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青天白日,这东西放在这儿也特别瘆人。冯耀不自觉皱紧了眉头,他低声呵斥:“别疑神疑鬼的。”他是唯物主义者。他宁可相信是谁闲着没事儿带一双三寸金莲来餐厅吃饭,也不信这里有古怪。“真他妈的晦气!”司机顺脚把绣花鞋踢开,坐到了位子上。不远处,饭店老板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拎了壶茶,转身进了一个包间。“哎,老弟,那事儿我给你办完了。”他把茶壶放在桌子上,有些纳闷儿:“不过你咋和京城的公子哥结了仇了?还用这么……扯淡的法子吓唬他。”对面的人憋着笑:“我哪认识啥京城的公子哥,是……”他向上指了指,低声说:“大老板的吩咐,我就是个跑腿办事儿的。”“大老板?给你供货的那位?”“除了那位还能有谁?我跟你说,这人和人真就没法比,不服不行,我还没摸过大皇冠呢,大老板就开始掐开大皇冠的人了……哎对,这个是我老板给你的谢礼,还有给刚才的姑娘的,你收着……”“这是干啥?多大点儿事儿啊,不至于……”“拿着,又不是单给你自己的……”“……”冯耀这顿饭吃得特别别扭,总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可每次他转过身,身后都没有人。不知道是不是当地风俗,饭吃了一半时,一个说书先生被请到上座,叭叭的开始讲故事。“……上回书说到人皮灯笼,大家伙可能不知道,那人皮灯笼是专门取待嫁女子的皮,用特殊手法削皮取骨,做成婴儿头那么大的灯笼……”“这种灯笼格外透亮,远远一瞧,小月亮似的……”冯耀愈发没胃口了,随便吃了两口就放下了筷子。少爷放了筷子,司机和保镖也没多吃,没一会儿,三个人就结账出门。临走前,冯耀又感觉背后有人在盯着自己。转头一瞧,依旧没人。但是……那双绣花鞋,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了他曾经坐过的位子旁。餐桌旁边却没有其他人。冯耀皱了皱眉,大步离开。回到车上,司机看了眼时间,语调愉悦:“今晚上应该能到长市,明天就能追上段姑娘了。”冯耀不置可否,他下意识转过头,隔着玻璃,他发现自己刚刚坐过的地方依旧没有人去收拾碗筷。车继续向北,一如司机预计的那样,夜幕低垂的时候,他们到了长市。长市最好的酒店里,冯耀刚洗了个澡出来,就瞧见窗边挂了盏灯笼。巴掌大,浅白色的灯笼皮,不像纸糊的。冯耀轻叹了口气。他还没有反应,隔壁就传来一嗓子凄厉的“我操”。他相当无奈,打算开门出去瞧瞧,门刚打开,一双红色绣花鞋就端端正正的摆在他的房门口。“装神弄鬼。”冯耀轻蔑冷哼,随意地把绣花鞋踢到一边,抬手敲响了司机的房门。司机开门就扑了出来,面如死灰地指着窗户的方向:“少、少爷……人、人皮灯笼!”“滚,别胡扯。”冯耀面色微冷,“开车,回沈市。”“啊?”司机愣了:“回去干什么?”冯耀睨了他一眼,眼神冰冷。“林小姐不想让我走,那我就如她所愿,回去再和她好好聊聊。”……林听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倒不是因为早八,而是方德良帮她找的导演只在上午谈剧本,她不得不起。在周日早起,这事儿就足够让林听怨气冲天了。若再加上导演骑自行车迷路把自己弄丢了……林姑娘现在火气很大,想创飞全世界。“方叔,我现在就只有一个要求……”方德良干笑着连连点头:“你说、你说。”林听叹了口气,揉了揉眼睛后强压住翻涌的情绪,咬着牙,尽量用温和的声音说:“给我来杯咖……”“啡”字还没说出口,雅间的门被一脚踹开。冯耀裹着清早的冷风,寒着脸把一双绣花鞋扔在了桌子上。茶盏被打翻,茶汤染污了林听的白色大衣。林听:“……”本就不美好的早晨更加不美好了。崩他方德良怔怔的看着冯耀,脑子被同一个问题塞满——这是哪冒出来的战士啊?他之前是没见过冯耀的,但转瞬间就想明白了他的身份。方德良略皱了下眉,感觉有点难办。一个是京城大院的公子哥,一个是当下没人惹她她都可能自己炸了的火药桶……眼见着气氛紧张,方叔此刻也挺想迷个路把自己整丢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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