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也这样,我记得。”路从辜罕见地插话,目光在张继川和徐蔚然之间徘徊,又回到应泊身上,“去我办公室躺一会儿吧,不会有人打扰你的。”应泊有些难为情:“我、我是想来帮帮忙的,躺着不太好吧,毕竟……”他后面的话都被路从辜一记眼刀逼了回去。应泊为难地咋舌,终究还是妥协了,向张继川和徐蔚然挥挥手:“你们走吧,天不早了。今天谢谢你们,好兄弟,还有好同事。”似乎是不吃他的客套,张继川嗤笑一声,牵着徐蔚然的手,扭头就走:“公车帮你开走了,自己想办法回家。”跟着路从辜回到办公室,应泊被一把强按在沙发上,下意识地把手搭在路从辜腰上。他讶异地瞪大眼睛与路从辜对视,可不到几秒,目光就开始心虚地四处游移。“撑不住别硬撑。”路从辜摆出一副冷脸,语气却还是温和耐心的,“我带你去看看医生?”“你先去忙吧,我没关系的。”应泊虚弱地一笑。他嘴上这么说,揽着路从辜的手却没有松开。路从辜牵着他的一只手,捏了捏手指:“睡一会儿吧,我就在会议室,不会走远,有事随时叫我。不要怕麻烦我,好不好?”“好,我又不是小孩子。”但路从辜显然不这么认为,离开时一步三回头,仿佛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应泊就像家养的娇花一样蔫黄枯败下去。刚把办公室门关上,他又推门进来,把自己的冬季防寒服盖在应泊身上,这才满意离去。头痛时根本睡不着,手机的光亮也会加重症状,应泊百无聊赖地环顾着办公室内的陈设,目光最终定格在办公桌后的书架上。因为工作性质不同,路从辜的书架不像应泊的那样堆满了各种专业书籍,只有零落的几本工具书。应泊指尖掠过书脊,抽出一本放在中央最为显眼的《刑事侦查学》,看出版日期,大概是他读大学时用的教材。“跟我们法学系用的是一样的教材……”应泊暗暗想着,翻开了这本书。不料,一张硬纸随着他翻动书页的动作滑落。应泊俯身捡起,看清后却不由自主地一怔。是一张只有左半边的照片。相纸虽然有些泛黄,但也能看出画面中是五官尚且稚嫩的应泊,年纪约莫十六七岁,穿着一身校服,扬着笑脸看向镜头,一只手还搂着身旁某个被裁掉的人。应泊摩挲着这张照片,唇边不自觉地浮起笑意。沉吟良久,他摸出自己的钱夹,从中小心翼翼地捏出一张相同材质的相纸。看缺口,两张相纸恰好能拼成一张完整的照片。而他手里的这一半,是身穿病号服的路从辜,被应泊揽住脖颈,也丝毫没有抵触的意思。虽然看上去同样也只有十六七岁,神情却已经足够沉稳,不像应泊一般嬉皮笑脸,只有眼尾眉梢含着淡淡的温柔。竟然……兜兜转转那么久,两个人都没丢掉。“我以为,只有我一个人这么不争气。”应泊自言自语道。水雾周围的杂音都被半梦半醒的迷蒙感过滤了,只能隐约分辨出有人进入屋中,又悄悄关上了门。应泊稍稍蹙眉,正欲睁开眼睛,一个安抚的声音便回旋在耳畔:“……睡吧,我在呢。”睡意随着声音渐渐消弭,应泊艰难地掀开眼皮,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你……忙完了?”路从辜一只手抱着一沓材料,另一只手把制服外套挂在衣架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公司的走访结果反馈回来了,又进行了初步的筛查分析,总结出了这些,刚刚在听他们汇报。”他走到沙发边,把纸杯递给应泊:“感觉好多了?”“嗯。”应泊也不推辞,直接就着他的手咽下一口水,“你们效率是真高,要是基层公安也有这样的效率就好了。”“体谅一下一线难处吧,他们案件量实在太大,别再吹毛求疵了。”路从辜有意拖长了尾音,听上去玩笑多于责怪,“你找不到警察的时候,他们很可能在救猫和捅马蜂窝,也有可能是在找离家出走的小屁孩。我在派出所的时候还半夜出警帮群众抓蝙蝠呢。”“检察院两把剑,插完公安插法院,我上学的时候圈里就这么说了。”应泊笑眼弯弯,“好在我今天空手来的,没带剑。”路从辜撇了撇嘴:“那我还得谢谢你?”“咱俩……再谢来谢去的,那不就,没意思了嘛。”应泊越说声音越小,自己都有点心虚。他讪讪地笑着接过路从辜递来的案卷,刚翻了几页,眉头便微微拧起,路从辜心里不免打鼓:“有问题?”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锁向金笼 竹马是Beta怎么办?/标记法则 他叫我宝宝诶 被前任的白月光缠上了 养大的病娇要和我水仙/一叶偏舟,番外 听见你的猫 神秘礼盒[短篇集] 火葬场加载99% 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 偷藏湿夏,番外 溺吻娇骨,番外 主母十年未圆房,国公一夜就多胎,番外 农女有空间,皇子权贵争着宠 今日不宜诈骗神明 惊!人外被当成老婆喂养了 昼芒(兄妹1v1) 尘光之间(1v2) 太子爷的老婆自己养,番外 万人迷攻深度扮演中[快穿] 白桃乌龙梅子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