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司家父母和司律照例来老宅探望。司甜甜的精神又比前几日好了些,正被司母哄着在暖房里侍弄一盆新得的兰花,眉眼间依稀有了些往日的灵动。客厅里,司父看着窗外女儿和妻子在一起的模糊身影,原本略带忧色的脸庞也舒展了些。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厉寒野,这年轻人正襟危坐,姿态沉稳,可那目光却几乎没离开过暖房的方向。暖房那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哎呀”,似乎是司甜甜脚下绊了一下。客厅里的三个男人反应各不相同。司父和司律同时探头望去,脸上写满担忧。而厉寒野的身影已经从沙发上弹起,整个人肌肉紧绷,往前迈了一步,直到看清司母已经扶稳了甜甜,并无大碍,他才停下动作,重新坐了回去。整个过程不过两三秒,快得让人几乎以为是错觉。司律看得目瞪口呆,半晌,压低声音对司父说:“父亲,您瞧见没?这反应速度,跟安了警报器似的。”司父没理会儿子的贫嘴,他走过去,在厉寒野的肩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一切尽在不言中。这时,暖房里传来司甜甜清脆的笑声,她似乎正跟母亲说着什么开心的事。客厅里的气氛瞬间松弛下来。厉寒野紧绷的背脊也终于放松,他看着窗外那个巧笑嫣然的身影,平日里冷硬的侧脸线条,此刻也变得柔和下来。“小寒,甜甜能恢复成这样,都是你的功劳。司家上下,都记着你的好。”司正宏顿了顿,积压在心口的恶气终是没压住,声音也冷硬起来,“只是……伤害她的那些人……”话没说完,但空气却沉重了几分。厉寒野原本柔和的侧脸线条瞬间绷紧,方才因为甜甜笑声而染上的暖意,此刻荡然无存,只剩下冰冷的棱角。他没回头看暖房,而是转过视线,对上司父的眼睛。那双深潭般的眸子里,寒气四溢,声音是一贯的沉稳:“伯父,不必再为那些人费神。”客厅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瞬。司父的身体微微前倾,他捕捉到了厉寒野话里更深的东西,那不是简单的惩罚。厉寒野继续道:“他们已经为自己的所为,付出了代价。”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在沙发上,手指无意识地在膝盖上轻点,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我让人‘招待’了他们些时日。他们在里面过得并不舒坦,日日夜夜反省自己的罪过,见到人就哭着磕头,大概是终于不堪忍受良心的谴责。”“熬了快一个月,觉得活着也没什么意思,就互相帮了帮忙,一起上路了。很体面,没弄出什么大动静。”他语气淡漠,仿佛只是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旧闻,唯有眸底深处,掠过一丝极淡的冷峭。“互相帮了帮忙?”司父咀嚼着这几个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却又奇异地化作了一阵畅快。他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对方的脸上甚至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只是处理了几笔失败的投资。良久,司父靠回沙发里,长长地吁出一口浊气。那口气息里,有大仇得报的释然,也有一种对厉寒野深不可测的手段的了然。他没再追问细节,聪明人之间,点到为止就够了。“总归,是尘埃落定了。”司父的声音终于彻底松弛下来,“这样,甜甜才能真正睡个安稳觉。”厉寒野的目光越过司父的肩膀,重新投向窗外那个明媚的身影,他周身的冷硬气息悄然散去,声音沉稳,语气不容置喙:“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在她身上。”这不是一句安慰,而是一个既定的事实。一切不好的,都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好。京华大学校长特批的那一个月假期,在厉寒野寸步不离的悉心照料下,不知不觉就临近了尾声。自从司甜甜被厉寒野在厨房的“壮举”逗得咯咯直笑后,她整个人仿佛被那笑声点亮了。她开始会主动和厉寒野聊起花园里新绽的那朵玫瑰,或是电影里某个角色的结局,偶尔,林柯送文件过来时,她还会对封面设计轻声点评一两句。这些细微的变化,落在厉寒野和林柯眼里,都让他们心中宽慰不少。这天下午,阳光暖融融地洒满书房。厉寒野正专注处理几封紧急邮件,司甜甜捧着一本厚重的画册,安静地窝在他身旁的沙发里,指尖在一幅描绘着街角的油画上流连。过了许久,她才放下画册,轻声问:“阿野,我的假期……是不是快结束了?”厉寒野敲击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他转过头,望向她。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姐姐帮我!年下弟弟疯批爱撩,番外 姐姐不好惹,妹妹就好惹了吗 太子爷的老婆自己养,番外 谢书记的小绵羊,番外 换嫁暴君夜夜咬耳:乖乖可还满意 当年情 催眠VR 想她回头?京圈贵少又争又抢又茶,番外 听到梆子就会进入催眠状态这合理吗? 听见你的猫 农女有空间,皇子权贵争着宠 小炮灰靠吃瓜逆天改命 家族修仙,成神从种地养猪开始 女扮男装被疯批豪门太子强制囚爱,番外 甜撩小作精,每天都想要亲亲,番外 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 心动狙击 嫡女妖娆:毒妃倾天下 极寒末世我在农村囤货躺平/全球冰封,但我的炕还热乎,番外 失忆认错老公被京圈太子宠哭了,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