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没有朋友?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没看出来,也没听见吵架什么的。她房子里平时也挺安静,邻里都说她基本不出门。”“有人拜访她吗?”“这倒是有一个。”房东迟疑了一下,“她对门最近搬来一个男的,长得……很俊,三十岁左右吧,戴眼镜,说话挺温和的,还跟我打过招呼。他看上去穿得挺讲究,像白领,不像住咱这种老楼的。”“叫什么?”“他没说,我也没问……他房门关得挺严,也从没听见他带人回来。”应泊面色一点点沉下来,盯着面前那个空旷的客厅出神。技术人员继续在现场勘查。就在这时,一名穿着防护服的民警从玄关处走进来,将一个证物袋递了过来:“玄关左侧墙角地砖缝里发现的烟蒂一枚,有口唾痕迹,送去化验了。”烟蒂的颜色是浅蓝灰,烫银字体略有剥落。路从辜只是瞥了一眼,便安排技术人员继续勘查,应泊没看清,目光迟疑了一下,多留意了一眼。看清那枚烟蒂的瞬间,他脸色陡然煞白。路从辜正指挥着邻里走访分组,并未察觉身旁应泊的变化。空气里弥漫着呕吐物的酸腐与廉价白酒的挥发味,窗外初光未至,一切都还在夜色中坠落。应泊没有说话,只悄悄往走廊另一头走了几步,仿佛那里空气能更清新些些。他靠着墙,手指无意识地握紧又松开,冷汗湿了衬衣后背。如果他没看错,那烟蒂所属的品牌,是陈嘉朗最常抽的那一款。这牌子不是市场主流,价格高,据说口感发甜。应泊曾在陈嘉朗的怂恿下试着抽过一根,直咳嗽得不行,陈嘉朗却说它尝起来甜甜的,是他唯一能接受的。而现在,它出现在了证量那枚烟蒂静静地躺在证物袋里,微微焦黑的尾端像一只燃尽的眼睛,死死盯着应泊的心脏。它躺得太明显了,应泊这下子明白了,不是无意遗落,而是刻意摆放。玄关边的砖缝不是藏匿烟蒂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古怪的展台,任它在灯光下暴露、昭示、讥笑。它像是一把钥匙,又像是一根针,死死扎进应泊肺部那片还没长好的瘢痕。他胸口剧烈一缩,肺部剧痛随之涌上来,一瞬间连咳都咳不出来,只能张着口,空气仿佛被刮成碎冰,一片片割过气道。它完全是一个故意留下的线索,明晃晃地丢在那里,像是嘲讽警方的愚蠢,又像是好心提点应泊该如何思考。应泊的双眼重新摸回那片发现烟蒂的玄关地砖,几乎能看到那个被高定西装包裹的、形销骨立的影子站在那里,轻巧地向他招招手,笑着说:“是我啊。”应泊死死撑住走廊边的立柱,整个人几乎弯了下来。他试图稳住呼吸,试图告诉自己这可能是误会,是偶然,是凶手用这种高档香烟伪造证据,或是程颐曾经与人共处一室,那人碰巧也抽这烟……可每一种可能性在脑中一冒出来,立刻就崩塌得四分五裂。他拼命构筑的每一道解释,如纸搭的桥,一触即碎。陈嘉朗听绿度母心咒,抽这款烟,爱讲讽刺的古怪故事,知道每一起案件的法理漏洞,并有能力去筛选、布置、施压甚至消失。他注销了律师证、切断了所有社交,失联近两个月。从程颐的生前履历、她的信念与困境、到死亡方式的“安详”、房东提供的邻居特征……一切都指向一个人。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相邻推荐:昼芒(兄妹1v1) 锁向金笼 偷藏湿夏,番外 惊!人外被当成老婆喂养了 溺吻娇骨,番外 神秘礼盒[短篇集] 被前任的白月光缠上了 农女有空间,皇子权贵争着宠 竹马是Beta怎么办?/标记法则 他叫我宝宝诶 白桃乌龙梅子酒 万人迷攻深度扮演中[快穿] 主母十年未圆房,国公一夜就多胎,番外 养大的病娇要和我水仙/一叶偏舟,番外 火葬场加载99% 尘光之间(1v2) 听见你的猫 太子爷的老婆自己养,番外 收徒系统,徒弟不太正常咋办? 今日不宜诈骗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