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得有道理。”我说,“那怎么办?”“我目前的提议是我们先不要公开分手,平时也可以互相配合伪装一下,但这些都是做给我爸爸看的。平时我们继续保持互不干涉、不往来的模式就好。”我想了想,没有立刻答应:“如果只是需要资金的话,即使你爸爸撤资,我也可以想办法补贴……”“你的心理诊所投资成本是100万,后续每年的运营成本都要30-60万元。”温雪说,“予舟之前一直在运营的时候,目前每年还只能堪堪维持住运行成本的同时获得一些稀薄的利润,现在你……应该也没怎么去好好运营诊所吧?”温雪说的倒是没错。自从重生穿越过来之后。我就一直满心思扑在了叶家和过去的我自己身上,至于时予舟的心血诊所,我压根就没有怎么管过。“所以,你现在的诊所,每年都需要我爸爸的资助。”温雪最后叹了口气。事已至此,我只能答应温雪的提议。挂了电话,我躺在床上,之前一直被我忽略的问题又再次浮现了出来——我到底要怎么办?现在的我,无非是一个借用别人的身体、赖在曾经自己家里、过着谁也不是的生活的人。从刚穿越过来的那一刻,我就问过自己,我要怎么活接下来的人生。是披着时予舟的皮继续活着,还是完全割舍时予舟的一切活成我自己。可现在看来,我是没有办法割舍时予舟的一切的。而从穿越到现在,我的脑子里也一直只有治愈叶落白和改变叶律成的命运,除此以外,我的确没有好好想过之后该怎么办。治好了叶落白、改变了家庭悲惨命运之后,我该何去何从?那个时候,我既不能重新做回叶落白。也没办法做成为予舟,那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结果,反倒是太阳穴有些发疼起来。我忍不住自嘲地笑笑,思虑这么多有什么用,还不如愉快地活在当下。这样想着,我心安理得地入睡。不知睡了多久,我忽然感受到手上传来毛绒绒、热乎乎的触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到窗外炸起一声惊雷:“轰隆隆——”一声雷鸣刚落下,更响的一声又立刻响起,此起彼伏,惊闪的雷电将整个夜空霎时照得雪亮。我手边毛茸茸的东西动了动,更加往我的掌心里靠了靠。这时我才完全清醒过来,刚坐起身,还没有打开灯,伴随又一阵雷鸣声,我的怀里一沉,有人扑了过来。黑暗里,我听到少年特有的嗓音颤抖着,充满恐惧地在我怀里响起:“时医生,我,我好像又看到……妈妈了。”叶落白极少表现出这样直白的胆小和恐惧。相处这么久以来,他主动找我寻求帮助也还是第一次。他的脸紧紧埋在我的胸前,浑身都在止不住的微微颤抖。我张开手回抱住他,紧紧搂住他瘦削的后背,有力地安慰道:“别怕,只是打雷而已,不会发生什么的,我也会一直陪着你的。”叶落白不说话,只在我的怀里将身体轻轻蜷缩了起来。我用手顺着他的后背轻轻拍着,另一只手则伸长去点亮了房间的床头灯。温暖的灯被点亮的那一刻,又一阵雷鸣突然响起。叶落白埋在我怀里的身子一抖,我立刻安慰道:“打雷啦,我也差点被吓了一跳呢,不怕不怕,怕怕都飞走。”抱了他一会儿,我见他的呼吸平顺了一些,才轻轻松开他,双手盖在他肩膀上,观察着他的脸色。叶落白的脸色发白,一双眼睛里还残留着恐惧,嘴唇紧紧抿着,耳朵尖倒是红红的,像是充血了一样。看见他的模样,我忽然想起了一段被我忘得一干二净的记忆。在上高中以前,我的确是非常怕打雷的。怕到什么程度呢?就是此刻叶落白的程度。或许比叶落白表面表现出来的还要恐惧。每一声低沉震响的雷鸣,听在年幼时我的耳朵里,就像是野兽的怒吼,风暴的狂啸与……死神的叫嚣。这是一种贯彻内心深处的恐惧。这种恐惧几乎让我立刻浑身乏力,头皮发麻,烦躁而害怕得只想逃离。在被治愈之前,曾经无数个雷鸣交加的夜晚,我,一个小小的叶落白,是怎么度过的?是一个人缩在黑暗的角落里,蒙在身上的被子早已被汗水打湿,而我依旧恐惧得瑟瑟发抖。是恐惧得近乎窒息,大脑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身体躯体化的反应,时间滴答滴答在每一刻都变得无比漫长。是绝望又渴望地期待夜晚快点过去,暴风雨快点消失,雷电快点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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