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锋一转,又道:“但物是物,人是人,时予舟,有些事还是你自己做决定吧。”离开杨庆的公寓后,我开着车回到了自己的公寓。半路上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入秋后一场秋雨一场寒,雾蒙蒙的天气总压得人心有些发沉。到了公寓,我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了眼指向十点半的时钟,从口袋里拿出了手机。手机通讯录显示没有任何未接来电。虽然最近叶落白的确不再缠着我每天给他念书睡觉了,但每晚睡觉前他一定会给我说一句“晚安”,此刻已经十点半,没有收到他的消息,看来叶家的晚宴还在进行。窗外的蒙蒙细雨下的我心里总有些不是滋味,我走到窗边,把窗户关上,想了想,我走进了叶落白的房间。叶落白从学校里带回来的东西,已经全部再房间里收拾整齐。那只漂亮的人偶娃娃被他重新摆在了床上,娃娃的头身断口处被修复得很完美,几乎看不到损坏过的痕迹。这是年幼的叶落白从妈妈手里讨来的第一个礼物。从娃娃上收回视线,我又看到了叶落白整齐放在床尾的浅灰色睡衣。睡衣被他叠得整整齐齐,衬衫扣子面朝上。我在床边坐下,一只手不自觉轻轻放在深灰色衬衫的扣子上。一颗一颗的扣子……我轻轻眯起眼睛,之前杨庆催眠我时的对话在我脑子里响起:“那我换个问法,你和叶落白是什么关系?”——“我们是情人。”这对话在我脑子里反反复复响起,而“情人”两个字,就像是锚定在我心里一般,我想把它从脑子里拔出,可它却在脑子里根深蒂固。我当时为什么会那样回答?杨庆想问的“关系”,自然不是我所回答的那层“关系”,他这么问是想确定我的身份,但我的回答却连此刻清醒的自己都感到难以置信。人在被催眠的情况下,主观意识的活跃主导性,会随着催眠的深入而降低。这也就意味着,一个人被催眠得越深,那么他的主观意识越少,被隐藏的潜意识会浮现得更多。当时我的回答,显然是深藏在潜意识里的那个“我”的答案。所有不被人类主观意识到的信息,都藏在深深的潜意识海洋里。此刻的我即使在感情的事上再愚钝,也已经隐隐意识到了这隐藏在意识深海之下的情绪。我已经无法再欺骗与自我逃避。我低头展开叶落白的浅灰色睡衣,将他睡衣上的扣子一颗一颗扣上。正视到自己的内心后,过往所有的一切都有了答案。为什么我会对叶落白越来越无限包容,明知道他需要独立却允许他对我百般依赖,即使他每晚爬到我的床上我都默许。为什么我会对他不求回报地付出,我所拥有的一切都属于他,我的车我的房属于他,我的公司属于他,我的进千万资产也属于他……这并不仅仅是因为我是重生的他,以及,为什么我会唯独在面对他时,身体燥热而兴奋得丝毫不受我控制。原来不知不觉中,我对他的感情已经变了质。可是……他就是我自己啊。这种感觉如此离奇又奇妙。如果叶落白知道后,会如何看待我?我对他不仅仅是身体欲|望上的那点龌龊心思,我对他还有更深入的情感渴望。他会怎么看我?真该死啊。把扣好扣子的衬衫重新叠整齐,放到床尾上,我慢慢站起了身,向门外走去。有些感情,是需要烂在肚子里的。叶落白还很年轻,前途是一片大好光景,而我已经是一个二十九岁的奔三大叔。最重要的是,我们都是男人。离开房间,我把他的房门上了锁,将钥匙摆放在房门边的柜子上。然后,我转身去浴室里洗了个澡。燥热的身体在温水的冲洗下渐渐恢复平静,大概是被水净化了心灵,洗完澡后,我感觉压着的心情稍微好了一些。虽然我无法和叶落白真正成为那样的关系,但是我却可以一辈子做他的哥哥,陪着他,直到他老去,直到我死去。这样一想似乎还挺浪漫。想通之后,我准备上床睡觉。临睡前,我再次拿起手机看了一眼。这一次,手机通讯录显示有一条未读短信,是叶落白发来的短信。我点开短信界面,四个字映入我视线:[哥哥救我。]这四个字却让我的心跌入了谷底。我立刻点开电话号码,拨打了电话过去。然而电话那头却传来冰冷的嘟嘟声:“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短暂犹豫了一下,我又给叶律成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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