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时有些哑然,把断头娃娃放到一边,我问他:“你怎么了?”“让你说你又不说,不说就算了,之后也别再说了。”小小白不再理会我,重新坐回画板前继续他之前正在画的画。我:“……”根据以往的经验,我知道绘画是小小白的第二语言。我将视线放到他的画板上,第一眼,就在整片画布里看到了一片刺目的红。血红色的天空,血红色的大地,林立矗立的宝剑上也沾满了红色的血迹。画面中心的高地上是一位被紧紧捆绑的少年,少年浑身是伤,赤裸的脚掌下汇聚出一片暗红色血泊。少年眼里流出的泪水也是两行血色。在画面的不远处有一位手握长剑的骑士,看得出来这位骑士原本是画面里唯一的救赎之光,但此刻却浑身被重新涂上了阴影,光芒消除,漆黑一片,黯淡无光。这幅画其实我之前看到过。上一次看到的时候,骑士的位置还是空着的,当时他并没有画完。后来他一个人完成了这幅画,把骑士补全,表达了一个骑士英勇拯救被困地狱少年王子的故事。但今天,叶落白又重新拿起这幅画,对它进行了改造。改造成完全黑暗又令人窒息的样子。我看在眼里,忍不住轻轻皱起了眉,今天的叶落白副人格的确不对劲。改完最后一笔,叶落白把画板转过来,将整幅画完全地展示给我看。然后,他露出这个年纪不该有的森冷笑容,指着画面上被死死捆绑的少年问我:“时医生,你觉得这个人是谁?”“是你。”我有些复杂地回答。“嗯,答对了。”他又将手指尖放到一旁手拿长剑的黑色身影上:“那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是……我?”“是啊。”叶落白把画纸从画板上轻轻取了下来,然后用听起来乖巧又挑衅的语气对我说道:“这个人的确是你——时医生,你不是第一个来这里的,但也会和前面的所有人一样……”说到这,他的手指用力一捏,当着我的面,将画上的执剑骑士一点点撕成了七零八落的碎片。“像这幅画里的你一样,被撕碎,被消灭,然后消失。”房间里有一阵冗长的沉默。叶落白冷漠又不屑地松开手,撕碎的画纸碎片从他指尖片片掉落,落到精致木地板上、羊毛地毯上、还有我穿着拖鞋的脚上。我沉默地看着叶落白的脸许久。叶落白见我不说话,挑了挑眉,嘴角虚假的笑容里又多了几分得意。突然,我对着他抬起了手。在他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的时候,我的手掌结实而有力地拍歪了……他的屁股上。隔着睡衣布料“啪啪”两声响,足以证明我打得不轻。叶落白猛地瞪大双眼,漆黑的眼眸里情绪瞬息万变,最后由难以置信变成了恼怒:“你干什么打我?”可恶。竟然拿对付陈誉齐的方法对付他。时予舟竟然敢打他屁股!真是可恶!叶落白恼火至极,同时又觉得无比的羞耻。“呵。”我皮笑肉不笑地提了提嘴角,再次抬起手。他立刻后退一步,恼怒减半,警惕更甚。“你给我听着。”我的手仍然举着,没有放下,说话的语气一字一顿,鼻梁的眼镜仿佛都在闪着寒光:“我,是,不,会,走,的。”叶落白捂着屁股看着我。“听着,叶落白,我可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你的人。”没有之一。无论是第一人格叶落白还是第二人格小小白,我都是这世界上最了解他们的人。如果我走了,还有谁能做到像我这样对他知根知底,兢兢业业,不求回报?……“你不会走?”叶落白忽然意味不明地问道,“所以你坚持留下来……就是是为了杀死我?”杀了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轻轻皱起了眉头。如果说我没有对他动过杀人灭口的念头,那也是不可能的。在刚刚重生穿进时予舟的身体里时,我曾怀疑过这个世界的真实性,并且考虑过杀了叶落白后我变回叶落白的可能性。但最后当我面对着敏感而脆弱的叶落白时,我几乎是立刻就心软了,那之后我几乎没再想过要对他做任何伤害的事情。事实上在我的潜意识里,我仍然觉得我们是一体的,我就是他,他就是我。让他过得好,其实就像是让我过得好。见我皱眉不说话,叶落白以为我是默认了。他的脸上再次出现了之前的冷漠和阴霾:“是呢,你想杀了我,你想留下来消灭我……你做的一切,只是为了取得我们的信任,只是为了……杀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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