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从辜茫然照做,舌尖扫过下唇,铁锈味漫上味蕾,刺痛激得他皱眉。他翻下副驾遮阳板,镜面映出唇上翘起的死皮。“有时间可能得去医院看看。”他自言自语,“可能是唇炎。”应泊不置可否地一笑,推门下车。路从辜降下车窗,看应泊站在冷柜前挑拣水果的侧影。走出水果店后,应泊又拐进了旁边的便利店,出来时手上除了水果袋,还多了盒润唇膏。路从辜关上车窗,歪头装睡。车门一开一合,应泊重新启动车子,却迟迟没有起步。他的气息突然靠近,路从辜听见衣服摩擦座椅的窸窸窣窣,而后是一声极轻的“咔嚓”——偷拍的声响。“再装睡就发到相亲相爱检警组。”只有应泊和张继川两个人的“有法必医”群聊扩编之后,群名也改了。路从辜睁眼抢手机的动作太急,安全带勒得锁骨生疼。屏幕上是自己歪头假寐的侧脸,他又气又笑:“你留着这种照片干什么?”“乐意。”应泊旋开润唇膏,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唇瓣,“张嘴。”“我自己来。”路从辜偏头躲闪,后颈却贴上微凉的指尖。应泊掌心托住他后脑,仔仔细细地在他唇上涂了几层,又旋紧唇膏盖。好在只是涂润唇膏。应泊倒是没有任何反应,系好安全带,开车驶离,一路上都没再看他,也没有开口。拎着水果袋回到家中,玄关的感应灯没有自动亮起,大概是停电了。路从辜摸黑将水果拎进厨房,身后传来拖鞋踩地的轻响。应泊的胸膛贴上他脊背,路从辜手一抖,青提掉在了流理台上。“喂我。”应泊下颚抵在他肩窝,温热的唇擦过耳廓。路从辜喉结微动:“自己没手?”“有啊。”应泊闷笑一声,“不想用。”青提在推搡间掉进水池,溅起的水花打湿两人袖口。路从辜探身去够流理台上的瓷盘,却被应泊搂着腰拽回来,笑闹忽然就变了味。“别推开我。”应泊的叹息像片雪花融化在颈窝,“……我压抑太久了。”黑暗将触觉放大十倍,应泊的唇深深浅浅地落在颈侧。月光从窗户漏进来,路从辜望着墙上交叠的影子,手抚上应泊紧紧环在腰间的双臂,呼吸渐渐粗重。十七岁的少年脸红时想到的是彼此勾连的手指,三十岁的成年人呢?有些欲望,虽然从不言说,但彼此都心知肚明。“等等,应泊……”下巴被捏住向后掰,湿润的呼吸扑在面颊。路从辜手指抵住进攻的唇,话说得轻轻的:“其实……我还没有准备好。”旧痂“没准备好?”应泊并未在意,啜吻着他的手指,掌心仍然贴在他腰间,“为什么?”话虽问出口,吻却一直没停下,应泊的手滑进他的衣摆,挑开下襟纽扣。路从辜绷紧腰腹,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只要稍稍松懈,下一秒理智就会全盘沦陷:“等……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自觉爱欲已成囊中之物,应泊也不急于步步紧逼,抽出手来,好整以暇地低笑回答:“当然,你说。”路从辜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待面颊的赧红和眼底的水雾都褪去后才问:“你为什么每个月都要往监狱打钱?”空气陡然凝滞。冰箱运作的嗡鸣混着池中的流水声,在两人之间织成密不透风的网。束在腰间的双臂慢慢卸力,路从辜从应泊的怀抱中挣脱出来,转身面对他:“从你离开我的第三年开始,每个月都会有一笔钱打给北港监狱,我知道,那一年你刚上大学。”应泊脸色一凛,最终只挤出一句反问:“你调查我?”“不然呢?我还能等来你主动告诉我真相的那天吗?”月光在两人之间划出一道银白的沟壑。应泊后退半步,又换上了那副游刃有余的淡笑:“因为……响应号召做公益,每个月定期捐款,这个理由你会接受吗?”路从辜手攥成拳,教养铸就的克制正与怒火撕扯。他抓住应泊的领带,将人抵在冰箱门上:“看着我再说一遍。”“重要么?”应泊直视着他的眼睛,“当初从毒贩刀下救走你的是我,在医院照顾你一个月的是我,现在站在你眼前的还是我。难道只是中间少了一段,我们的一切就一笔勾销了吗?”“重要!”路从辜突然哽住,再开口时已然凝噎,“应泊,我等了你十三年,我需要一个交代。”冷冽慢慢因应泊胸膛的温度融化,路从辜抓着他领带的手垂落到腰间,整个人伏在他怀里,语气近乎乞求:“给我个解释,哪怕编个像样的谎话,求求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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