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不服气的。”应泊笑着说,“就像咱们两家的夏季制服一样,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差距。”“啧——应泊啊应泊,你怎么总戳人肺管子?”在法院坚守阵地的应泊被马维山家人的电话轰炸了一下午,好在他每次开庭都会记得把手机调成静音放进公文包里,这才不至于打断庭审进程,引得合议庭和辩护人不满。倒没有急于甩掉累赘作壁上观的意思,只是想想都知道是谁指使他们一遍又一遍打电话。应泊对付那些无比擅长套话,提问如同查户口,死缠烂打得能把人裤衩子都扒掉的媒体没什么高深的经验,不打交道就能打好交道。他获悉这件案子的前因后果越少人知道越好。向张继川解释时他也刻意省去了监狱的那一部分,只说是在上班路上碰巧遇到的罢了,同样的话术他也教给了马维山及其家人。为了尽量不让自己牵涉太多,也为了避免有人暗中搅局,他选择在幕后暗暗帮助马家人自行向省高院提交材料申诉,从而启动审判监督程序,过程中也避免与他们有过多不必要的交流,避免一旦事态闹大无法抽身。然而百密一疏,忘了提醒马维山不要在媒体面前提起自己。出发点是为人民群众伸张公平正义,有一些自私的顾虑,也不是不可原谅的事吧,应泊宽慰着自己。驱车回到院里,一切都恢复了平静,应泊上到三楼,一股烟味从楼梯口弥漫而来,是侯万征在电梯旁边的垃圾桶处吞云吐雾。还不等应泊开口,他狠狠嘬了一口烟,急忙道:“你先别说,我先说。”徐蔚然被烟味儿呛得皱了皱鼻子,但这个明显的特征让她瞬间明白了眼前的人是谁,于是向他微微躬身:“侯科好。”“诶你好你好。”侯万征也来不及注意这个打招呼的姑娘,“我告诉他们你在开庭,没时间接待,别的我是一句没敢多说。哎呦你是不知道那帮记者有多轴,里面有个小姑娘,抹个小红嘴唇,举着话筒就往我嗓子眼儿里?。我在反贪局在二部待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几个凶神恶煞成那样的,这阵仗我哪见过啊……至于检委会那边,你自己去交代,我,爱莫能助。”“谢了——别怕,已经没事了。”应泊不动声色,往他口袋里塞了一包回来路上买的烟,“检委会……没事,他们不会在意的。”侯万征看到口袋里的烟,立马笑逐颜开:“呦呵,软中华,这我平常可舍不得抽。”走到办公室门口,应泊忽然问起身后的徐蔚然:“你不好奇是什么事吗?”“好奇。”徐蔚然诚实地回答,“但感觉不是我这个层次能接触到的事,就没敢问。”“什么层次不层次的——案卷就在403档案室里,我一会儿有用,去帮我取一下,可以自己翻着看看。”“根据圈定的案发时间,我们按照指示,排查了从城区到案发地点的所有具有出售散油资格的加油站,最终在静华路的一家加油站找到了可能的嫌疑人。”从尸源入手找不出线索,路从辜又转而从汽油来源入手排查嫌疑人,当即又抽调了一批人手展开走访调查。把加油站所有近期购买过散油的实名信息进行整理筛查,最终还真让他们找到了这个可疑的人。买家名叫孔大庆,二十年前迁来望海市,无业,在本地没有亲属,目前已经失联。但加油站保存的收据上留下的车牌号码却与他没什么关系,而是属于一个名叫钱文焘的人。据当晚夜班的工作人员描述,五天前,也就是去年12月30号的凌晨,一个中等身材,体型较壮,年纪在四十多岁的男性提着两个大号金属油桶,说汽车因为油量耗尽在半路抛锚,要求购买散装汽油。在工作人员要求实名时,他借口没有随身携带身份证,选择了口述姓名和身份证号。最后,他直接拿出500元现金付了款,然后分两次拎着油桶离开。工作人员所描述的年龄、体貌特征等的确与调取出的孔大庆的身份信息较为吻合,但考虑到这样的体型较为常见,民警并没有直接下定论断,而是又将孔大庆的照片交给工作人员辨认。工作人员却表示当时实在太晚,来买汽油的人又戴着口罩,他们也无法确认是不是孔大庆。肖恩咋舌:“两大桶油,那他力气还挺大的。练家子?”方彗问:“你拎得动吗?”肖恩认真思考了一番:“不知道,咱也没有买汽油焚尸的经验。”真相会不会如此简单,路从辜心里暂且存疑,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认定:“两大桶油,加满一辆车都绰绰有余了。只是抛锚而已,加一点能启动就可以了,说明汽油另有用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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