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怎么还不来……”他睁开一只眼睛看向应泊:“出去看看?”“走吧。”应泊揉揉他的头发,“闲着也是闲着。”走出包厢,向着前台而去,一路都能听到千奇百怪毫无音律的嘶吼。走廊尽头突然传来玻璃碎裂的脆响,混杂着男人的哀嚎。应泊和路从辜交换了个眼神,循着声源摸向区的卫生间。异响是从女厕所传出来的。应泊纠结地望了那女厕标识几秒,回头询问路从辜。路从辜也纠结半晌,终究上前一步。推开雕花木门,地毯上散落着水晶烟灰缸碎片,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穿露背装的长发女孩,肩膀上玫瑰纹身格外显眼。她正踩着西装男的喉咙,细高跟精准抵住男人喉结:“再狗叫一声试试。”西装男正是经理,已经可以确定女孩是谁了。时间仿佛被按了暂停键,屋内屋外四人面面相觑。女孩被睫毛膏晕染的双眼微微眯起,戾气渐长。路从辜眼看来者不善,皮鞋碾过满地碎玻璃,准备迎战。应泊倒是丝毫不怀疑路从辜能轻松制服这个女孩,但在这种地方惹是生非终究是下下策,极其容易暴露身份,尽快脱身才是关键。他猛地扯过路从辜的正装领带,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低头凑近唇边,掌下路从辜的后腰肌肉瞬间绷紧。唇瓣即将触碰的一刹,女孩惊疑的话音及时响起:“啊?”应泊自然而然地后撤,但只撤了上半身,两人腰部以下几乎紧贴在一起,“不好意思,我们只是……找个地方亲热而已,家里有老人。”“演也演得像一点。”路从辜小声抗议。“先走了,不打扰。”应泊装作没听见,手停在他的腰胯之间,转身往外走,嘴里嘟嘟囔囔的:“真奇怪,我们怎么会走到女厕所来呢。”“站住。”女孩率先发难,“就是你们两个点名要睡我,是吧?”“还有这回事?”应泊故作惊愕地回头,“我们……看起来像是会点陪酒的样子吗?”这一停顿,似乎让女孩陷入沉思,她摘掉假发,露出下面的齐耳短发,盯着二人的脸看了许久,试探问道:“市、市局……”完了,不能暴露。在被揍经理惶惶然的注视中,应泊大脑急速运转,终于抢在她前面把话续上:“是、是姓鞠,没错。”而后,他转向经理,两手叉腰:“让你叫个姑娘,有那么费劲吗?”言罢,他不由分说地把那姑娘拉出了卫生间,装出一副醉态,故作亲昵地揽住她肩头,在大厅里一众疑似打手的大汉的注视下径直向外走,路从辜紧跟在后面。三人确定没人跟踪,并排站在夜总会外的马路牙子上,应泊把外套给了卢安棠,自己冷得直跺脚,碰了碰卢安棠的肩膀:“你一个警校生跑到这里来干什么?”小姑娘理直气壮:“我有在派出所实习啊,白天上班,晚上兼职,很合理吧?”她从包里取出两张湿巾,擦掉肩膀上的“纹身”:“你看,我都只敢贴纹身贴。”“你以后是要做警察的人,能搞这种兼职吗?先不说留不留案底,影不影响政审,你知道有多危险吗?”路从辜完全把她当作了自家后辈来教育。卢安棠听完缩了缩脖子,嘴上还在不服气地反驳:“那我又没真卖淫,就是卖卖酒,连行政处罚都算不上,留什么案底?”“至于危险……”她回身向着卫生间一指,“也还好吧,不成问题。我没打他,就是砸了点东西吓唬他。”“你还挺懂法……”这孩子伶牙俐齿,让应泊也有些头疼,“干多久了?”“没多久,几个月吧。谁承想就碰上你们哥俩了。我又没想跟你们打架,你俩整那一出,真是……”“掉价!”她把两个字咬得很重。“你卖酒就不掉价了?”应泊反唇相讥。卢安棠气不打一处来,把他的外套甩在他身上:“我不卖酒,你出钱帮我妈治病啊?”应泊脸色一凛:“什么?”“她妈妈胃癌,还在化疗,单位已经组织同事们捐款了。”路从辜把他拉到一边,轻声解释,“我就是被她妈妈委托,过来劝她回家的。”再回到卢安棠身边时,两个人的语气都轻柔了许多。应泊重新帮她披好外套,绕到她面前,手支着膝盖哄劝说:“想挣钱有很多机会啊,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缺钱,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有的工作适合,有的工作不适合,对不对?”“看到那些彪形大汉了吗?”他指向夜总会大厅,“你当那些姐姐们都是自愿做这行吗?还不是被逼的。是,你身手好,但你能撂倒一个,难道能撂倒一帮吗?等到真正涉险的时候,再想脱身就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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