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二十二号。我也清晰地记得这个日期。“妈妈走了之后,那天我就生病了。”叶落白继续说,“但是病好了之后,我就把有关妈妈的一切,几乎都忘得差不多了。”我只隐约记得她有着长而微卷的头发,喜欢穿白色的裙子,给人的感觉总算温和。但我也同时隐约记得,与她相处时内心深处总隐藏深深的恐惧和不安。“时医生,你说我为什么……会忘记她?”我明明那么爱她,那么依赖她。我为什么会忘记她?……二零零七年,九月二十二号。一身白衣的女人,背对着叶落白站在别墅的大门门口,别墅里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吊灯,昏暗的灯光把女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妈妈站在大门前,抬起手,长长的指甲一点点刮蹭着紧锁的大门。“不回家,不回家……”她的声音沙哑,听起来有些凄惨,指甲在精致大门的花纹上用力抓挠起来。“今天,还是不回家,不回家,还是不回家……”女人不停地喃喃自语着,她身后的小叶落白,微微瞪着眼睛,想要靠近,却又停住了脚步。妈妈的样子看起来太奇怪了。妈妈抓挠大门的力度越来越大,突然,只听一声细微而清脆的咔嚓声,是妈妈的长指甲断了。被强行劈开的指甲带起了一点皮肉,有血丝从指甲缝里汩汩流出。女人登时顿住了,她抬起自己的手,双眼怔怔地看着自己劈断的指甲。“好痛啊,好痛啊……”她突然惊叫起来,“流血了!”然后,小叶落白就看见自己的妈妈开始尖叫起来。她像是疯了一样的大吼大叫着,不停地用双手拍打大门上紧闭的门锁。咚咚咚,咚咚咚……巨大的砸门撞击声,在空荡荡的房间里不停回响。咚咚咚,咚咚咚……妈妈砸着门,歇斯底里地咆哮着:“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回来,为什么要骗我!”“我流血了。”“我真的好痛,律成……”妈妈的双手因为用力砸门而破出伤口,有更多鲜血从她手指缝间流淌下来。滴答,滴答……红色的血液染红了米白色的厚重大门。“妈妈……”小叶落白颤抖着身子,小声又颤抖地轻声说着:“我知道钥匙……在哪里……”“在……哪里?”不停砸门的女人猛地回过头来。在她回头的一刹那,窗外电闪雷鸣。轰隆隆——一声惊雷乍起,煞白的闪电在一瞬间照亮了女人惨白的脸。小叶落白惊恐地后退一步,跌坐在沙发边上。妈妈的脸上……也有血。……我猛地用手按住了自己的太阳穴。刚才一瞬间,一片记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被记忆中的巨大情感冲击,险些迷失在混乱的记忆画面中。叶落白发现了我的不对:“哥哥?你没事吧?”我轻轻喘着气,许久后才缓过劲来。叶落白将手攥在我的手腕上,脸上露出了些许担忧:“哥哥是不是太累了,要不今晚就留在我家休息吧。”我摸了摸他的头:“我没事了。”叶落白却拉着我站起身,往别墅二楼的房间方向走去。路过大厅的过钢琴时,一个青少年与我擦肩而过,又忽的回过头来:“你是……时医生?”这声音非常熟悉,我转过头,看见身高猛蹿的陈誉齐,正站在钢琴边怔怔地看着我。“时哥哥……好久不见。”叶落白停下脚步,转过了身。他的手还拉着我的手,但他并没有松开,而是径直走到陈誉齐面前两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在我看不到的位置,他给了陈誉齐一个冷冷的笑容。陈誉齐一愣,微瞪着眼睛:“怎么,还想像上次一样威胁我吗?”叶落白轻笑了一声,声音极低:“陈誉齐,你最近早恋了吧。”陈誉齐瞪大了眼睛。“不想被表姑揍的话,就离时医生远一点。”叶落白恢复了淡淡的语气,“还有,你也没资格叫他哥哥。”陈誉齐哼了一声,正要说话,我已经慢慢走了过来。我站在叶落白身边打量着陈誉齐。他现在已经长得像半个大男人了,五官和身形都要比叶落白成熟许多,身上是某知名设计师独创品牌的高定礼服,手腕上却还带着几年前他送给我又被我还了回去的那只手表。看他的样子,表姑李美琴他们家应该避免了那次破产的经济危机。“这几年怎么样?你爸爸妈妈都还好吗?”我问他。陈誉齐看了我一眼,别过头去,点点头:“挺好的,我爸和舅舅之前一起合作了,现在生意越做越大。”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他叫我宝宝诶 极寒末世我在农村囤货躺平/全球冰封,但我的炕还热乎,番外 女扮男装被疯批豪门太子强制囚爱,番外 溺吻娇骨,番外 今日不宜诈骗神明 姐姐不好惹,妹妹就好惹了吗 想她回头?京圈贵少又争又抢又茶,番外 农女有空间,皇子权贵争着宠 偷藏湿夏,番外 小炮灰靠吃瓜逆天改命 听见你的猫 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 姐姐帮我!年下弟弟疯批爱撩,番外 家族修仙,成神从种地养猪开始 失忆认错老公被京圈太子宠哭了,番外 心动狙击 主母十年未圆房,国公一夜就多胎,番外 嫡女妖娆:毒妃倾天下 被前任的白月光缠上了 太子爷的老婆自己养,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