塔两人站在角落,耳机松松垮垮地挂在脖子上根本没戴上,抱着手臂,在这里扮演着背景板。然后制作人来了。制作人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对着一群身价不菲的足球巨星,却拿出了指挥合唱团的架势:“先生们!先生们!安静!我们不是来踢球的,是来唱歌的!想象你们在在光明球场的看台上,和八万球迷一起!”阿莫斯和内斯塔站在一起,努力憋着笑看加图索被单独拎出来纠正发音——他那带着浓重卡拉布里亚口音的意大利语把“estate”(夏天)唱得像“estatè”,那斩钉截铁的尾音上扬,再次引爆了全棚的哄堂大笑。托蒂自然是焦点,他站在前排中央,对着麦克风试音时还即兴来了段罗马方言版蔚蓝——当然被制作人严厉制止了。当那熟悉的、带着淡淡忧伤却又无比温暖的《azzurro》旋律前奏终于如溪流般缓缓淌出,录音棚里鼎沸的人声才像退潮般渐渐平息下去,被一种混合着紧张、兴奋和专注的寂静取代。“我寻找了一年的夏天,“而突然之间,她(夏天)就在这里……几十个男人的声音,或浑厚、或清亮、或带着地方口音,生涩地汇聚在一起——音准或许飘忽,节奏可能微乱,声部更谈不上和谐,但那歌声中蕴含的情感却沉甸甸的,无比真挚滚烫。这是属于他们的蓝色,属于他们的夏天,属于即将到来的战场。阿莫斯唱着,目光扫过身边的队友。他看到皮尔洛闭着眼,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敲打着节奏;他看到内斯塔唱得很水,不知道走神在想什么;他看到加图索涨红了脸,努力想把每个音都唱准;他看到皮耶罗微微侧着头,歌声优雅流畅;他也看到托蒂,完全沉浸在“主唱”的角色里,手臂挥动着。当唱到那句标志性的副歌时,所有人的声音都不自觉地拔高了,带着一种近乎宣泄的激情:“蔚蓝,对我来说这太过蔚蓝,漫长的下午“我意识到我没了你就没了意义“然后我差一点,差一点就坐上火车去找你了“可载满我愿望的列车却在我的思绪中反向开走了……”最后一句歌词的余韵在麦克风的捕捉下微微颤抖着,带着一种集体倾泻后的轻微喘息,缓缓消散在隔音良好的空间里。录音棚里陷入了一片短暂的、奇异的寂静,只有设备低沉的嗡鸣。几十个刚才还放声高歌的男人,此刻都有些怔忡,胸膛起伏,眼神发亮。他们终于在花园里的夹竹桃和面包树之间找到了非洲的感觉。而他们即将前往葡萄牙去寻找夏天。————葡萄牙灼热的阳光,带着大西洋特有的咸湿气息,扑面而来。而意大利全体球员还都穿着西装戴墨镜。阿莫斯快热死了,但是还得保持风度,旁边托蒂正咧开大大的笑容,朝着球迷挥手。他们在这种场合下通常来说是找不到内斯塔的。训练基地设在里斯本近郊,环境清幽,但大赛的紧张感如同无形的藤蔓,悄然缠绕上每个人的脚踝。战术板上的线条变得更加密集,斯帕莱蒂的声音也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不过在某个训练结束后的傍晚,加图索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小巧的便携音箱——大概是从哪个工作人员那里“征用”来的——随手按下了播放键。熟悉的、带着点粗粝质感的旋律瞬间流淌出来,填满了更衣室的每个角落。“嘿!是我们的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带着点惊喜和难以置信。加图索得意地咧嘴一笑,把音量又调大了两格:“我特地找人要来的磁带!”大家一边听一边吐槽谁破音了,后来和德国国家队比较了下还是觉得自己唱歌好听。6月15日,丹麦对意大利。阿尔瓦拉德球场。现在的温度高达33摄氏度。丹麦开场便利用两个边路向意大利施压。第6分钟,一次看似普通的左侧边线球掷入意大利半场。丹麦球员的跑动简洁高效,球经过两次快速传递后,突然交到禁区弧顶外围无人盯防的球员脚下。没有丝毫犹豫,一记力道十足的远射炮弹呼啸着撕裂空气,直奔球门死角!然而,门线前伫立的那抹蓝色身影——詹路易吉布冯——如同定海神针。他舒展身体,移动迅捷,稳稳地用双掌将来球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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