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老爷子忍无可忍,一拍桌案。“周大川!你给老夫适可而止!”周重云立刻闭嘴,睁着大眼望着老爷子,活像只讨食的大狗。老爷子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挥挥手道:“天色已晚,将军请回吧。此事容老夫再想想。”周重云这才不情不愿地行礼告退,临走前还不忘回头道:“老爷子,明儿晚辈来陪您钓鱼啊!”“滚!”老爷子抓起案上的镇纸作势要砸。周重云大笑着闪身出门,脚步声渐渐远去。书房重归寂静。老爷子长舒一口气,瘫在太师椅上,只觉比打了一场仗还累。“这莽夫”老爷子喃喃自语,却忍不住又展开那卷赏赐清单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迷路了梅香暗浮,积雪压枝。周重云从老爷子院中出来时,天色已近黄昏。他状似无意地瞥了眼通往正门的回廊,却故意往反方向的月洞门走去。“这苏府”他佯装困惑地皱眉,玄色大氅扫过积雪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实则心里门儿清——他在蕴儿身边做马夫时,这府里哪处犄角旮旯他没摸透?第三个门后该是梅林,再往西穿过两道回廊,就是苏小姐常去的暖阁他故意放慢脚步,靴底在雪地上碾出凌乱痕迹。赵虎那帮亲兵若知道自家将军为见佳人一面,连这等蹩脚把戏都使出来,怕是要把牙都笑掉。忽然,远处传来细碎的脚步声。周重云耳尖微动,身形一闪隐入梅树后。透过枝桠间隙,一抹藕荷色身影正匆匆穿过回廊——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苏蕴提着裙摆,绣鞋踏在积雪上留下浅浅的印子。她显然走得急,发间一支白玉簪子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暮色中泛着温润的光。周重云喉结滚动,一个箭步上前,在苏蕴惊叫出声前捂住了她的唇。“是我。”他低声道,灼热呼吸喷洒在她耳畔。苏蕴身子一僵,随即软了下来。她转身瞪他,眼尾那颗泪痣在雪光映照下格外动人:“你吓死我了!”周重云不由分说揽住她的腰,将人带进了假山洞中。洞内昏暗狭窄,他高大的身躯几乎填满了整个空间。苏蕴被迫贴在他胸前,能清晰感受到铠甲下传来的热度。“你怎么在这儿?”她小声问,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胸前的衣料。周重云低笑,铁面具折射出冷光:“迷路了。”见苏蕴要笑,他捏住她下巴,“专程出来寻我的?”“谁寻你了!”苏蕴耳根发烫,下意识找借口,“我我只是出来折梅”话音未落,周重云突然蹲下身,大手握住她一只脚踝。苏蕴惊呼一声,扶住他肩膀才没摔倒。“胡闹!”他声音陡然沉了下来,手指抚过她湿透的绣鞋,“这么冷的天,穿这么薄的鞋就出来?”不由分说解下腕上毛绒护腕,三两下套在她脚上。粗粝指腹擦过脚背时,苏蕴脚趾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周重云!”她又羞又恼,却被他一把抱起放在一块凸起的石头上。这下两人几乎平视,他灼热的目光让她无处可逃。周重云俯身凑近她耳际,将方才与苏老爷子交锋的种种,娓娓道来。苏蕴猛然抬头:“入赘?”她一把揪住了周重云衣领,“谁准你擅作主张——”周重云铁面具下的唇角勾起,大掌覆上她纤细的手腕:“怎么,苏大小姐不乐意?”他拇指在她脉搏处轻轻摩挲,感受那急促的跳动。“你明知故问!”苏蕴气恼地抽手,发间玉簪随着动作轻晃,“这等大事都不与我商量?”周重云突然摘下面具,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在幽暗中宛如刀刻。他俯身逼近,呼吸灼热:“我怕。”“怕?”苏蕴怔住。这男人向来行事乖张,恨不得连天都敢捅个窟窿,此刻竟说“怕”?“怕老爷子不答应。”他粗糙的指腹抚上她眼尾泪痣,声音低哑,“一想到什么招儿就使了,哪管好招坏招。”铠甲下的胸膛起伏,“他答应两年后把你嫁我,这两年我定要好好——”苏蕴忽的攥紧他的衣襟,猛地将他拉近,吻了上去。周重云喉结滚动,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反客为主地加深了这个吻…男人滚烫的唇舌带着战场上的狠劲,却又在触及她上颚时化作春风细雨。“劳资后悔了”他稍稍退开,嗓音低哑得不成样子,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唇上。苏蕴眼尾泛红,唇瓣被他吮得发麻,却仍倔强地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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