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有呢?”玉真道长被吓了一跳,攥着道袍下摆往后退了半步,“我刚打听到,玄清师伯可能要明天才能回了,您别空耗着了,改日再来吧!”姜小满有些失望,“好吧,那就劳烦道长费心了。若是他提前回来,还请一定帮我转交!“她把信递给玉真道长。玉真涨红着脸连连点头。姜小满摸了摸发出抗议的肚子,这才想起父亲的嘱托:“光顾着等消息,差点误了正事!”她冲玉真挥了挥手,转身小跑着往山下奔去。石阶上的香灰被踩得簌簌飞扬,如同未说出口的叹息,消散在滚烫的风里。镇北侯府,雕花檀木案几上,镇北侯的指节重重叩击着鎏金兽首镇纸,笃笃声响惊得檐下铜铃叮咚作响。王管家垂首立于丹墀之下,玄色蟒纹靴尖在青砖上投出冷硬的影子。“侯爷,玄清道长前脚刚踏出府门,后脚便被安阳郡主府截了去,没多久又被吏部尚书请走了。”王管家话音未落,镇北侯陡然抬眸,浑浊的瞳孔里泛起冷芒,“吏部尚书也就罢了,那安阳郡主素日里总往慈恩寺跑,供的是鎏金观音像,怎的突然改信道家了?”老侯爷枯瘦的手指揉着突突跳动的太阳。王管家上前半步,压低声音:“这两家最近都在太子东宫走动频繁,太子妃之位空悬”“混账!”镇北侯猛地拍案,震得案头青玉笔架轰然倒地,“昭儿在那鬼门关走一遭,这些魑魅魍魉倒是都出来了!若不是看在昭儿一心想当太子妃”苍老的嗓音戛然而止,镇北侯望着窗外簌簌飘落的银杏叶,喉间溢出一声叹息。“求医告示都办妥了?”镇北侯忽然问道。王管家忙不迭躬身:“城门四坊、城郊十三镇都已张贴。”镇北侯颔首:“传令下去,但凡有医者上门,不论长幼贵贱,一律以贵宾之礼相待。”待王管家退下,廊下忽有黑影一闪,身着玄色劲装的沈忠无声无息地踏入书房。他单膝跪地,腰间软剑随着动作轻鸣:“侯爷,大小姐坠马绝非意外。”镇北侯猛地攥紧扶手,指节泛白:“说!”“御兽监的老兽医验出两匹马胃中都有乌头碱和南诏秘药离魂散,乌头碱药性烈,如果只吃了这个药,估计在大街上时会发作,届时可能导致马匹发狂撞伤路人后果不堪设想。离魂散药性更缓,则会使马匹不适忽然七窍流血,算算药性可能在最危险的那个山道发作,我们去查看过了,那附近有人埋伏过的痕迹,可能是想绑架小姐。但是两种药相冲,反而会中和药性使得药物发作的时间介于两者之间。乌头碱在京城几家大的药铺是可以买到的,但是这南诏秘药离魂散……”沈忠掏出用油纸包裹的药渣。镇北侯摩挲着手中的白玉扳指,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南诏正遣使议和,边境战事向来由忠勇侯主理……”他突然顿住,目光如鹰隼般锐利,“难不成忠勇侯想借南诏之名行不轨之事?可他究竟有何图谋?”镇北侯感觉这似乎是一团乱麻。“给我查各大药铺近期售卖乌头碱的记录,一定要追查到底,下这个药的人是要致我昭儿于死地啊!”镇北侯痛心疾首,不知是不是该庆幸马匹是中了两种毒而不是一种毒,也因此现在仅孙女儿一人受了伤,没有造成其他严重后果。“还有其他发现吗?”沈忠低头,烛火将他的眉眼映得忽明忽暗:“马匹出门前才喂过草料,沿途并未进食,药只能是提前下在食盆里。如今那两个马夫已被看押,但他们咬定喂的是寻常草料,连指甲缝都未检出药粉残留。”沈忠继续禀报道。“给我彻查!”镇北侯的怒吼震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从喂马小厮到扫院婆子,但凡那日踏进过马厩的,统统带到地牢!本公倒要看看,是哪个狗胆包天的东西,敢在镇北侯府动我的宝贝孙女!”沈忠抱拳领命,转身时,夕阳的余晖透过雕花窗棂,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如同出鞘的利刃,直插向暮色渐浓的庭院。杂货铺正午的日头炙烤着青石板,连油坊铜铃都晒得没了声响。姜小满卷着荷叶接糖画,琥珀色糖丝在热浪里拉出金弧,转眼裹进碧色兜中。她蹦跳着戳向肉摊油纸包:“张叔,这五花三层的,莫不是给土地爷的供品?”案板油星滋滋起舞,屠夫笑着甩来荷叶绳:“给你爹留的后腿肉,井水湃得鲜嫩!”【粗鄙!】沈明昭的意识被热油迸溅声刺痛,竹棚光斑在她识海烫出涟漪,【市井浊气都渗进骨头缝了!】姜小满全然不顾,鼻尖几乎要扎进豆腐桶的热气里:“虎子哥这卤水点得绝!”说着抽走少年汗巾掀开木盖,“瞧这豆腐脑颤巍巍的!”沈明昭在识海怒吼【停下】,却见少女故意将沾糖渣的指尖按在陶碗上,哼着俚曲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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