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泊变得沉默寡言,独来独往,甚至可以一整天都不说一句话。上课时也只是望着窗外发呆,每天面对收作业的课代表都会选择消极抵抗。路从辜看他一天天的消沉下去,想问问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又怕刺激到他敏感的神经。开学后的月色冷得刺骨,偏偏空气又潮热得让人心悸,两相交战,压得人根本喘不过气。应泊靠在沙发上,腿上放着一把刀,刀背被月光映得银白晃眼,衬出刀刃血迹惊心。他定定地看着自己被割伤的手腕,暗红色的血从皮肉中渗出来,浸透了手掌的纹路,又滴落在地板上。很疼。这是他的母亲应丽娜被带走的第二十三天。那个自称是他同父异母姐姐的女人最终还是没有信守承诺,拿到他尽全力筹措来的钱款后,随即向公安经侦举报了应丽娜参与洗钱。而洗钱的款项来源,是他的父亲,一个名叫褚正清的公司高管,以及褚正清的妻子。从姐姐褚永欣所陈述的破碎片段里,应泊推测出来,这两个人都因为侵占公司财产被抓了,现在公检法正耳提面命地要求家属把侵占的财产都吐出来。但那些钱大多被褚家人挥霍一空了。应泊虽然是文科生,但对于这些法律上的专业名词却也听得半懂不懂。他实在想不明白,母亲一个老实本分的小个体户,为什么会牵扯进这些乱麻一样的事端里。对于父亲的身份,应丽娜虽然鲜少同儿子提及,但应泊自小心思敏感细腻,猜也猜得出大概来,自己只不过是一个有钱人和失足妇女钱色交易的产物罢了。十七年来,他只见过那个大腹便便,说话粗声粗气的男人几面,每一次都是母亲苦苦哀求对方施舍一些生活费。应泊像是这个男人遗弃在外面的一条小狗,饿不死,但也活不好。也正因此,母亲只要稍稍从褚正清手里抠出些零碎的钱来,就会用在应泊的教育上。她身体不好,精神更差,时常红着眼睛冲应泊嘶吼,要他活出个人样来。三个人的关系在应泊中考那年发生了转折。应丽娜是和姐姐一起从外地来到望海市闯荡的,多年来始终没有条件把户口迁过来。应泊名义上则是大姨和姨夫的第二个孩子——作为私生子不可能登记亲生父母,大姨交了超生罚款,认下了这个儿子。虽然应泊从小到大成绩优异,但按照学籍制度,他只能回到母亲的老家去读高中。老家条件艰苦,教育资源和望海市比起来完全是天差地别。母亲心急如焚,把主意打到了人脉深广的褚正清身上。褚正清对这个情妇口中打包票能考上望海一中的儿子先是感到新奇,作为一个商人,他开始估量投资与收入的性价比。望海一中是全市数一数二的学校,哪怕吊车尾考进去,一本学校也是不成问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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