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辜思索着他的推理,点头说道:“我大略过了一遍案卷。其中有证人说案发时段在附近看见过理着特殊发型的人形迹可疑,这个特殊发型是指?”“我推测就是光头。”应泊说,“当年的办案人员或是证人几乎都已经找不到了。我实地考察过,绍青村归属于现在的益青区,那里有一座朝阳监狱,结合凶手的作案手段,前科人员再次作案的可能性极大。”像是有意为了活跃气氛,他又笑着说:“毕竟,那个时候想要找到现在这样五花八门的发型可太难了。”“所以,你来找我,是打算让我做些什么?”“重启侦查。”应泊神情坚定,“这起案件原本的犯罪嫌疑人,也就是后来被定罪的马维山,是我追查的另一起案件的关键证人,我怀疑是有人故意诬陷他。如果能找出这起案件真正的嫌疑人,就能清楚幕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什么。”“这次的再审是你办的?”“不,是移送给省高院办理的,跟我没有关系。我只是碰巧知道了这起案子。”“你看起来不像仅仅是‘知道’。”路从辜意味深长地说,“有一件事,我需要提前说明。”似乎已经猜到他要说什么,应泊连忙说:“我之前的调查已经有了线索,差不多能锁定具体的目标。但仍然存在一些程序上的问题,还需要你帮帮忙。我知道时隔这么多年再取证很困难,也知道你最近破案压力大,所以这次来也只是请求,至于要不要查,什么时候查,我都尊重你的决定。”“不,我会帮忙,这一点你不用担心。”路从辜直接打消了他的顾虑,“我只是觉得,能闹到省里还翻了案的案子,却只看到你一个人在四处奔走,不太合常理吧?”应泊没有做声,等他接着说。“我需要知道所有的来龙去脉,包括你获悉这些事的缘由以及你追查的那起案子——我起码要知道,自己是在跟谁对抗。”应泊沉吟不语,片刻,他苦笑着说:“我知道瞒不住你——等开始重启侦查的时候,我会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行,我大概清楚了。”路从辜仰倒在办公椅上,疲惫地望着天花板。应泊轻声问:“昨天的案子还是没有头绪吗?”路从辜摇头:“本来是有头绪的,找到了两个嫌疑人,现在两个人都失踪了。我正打算去平舒区,问问嫌疑人家人有没有什么线索。”说者无意,听者有心。应泊追问道:“平舒区吗?”“对,是当地的一个企业家,做建筑生意的,叫钱文焘,现在说什么都找不到这个人。”路从辜愤愤地拿起桌上的纸杯一饮而尽。应泊在对面蹙眉思索,忽然开口说:“你说的这个人我认识。”“你还记得我昨天说我在基层三年才调回现在的单位么,那三年就是在平舒区检察院度过的,经常跟钱文焘和他的人打交道。”路从辜摆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态度,应泊站起身,说:“走吧,我跟你们一起走一趟。先去大队,让他们多派几个人跟着。”肖恩是被方彗直接从办公室里拖出来的,事发突然,他还没搞清楚状况:“不是,怎么个事儿?人不是还一个都没找到吗?”“待会儿上车记得打招呼,检察院的。”方彗交代说,“姓应,头儿让他提前介入咱们案子了。”肖恩的声调都拔高了几度:“检察院的来凑什么热闹?还嫌不够乱吗?”应泊一通电话打回单位,嘱咐徐蔚然准备好一份提前介入通知书,从模板在电脑的哪个文件夹,到怎么发送给文印室,连印泥的位置都详细描述了一遍。“师——父——”徐蔚然拉长了声音,“我是第一天来二部,不是第一天来上班,这点事还是会做的。”应泊听见电话那边有侯万征的笑声:“你师父年纪大咯,开始唠叨起来了。”车后座的肖恩不禁感慨:“应检,你脾气还怪好的。”“没办法,之前的助理被调走了,这是个新人,多点耐心才利于成长。”应泊笑笑说,“叫我应泊就好。”“这还是我们头儿当上支队长之后第一次主动让检察院的人介入呢。以往那些检察官本领不多,事儿倒是不少,一点不体谅一线办案的困难。”路从辜通过车内后视镜向后使眼神,让肖恩不要乱说话。应泊也听出了肖恩是在敲打自己,看看路从辜,试探地问道:“还有这种事?”三个人都选择了默认。应泊接着说:“先前我也审查过咱们支队的案子,办得都相当扎实,按理说不应该啊。”“坏了,是捧杀。”路从辜心想。他迅速找补说:“当局者迷,再尽力也避免不了有一些纰漏,被指出来也很正常,只是交流方式上还没磨合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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