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还是给您的义子换个名字吧。”面上的戾气渐渐化作嘲讽的笑,应泊用指节敲敲太阳穴,“单名一个狗,真的很难听。”应泊失联了。应泊失联了。便衣民警在龙德集团门口发现应泊的踪影后,路从辜并没有立刻声张,而是要民警们继续监控,得知应泊平安出来后才松了口气。然而,他随即给应泊打了好几个电话,对方始终没有接听,后来甚至直接关机了。也许是还没从危险中脱身?路从辜耐住性子,一面拜托几名民警跟紧那辆带应泊离开的黑色越野车,一面攥着手机等待应泊的消息,等来的却只有民警行动失败的长吁短叹。“追丢了,头儿。”民警砸了下方向盘,“那司机太狡猾了,根本追不上。”“看清司机长什么样了吗?车牌号记住了吗?”“他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脸,车牌号记了下来,但我们怀疑是套牌。”“套牌也是线索,我让人去查。”路从辜已经顾不上太多了。办公室门被叩响,方彗带着尸检报告进来:“头儿,翟敏的尸检结果出来了,鸿姐让我给你送过来,你看完部署下一步方案。”她见路从辜面色凝重,呼吸也粗重,猜到是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小心翼翼问:“咋啦?”“没事,你去忙吧。”路从辜接过尸检报告,心乱如麻。方彗还是没有打消疑虑,可又不方便多问,将信将疑地退出去,轻轻带上了办公室门。路从辜草草翻阅了一遍尸检报告,毒物检测的部分,法医结论是胃部食物残渣和血液中都发现了安眠药成分,而死者口唇、口腔黏膜、牙龈处都有挫伤出血,牙齿也有所松动,充分说明翟敏是被人活活捂死的。并且,在翟敏的指甲里也发现了皮屑等残留物,极有可能是被害过程中醒来,与凶手搏斗留下的。那么案情非常明朗了,食物残渣里有安眠药残留,说明医院里也有凶手内应,把安眠药掺在饭菜里让翟敏服下,为凶手夜间行动做好准备。假定那晚出现在医院的彭建就是凶手,他趁着夜色上到七楼天台,借助塑料管和蚂蟥钉下到六楼窗台,潜入病房,捂死了翟敏。何况,嫌疑人曾经还作为赵玉良的杀手犯下605爆炸案,一直在逃,更是把幕后主使的嫌疑引到了赵玉良身上。可路从辜想不明白的是,如果是赵玉良把翟敏拘禁在精神病院里,为什么过了这么久又要杀了她?很明显,翟敏已经不具备任何威胁到他的可能了,再害命无疑是惹火上身。一个接一个的谜团让他左支右绌,路从辜合上案卷,起身在办公室内焦躁地踱来踱去:“应泊,你别再吓我了……”一连几天都得不到应泊的半点消息,所有拨出去的电话都被机械女声拒接,连同应泊的所有联系方式和社交平台都没有任何动向,路从辜只觉精神近乎崩溃。他也找过应泊的单位,除了应泊停在那里的车一无所获。就连他知道的应泊的那些朋友,他也不敢打扰。张继川还是个学生,除了干着急帮不上任何忙,陈嘉朗重病在身,急火攻心很有可能出什么意外。他每天按时下班,就是祈盼着打开家门的一瞬间,能看见那个高瘦的身影端着碗走出厨房,告诉他一切都是个恶作剧,可希望一次次落空,家里空空如也,应泊的所有贴身物品都被带走了。……蓄谋已久么?又是这样。路从辜躺倒在沙发上,脑子里迷迷乱乱的都是些不该有的想法。他这些天晚上根本不敢闭眼,一闭上眼仿佛就能看见应泊被那些人胁迫残害的样子,而后在死寂的夜里猛地惊醒,流着眼泪捱到天明。抱着一丝希望,路从辜委托交管部门搜集车辆经过路段所有的监控,可黑色越野车专挑车流量高的路段走,仿佛在跟民警们反复兜圈子,宛如大海捞针一般。“目前唯一能确定的是,这辆车离开了望海市辖区,往省城方向走了。”这是交管给出的结论,“至于后续的行进路线,我们没有权限调取。”左思右想之下,路从辜决定不能自己一个人坐以待毙。他反复斟酌,应泊如果是有预谋的离开,离开前不可能不提前交接任务,那就必须跟一个人产生沟通。他拨通了电话,很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接听,就在电话即将自动挂断时,对方终于按下了接听键:“喂?路队?”“是我。”路从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和,循序渐进地试探,“蔚然,应检察官这些天去上班了吗?”听到他的声音,徐蔚然似乎并不惊讶。她稍有沉吟,再开口时语气同样平平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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