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君衍额头抵在锁骨,鼻梁摩过雪玉幼滑的肌肤。舒忆低眉只看到他干净浓密的黑发,她手有些无措地搭在男人的肩背:“先去洗干净好吗?”怎么会不好呢?贺君衍笑着轻拍了拍她的背:“舒忆,别怕。”高大的男人抱着娇媚柔软的女孩去了浴室。他让舒忆挂在身上,仔细试好了水温,才用大手捧了清水,仔细地给舒忆洗脸。两人都没有说话,只听着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越流,越升腾着一种无言的暧昧和燥热。洗完脸,擦干净,素颜白嫩的小舒忆水澎澎的,带着鲜嫩可口的甜诱。贺君衍取了浴室的浴巾,层层叠叠铺到洗手台,放舒忆坐在上面。他的白衬衫没有脱,所有的原始本能隐藏在沉稳克制的矜贵里。舒忆仰头望着高大的男人。他也在低头审视她的每一寸发肤。足足互相对视了有一分钟的时间,他双臂撑着台面,俯下身来,十分温柔地吻她的眉心。吻落到鬓发的时候,贺君衍用荡她心魂的嗓音说着:“舒忆,美人,妖精。”小姑娘承着他的吻,柔韧小腿犹豫着勾住他的腰:“坏男人。”手机来电铃声在贺君衍西裤口袋里响起来。潮热的浴室因为这铃声显得突兀。贺君衍吻她柔软的脸颊,懒得接。舒忆小手摸进西裤口袋,手机拿出来,余光扫了一眼来电人。崔京仪三个字在手机屏幕跳跃。崔大小姐说“他就爱帮你这样如花似玉的小姑娘”的话,言犹在耳。舒忆推开贺君衍:“先接电话。”贺君衍认真扫描着那张小鹅蛋脸。舒忆无所谓的笑了笑:“你不用在意的,什么也不是。”她主动给他划了接听键。贺君衍因为这个动作阴了脸。他脱了自己衬衫给舒忆披上,边听着电话那边崔京仪冷静的声音:“缺席新闻专访?贺君衍,架子摆的可真大。”贺君衍脸上早已是沉静色,声音不咸不淡:“有那么多资深的前辈,我偏要去挤占新闻专访的公共资源?崔大小姐,做事情,动动脑子。”崔京仪冷哼一声:“那你现在在哪?”贺君衍冷着眸,猛地单掌扣住舒忆的后腰,拇指在腰窝用了些力气,恶劣揉捏了一把。舒忆控制不住地发出了一声极嗲的“啊”字……肤浅关系崔京仪内心默默爆了句“尼吗。”那声音总觉得耳熟。却因为音调太高,她又着实被激了一下子,听完就再也回想不起来。女人口中漫不经心的嘲讽:“贺行长,好雅兴,工作生活两不误。你堂哥贺挽澜xx等着你去酒会呢,你倒是先和野花玩嗨了。”“知道我在玩,那就别扫兴。”贺君衍说完就挂了电话,穿过浴室的门,把手机甩到了外面的沙发上。空气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舒忆穿着他的白衬衫,松松垮垮的,挡不住修长丰腴的曲线。小姑娘推开了他,从洗手台跳下来,光脚往外走。“舒忆,”贺君衍几步跟过去,伸臂去抱她。舒忆眼疾手快地把那胳膊推开。“我后悔了,”舒忆红唇上有明显的咬痕。那是男人故意让她发出叫声后,她死死咬住嘴唇,再不发出一点声音形成的伤痕。“点到为止吧。或者说,我玩不起你们高端人士的局,哪天你们白头偕老了,我可能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她平静地脱下白衬衣,从衣架取了自己的裙子,快速的穿着。松石绿的长裙映的她乌发雪肤,勾勒着极致撩惹的曲线。她伸手去够后面的拉链时,男人大手带着拉链,轻轻给她拢上,扣好。贺君衍从后面搂住了她的腰,感受她身上清纯雅致的栀子花香,许久,在她耳畔说了句:“对不起。”单身了三十年的金融精英男,只知道怎么去气一个人。直球又可怕,像一个热烈又欠抽的顽劣少年。“我其实没想做什么,但又不想放你走。”“你这么霸道又任性,哪个女孩子会受得了你?”她身体仍僵硬,语气乖软了下来。“那你教我啊。”贺君衍勾了笑容,半推半就的扳过来舒忆的身子。“要收费的,不可能让你吃免费的午餐。”两个人在一句话上理解出了偏差。舒忆是调侃教人要收费。作为男人的贺君衍,理解的是在这段关系里,需要金钱的维系。可这真的正常不过,没有无缘无故的付出。所以,他说:“舒忆无价,但我会给你。”舒忆被他清风霁月的那张脸惹得心乱,小脸仰着,后腰被他扣住,一张小脸明媚的成了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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