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准时。”“……蔚然呢?”应泊举起双手。“在里面。”领头的光头把枪管指向应泊身后,从口袋里摸出一个证件递给他,正是徐蔚然的工作证。应泊按捺住焦躁,继续交涉:“我得确认人质安全。”“先别急,跟我们去见见狗哥。”光头轻蔑一笑,指挥道,“往里走,别想耍什么花招。”其余人一拥而上,把应泊的手反剪到背后,把枪抵在应泊后脑。他顺从地跟着这些人前进,试图从他们口中套出话来:“是狗哥的意思?”“当然不,是赵董的意思,狗哥也只是办事。”光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身后,“很快你就明白了。”行至装卸区一间较大的集装箱门口,光头朝天开了一枪,大门应声而开,有人从后踹了应泊一脚,把他驱进集装箱内部。昏暗的灯光下,并排站着一群魁梧的纹身男,为首那个熟悉的刀疤脸向应泊扯了扯嘴角:“好久不见,应检察官。”“你们要的材料我带来了。”应泊开门见山道,“人呢?”狗哥身后的一群人不约而同地往上指。应泊不明就里地向上看,只见集装箱深处的一座小型龙门吊上,一个纤瘦的人影被吊在半空,双腿还在来回晃荡,正是徐蔚然。而她的正下方,是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沥青池,旁边有个小喽啰守着工作台,还在轻佻地仰头向徐蔚然吹口哨。徐蔚然啐了他一口,他反倒更兴奋,嘿嘿地痴笑着。一旦龙门吊松开吊钩,徐蔚然只有死路一条。应泊目光一凛,向狗哥谈条件:“先把她放下来,你们手里有枪,我们跑不了,不需要用这种方式。”他努力让自己的话音掷地有声,“你们想要的名单在我脑子里,总共十三个名字。要是她出了任何差错,谁都别想从我嘴里撬出话来,我说到做到!”“他妈的,当老子三岁呢?”光头抡起钢管就往应泊身上砸,却被狗哥抬脚踹翻。狗哥似乎在认真考虑应泊的条件,把玩着手里的手枪,抬眼问:“我们怎么相信你说的是真的?”“除了相信我,你们还有其他选择吗?”狗哥忽然笑了,笑容扯动脸上狰狞的刀疤。一旁的光头被踹了也不恼,手脚并用爬起来,拥到狗哥旁边兴奋地提议:“狗哥,不如……玩轮盘赌?”闻言,其他人立刻纷纷起哄。狗哥环顾所有人一眼,卸下左轮手枪的弹巢,铛啷啷倒出五颗子弹:“应检察官听过轮盘赌吗?”应泊看着他的动作,脊背冒出冷汗:“你什么意思?”“实话告诉你吧……之所以叫你来,跟什么名单关系不大,主要的目的是杀人灭口。”狗哥留了一颗子弹,“应检察官敢玩命,我就放这丫头走。”不知是不是错觉,应泊竟然看见狗哥对他眨了眨眼。冷汗瞬间浸透后领,应泊死死盯着狗哥旋转枪轮,又看看仍然被吊在半空的徐蔚然,咬了咬牙:“好,我跟你赌。”“这样吧,你赢一轮,我就降三米。”狗哥指指后面的龙门吊,“我赢一轮,你说三个名字,公平吧?”徐蔚然距离地面约有六七米,应泊大约需要赢两次才能确保她安全着地。即便他打心眼里怀疑这群人只是在捉弄他,享受猎物濒死的挣扎,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他也得为她竭力一搏。他愿意一次次不计代价地坐上赌桌,可唯一舍得付出的赌注只有他自己。“好。”应泊接过枪,枪口抵住自己太阳穴,“要是我撑过三枪,劳驾放她一马,她还年轻,很多事情身不由己。”“都是混江湖的,不会说话不算话。”狗哥玩味地看着他,“第一枪,请。”应泊食指按在扳机上,指尖因为用力而发白。他无数次幻想握枪的样子,却从没想过这枪最终对准了自己。扣动扳机的瞬间,徐蔚然尖叫着闭上眼睛——空膛,只有撞针声。幸存的喜悦还没漫过大脑,应泊慌忙向工作台边的小喽啰甩了一记眼刀,示意他快点把徐蔚然放下来。小喽啰用眼神请示狗哥,得到允许后无谓地撇撇嘴,按下了按钮,吊机缓缓下降。应泊松了口气。“第二枪,该我了。”狗哥接过枪,对准下颌。应泊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既期望这个游戏就这样终结,又没有胆量面对喷溅而出的血液和脑浆。平心而论,应泊对狗哥是否有必要跟他赌命多少存疑,如果他们真的想要自己的命,从自己踏入厂区那一刻就已经逃不掉了。而且,方才光头起哄时,狗哥竟然也表现出一副身不由己的为难来。难不成……他也是被胁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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