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听边下床边说:“晚上吧,你半个小时后来接我,我车上还有好多东西要给大家分,分完了再跟他吃饭。”“好,那我跟方先生说。”“嗯。”林听挂断电话,打着哈欠去洗漱换衣服。林爸林妈早都上班去了,林听都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时候起的,总之特别安静。餐桌上放着十块钱,是妈妈给的零花钱。林听把零花钱放进钱包,眼睛都笑弯了。开春了,气温回暖。林听穿了件呢大衣,去家楼下的包子铺吃了口上午饭,很快便等到了张亮。挂着京a牌照的吉普车被洗得一尘不染,林听拉开后座车门,微怔了片刻。座椅上添了柔软的羊毛坐垫,还有她喜欢的软乎乎的靠枕和毛毯。驾驶席的人没邀功,也没多提一句。林听上车,拉过毛毯搭在腿上,轻声说:“谢谢亮哥。”张亮怔了片刻,也笑了:“应该的。”他仅停顿了一秒,便谈起正事:“老板,我听方先生的意思,今晚是想跟你谈谈纺织厂的事。”林听点了下头:“我知道。”这是她最后一份战利品,也是她最想要的。顺利的话,扩大生产一气呵成,不顺利的话——“五百万?方叔,您怎么不直接抢呢?是因为犯法吗?”林听指着自己的鼻子:“方叔,您看看我,长得不像冤大头吧?”“哎哎哎,别激动,你别激动啊,”方德良扯着嘴角陪着笑,“林老板,纺织厂的账是冯辉的人做的,这五百万的事……”“我不信他能把账做出来五百万的亏空。”林听打断,门儿清地说,“办事的人捞一半,走关系的剥一层,最后留给纺织厂的能剩下多少?”方德良沉默。林听面色不虞,也不说话,垂眸给自己倒了些酒,抿了一口。方德良轻叹了口气,压低了声音说:“的确,收纺织厂用不了五百万,但你得清楚……死的只是一个冯辉,不是冯家!冯耀你知道吧?他可没打算舍了纺织厂。”林听捏着酒杯,不答话。方德良身体前倾,凑近了些继续说:“听儿,叔给你说句实在话——京城这一局,冯家丢了项目职务又死了人,里子面子全没了,现在好不容易平稳了一点儿,你还想用底价从他们嘴里抢肉吃,这不可能。”方德良皱着眉,推心置腹地与林听说:“生意沾上了血,原本容易简单的事也会变得艰难复杂,这种时候……你让一步,别再惹麻烦了。”林听依旧不答话,表情平静,看不出她在想什么。方德良劝了一通,见状又叹了口气,摊牌道:“冯耀的确没打算硬拿纺织厂,他知道这事没那么容易,在沈市和你对上也讨不到便宜,所以他只想要收回一部分本钱。这五百万——一百五十万买厂子,三百五十万进冯家。”林听怒极反笑:“我折腾了一通,最后还得给输家赔钱?这是什么道理?”“不然还能怎么办呢?”方德良反问,“你现在已经回来了,京城的事……”林听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再说,而后自顾自拿起大哥大翻找着通讯录。方德良:“……?”他试探着问:“听儿,你这是?”林听头也不抬地说:“找段珺啊,让她帮我给冯耀带句话——别说三百五十万,三块五都落不到他兜里。输了就要认,不认的话,去京城的机票我买得起。”方德良:“……!”“哎哎哎,林老板,不至于啊,咱自己家的事儿你往京城捅什么?多不好看!”他一把按下林听的手腕,大哥大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嘭”地一声,包间的门被推开,蒙克大马金刀闯进来,瞧见林听的手被按着,他立即像个莽夫似的,三两步抢上前,捏着方德良的手腕把他甩开。林听活动了一下手腕,瞧着方德良,嘴角缓缓上扬:“方叔——方先生,这三百五十万,真的是冯辉想要吗?”方德良的笑维持不下去了。他盯着林听,半晌,无奈道:“林老板,你我之间,有必要把话说这么开吗?”林听嗤笑:“现在是你们在套路我,用的还是骗傻子的借口。冯耀……他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舍了,你告诉我他舍不得三百五十万?京城的局是我推出来的,每个人什么样儿我比你清楚!”林听不掩怒容,死死盯着方德良,气势全开。方德良与她对视片刻,转开视线揉了揉眉心,低声嘟囔了一句:“我就说这是个里外不是人的活儿……我不想来非逼我来……”林听的笑容很冷:“你想不想来都已经来了,而我——我坐的每一张桌子,我都敢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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