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别开脸,裴骤辉才低下头,在他闭上的眼睫上,轻轻吻了一下。这一次,裴骤辉才唤他的名字。他本来该高兴,那一天花灯节,他等着裴骤辉明悟,可裴骤辉却守着那条线,绝不踏过。皇帝的女儿尊贵,天下只有一个男子可以唤其名讳,那便是尚了公主。裴骤辉永远也不明白了,那一日他的心意,和太子哥哥无关。芙蓉帐暖,夜雨凄凄。林在云撑脸窗边,懒懒任仆从梳头发,叹了口气。仆从道:“殿下。”他们一定也觉得他伤心难过,其实没有,他只是觉得空茫茫的。今后,都叫裴骤辉以为,他是利用私情的人,两不相欠。“没什么,”他说:“是我和他提的,我也愿意。难道,还要反过来怪他吗?”说着,又叹了气。系统:【呜呜呜qwq太子也一定不愿意宿主这样】【唉,小裴好君子哦,这都不趁人之危,亲了两下,就和衣而眠。】系统:【……】裴骤辉一进来,就听他叹气连连,原本稍霁的神情,又淡了下去。便接过仆从手中金玉梳,替林在云束发,描点眼眉。铜镜里,林在云看不到他的脸,只听到他的声音从头顶落下:“殿下还有反悔的机会。”“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林在云说:“只要你守诺,我又怎么会失信。”裴骤辉淡淡一笑,没说什么,替他束了金冠,端详镜中他的脸色。林在云心里莫名不痛快,想要说他才不是为了太子哥哥委身,他还没那样自轻。可他又没有这样说的底气。他怕裴骤辉当真来一句,那便不拱卫太子了。有求于人,裴骤辉看轻了他,他亦只能无话可说。裴骤辉道:“殿下总穿白衣,今日难得换了颜色,很好看。”林在云试探着道:“等太子哥哥复位,我便穿它,同你去随便什么地方。就算是……就算是我舍我的王权富贵,你抛你的宏图伟业,粗茶淡饭,耕田织布……”他还没有说完,裴骤辉就说:“殿下,护卫太子的事,我已知道。不必再提。我自然会做。”林在云哑然,便点点头,道好。裴骤辉不想他再提太子,反复提醒两人在一起,只是因为他想救太子。他也不想提,叫裴骤辉更加疑他。那就不提。裴骤辉动作很快。次日,就听说太史令密奏皇帝,“帝星飘摇”,暗指废太子受人陷害,社稷不稳。林在云喝着茶,眼线就来了,给裴骤辉汇报进展。那人望了林在云一眼,似有顾虑。裴骤辉道:“无须瞒殿下。”那人便将京中太史令一系列动作,一一说来。又提及他们汇笼太子旧部,预备一同上书,以求大理寺彻查废太子案。林在云始终偏开头,坐得远远的,小声和仆从说话,逗鹦鹉。他才不听,省的裴骤辉的部下,都觉得他有意利用大将军。恐怕他们都这样以为,裴将军高风亮节淡泊名利,全为了他,掺和这一滩泥水里。等那人走了,裴骤辉才说:“又生气?”林在云专心喂鹦鹉,冷冷淡淡说:“下次这种事,你干脆出去说。以免你的部下,还要给你打眼色,提醒你防隔墙有耳。”裴骤辉想一想,明白他气恼什么了,便自己端着椅子坐过去,笑吟吟看他喂鸟,凑他脸边:“原来生这样的气,好没道理。”“你现在知道也晚了,”林在云说:“太子和三哥敬着你畏着你,我却没那样大度,不仅不讲道理,还喜怒无常。但你既然答应了我救太子,不能不应我。”裴骤辉含笑听他说,才来得及给自己辩一句:“那是新来的,当然以为殿下和臣有隔阂。但我几时避着殿下议事?”林在云道:“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利用你私情。”“哪里添得一个也字?”裴骤辉疑道:“是谁这样胡说。”林在云才说:“那你也不要当我面说了。我不爱听你们那些事,全是阴谋诡计。”裴骤辉说:“好。”“也不许嫌不值钱吵,它只是一只鸟,你竟然和它计较。”早晨鹦鹉一直叫唤,裴骤辉怕吵到林在云,叫仆从拎出去。鹦鹉通人性,骂骂咧咧被提溜了出去。裴骤辉本就不爽这鸟日日夜夜跟着林在云,便和它吵了两三句。等林在云醒的时候,鹦鹉委委屈屈,一句话也不说了。林在云心有戚戚,连他也说不过裴骤辉,何况是他的鸟。裴骤辉道:“好吧。”“好后面还要添个罢字,这样不情不愿,你干脆不要答应我。”裴骤辉道:“好。还有什么要求,殿下都说来,免得今后我又犯忌,白白被殿下冷言冷语,好生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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