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妈被气笑了,她深吸口气,尽可能按捺住怒火,平静地安慰丈夫:“别跟这种人生气,公道自在人心,你行得端坐得正,咱不怕。”“嗯。”林爸点点头,像受了委屈的大型犬,弯腰赖在媳妇怀里,“我就是一想到明天上班还得见着他,心里堵得慌。”林妈拍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丈夫,哄小孩似的:“行了、行了,总不好因为这样的人在就不上班了吧?还有许多正常人等着你救治呢。”“那肯定不能,我的手术都排到下星期了……”厨房里,妈妈在哄爸爸。厨房外,林听摩挲着白瓷杯,一阵恶寒。难怪蒋宗的评价是“恶心”呢,敢情是屁股开花了。她慢吞吞地喝了口水,眼底冷意乍现。当晚,林听在书桌前伏案到深夜才搁下钢笔。次日一早,林听把一摞稿纸塞给张亮:“亮哥,你去找个印刷厂,把纸上的内容印十万份,多花些钱不要紧,速度一定要快,今天晚上下班之前,要把这些纸发出去。”张亮没看纸上的内容先表示:“嗯,行,我之前给一个印刷厂的老板当过半个月临时工,我记得那家厂活不多,我先去那边问问。”“行,你看着安排,有什么问题随时联系我。”林听面色微寒。张亮觑着她的脸色,迟疑片刻后扫了一眼稿纸。刚看了三行他就瞪大了眼睛:“老板,这东西,真敢发吗?”“发。”掷地有声的一个字。张亮舔了舔嘴唇,心跳开始加速。跟着老板总能做大事哎,有点儿兴奋。他没犹豫,重重一点头:“行,今天晚上,我一定把这些纸全部发出去!”张亮去忙了,林听也没闲着。她今天上午得去送蒋父,去酒店的路上,她还给方德良打了通电话,约他下午见面。恰好方德良也很想见她,便又约在了最适合谈事情的茶楼。“林老板,昨天的动静可不小,我大哥的同事都接到车海波的电话了。”电话里,方德良委婉提醒。林听心情不佳,但态度很轻松:“方先生不必忧心,我自有打算。”这种时候听到轻快的音调,很能让人放宽心。方德良想想也觉得没必要担心,一个副厂长而已,他还能翻了天?出乎林听的意料,车海波这点儿破事竟然传到了蒋父的耳中。他自觉这时候要担负起教导徒弟的责任,便问:“囡囡,与君子斗的是智,你可知与小人要斗什么?”林听此刻战斗欲爆棚,绷着小脸答:“斗他的命。”蒋父:“……”你是女孩子……蒋父有些恍惚。脑海里不停闪过林听穿粉色小裙子时乖乖软软的画面。他……他承认,那身粉色小裙子是他对林听最大的误解。“咳咳,”蒋父战术性清嗓,然后问,“囡囡,有把握吗?”能爬到副厂长的位置上,一定有些本事,或许他表现得轻狂,但这个人不可能只会狂。林听沉思片刻,答:“四六吧。”“他四你六?”蒋父的眉头皱起来了。这个胜算着实不大。他打算撕机票推迟归期。林听:“四天之内把他打进六道轮回。”蒋父:“……”“咳咳咳……”蒋父想了好半天,最终只说了一句:“囡囡,你是女孩子,不要表现得那么锋芒毕露。”林听歪头:“那我要怎么做?”蒋父诚恳建议:“我给你订一把粉色的左轮怎么样?”林听:“……?”还不如送她一块粉色的板砖。至少那东西她会用。林听极其认真地拒绝了蒋父的建议,送他去机场的路上,她还反复强调了六次。不止言语坚决,她的表情更加坚定。她真担心自己有哪一个表情被师父他老人家误会成对一丝对粉色左轮感兴趣。蒋父心里仍有些担忧,但见林听一副势在必得的要么他死要么他亡的表情,他还是选择先行离开,把舞台交给年轻人。走之前,他低声对聂叔说:“老聂,你瞧着囡囡一些,这孩子情绪不对。”聂叔深有同感:“我也觉得,林小姐以往不会这么急躁。”他是从始至终一直看着林听的,这姑娘就是刀子到眼前了还能跟对方和颜悦色寒暄几句的性子。这次一反常态,一定有他们不知道的内情。“急躁就容易出事,”蒋父说,“你多留意。”“放心。”嘱咐完毕,蒋父才回到林听身边。“囡囡,有什么麻烦事都可以与我说,不要自己硬撑。”他笑呵呵地对林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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