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淮槿心里从来不会把贺骥和席飞放在一起对比。可仔细想想,这是他第一次觉得,贺骥给他的爱太安全了,安全到他觉得自己随意发泄出点什么都不要紧。如此坚定地被选择,不会再患得患失,不会害怕对方离开他,被宠着惯着的时间一久,人就容易懈怠。觉得好像自己做什么都可以,说任何话都会被原谅。可等到真的发生以后,才明白过来根本就不是,很多东西过了那个界就来不及了。付淮槿躺在床上。冰凉的空气从外边往里渗,和身体里边原本的后悔、酸涩融在一起。内外夹击,细密的疼从身体里涌出来。嗡嗡——嗡嗡——手机响了,付淮槿快速拿起来。是嫂子。接通以后眉头慢慢皱紧:“今天下午就搬?”“是啊,你哥哥说在医院里待的没劲,反正该做的检查也做完了,去哪躺不是躺啊。”嫂子说:“医生也说他这个情况其实可以回家养着,但日常还需要坐轮椅,我回头去借一个,下午就带你哥哥回家了。”付淮槿沉默地没说话。腿骨头都快断了,这才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又要出去但老实说他哥这样付淮槿一点儿也不奇怪。人性子从小就硬,也不喜欢医院,平常有个什么小病小灾的,都是自己在家里熬,熬着熬着就好了。但饶是如此付淮槿还是说:“等我一会过来,问完医生以后再说。”“你先别过来了,好好在家洗个澡睡一觉。”没等付淮槿开口,他嫂子又道,“贺老板刚才也说了的,让你好好休息。”“他怎么说的?”付淮槿一下从床上坐起来。“也没怎么多说,就是你去楼下吃面以后,他说看你脸色不太好,要是医院没什么大事,最好上午在那儿睡个觉,下午在过来。”“他还有说别的么?”“没了。”嫂子说到这沉默一会。她知道俩人关系,但见到付淮槿因为对方这么大反应,还是有些惊讶。顿了下又说,“小槿,贺老板还是很关心你的,你先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好,等下午咱们一起送你哥哥回去。”话都说到这一步。尤其这还是贺骥让他这么做的。付淮槿感觉自己除了松口气,心口那块郁结也从中间散开。好像是无数情绪被突然放下,人就变得好累。“好吧那一会你们中午想吃什么,跟我说,我过来的时候顺便捎上来。”嫂子在那边:“行行!”挂了电话以后,付淮槿先盯着手机。后来给贺骥也打了个电话。那边没接,他就发了条消息,问对方现在在哪个酒店。过了快十分钟才发来回复。[贺哥:现在不在旅酒店。][贺哥:在外面和一个朋友谈事。]付淮槿下一句就问他是在哪里谈,自己能不能过去等他。刚在屏幕里边写出来,旁边紧挨着的“发送”键又点不出去。就僵在这里不动了。犹犹豫豫删删减减。付淮槿给那边发了个——[付淮槿:那你下午还去医院么?]贺骥再没回复。付淮槿重新躺下来。他这时候身上摞了两层棉被,半睡半醒地,总是撑着自己别睡着,一下下地睁眼往手机里看。实在没等到回复。付淮槿也被突如其来的困意压的喘不过气。眼皮越来越暗。像是有什么东西压在他太阳穴的两端,很快就跌入梦乡。医院这边。嫂子刚刚挂了电话,就走进病房。付磊正在里头和病友斗地主,三个人拿了两幅牌,谁输了就得负责拖着个半残的身躯绕病房走半圈。嫂子看着直揉脑袋,走过去对他:“别玩了,我有话要跟你说。”“啥事?直接在这说呗,反正都没外人。”付磊笑得一咧嘴,朝周围看看。能躺在这个病房的,要么是骨头哪里折了,要么就腰肌劳损。一伙人此时此刻感同身受,惺惺相惜,没几天就培养出了革命般的友情。嫂子看着他们,禁不住翻了个白眼。心想这种事怎么可能当着大伙的面说,原本想说的那些话也没说出去,一扭脸走了。想起付淮槿的旅社就在医院隔壁,就准备自己过去看看。结果刚过去。就见一楼,贺老板正坐在付淮槿订得旅社底下的大厅里。一支烟抽完以后,又拿了一支。他对面坐着一个人,两个人偶尔说几句话。嫂子认得对方,那人是他们酒庄的一个老客户,好像是资产过亿的老总,平常出来谈事总是定在公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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