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叹息一声,将玉佩递还给姜见微,又问:“既是如此,你们此番打算去哪里?”姜见微低头道:“我们没有地方可去了。听说这座山上住着神仙,就上来碰碰运气,见这几块山石,还以为是神仙留下的法阵呢。”来人沉默一阵儿,似是思忖着什么。半晌才迟疑着道:“这山上没有什么神仙,石下镇着的是鬼灵,教它们跑出来就不好了……你们可有姓名?”姜见微猜到什么,心下快速盘算一番,口中已顺势答道:“那自然是有的!我叫妘翠花,她叫……”妘不坠终于开了口,接话道:“……我叫姜二狗。”来人听着,面上并无多余神色,只语气如常道:“我名南霜,正是这山背后流雪门中徒子。若是你们愿意,这几日可以来我们流雪山庄缓缓。”姜见微目光一亮,连忙拉了妘不坠道:“谢谢姊姊!谢谢姊姊!”南霜虽瞧不出二人天资如何,只见二人目光澈净,不掺恶念,又得如此遭遇,不免动些恻隐之心。不过能否留人,却并非她所能决定,只这般程度的自作主张,也是平生头一遭。流雪山庄抱山而建,三面临水,最高一处楼阁肃然立于山巅,岚霭萦于其间,只探出层层飞檐。那楼阁之下为一道约莫十丈高断崖,崖底山势转缓,设有一处隔院。院中置一白玉低台,沿台挖有一圈池塘,莲叶摇曳池中,青翠一片,生机盎然。而在白玉台后,靠近崖壁的地方,立着座白玉石雕。坠微二人抬眼望去,目光恰好撞上那双眸。分明只是尊石雕,那眸中却似有情绪流转。悲戚?欣慰?无畏?天真?一刹那浩浩荡荡涌进心间,无端汹涌似洪流。二人皆心头一动,不由自主移开目光。姜见微好奇问:“那石像,可是流雪门祖师姥?”南霜一怔,摇头:“不是。”见南霜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姜见微便也不好再问,二人便沉默着继续跟着往前走了。流雪门在当今人间也算众门派前列,不知怎的徒子似乎并不多,粗浅估算过,竟是与坠微二人旧世所在的小门派相差无几。加之门中徒子皆着红色衣衫,倒真让二人有些恍惚。生辉院。南霜在那牌匾下停下脚步,向二人道:“妘妹妹,姜妹妹,你们暂且在此处歇歇。到酉时过半会有人送晚膳来,我且先去知会她们一声,顺便去寻寻哪里有多余的空房。”二人作欣喜状连连道谢,也不再客气,直往院中去了。这间隔院应是流雪门接待来客之处,虽不见得宽阔,花花草草倒是齐整漂亮。再往里走,便是一处会客厅,窗明几净,想来平日里也时常打扫着。姜见微往那木椅上一瘫:“想当年,咱们呀,也是被那一袭红衣给骗进去的。”妘不坠自也想起许多往事,往姜见微对面坐下,道:“不过嘛,如今想来,也不见得亏……诶等等!”她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神色一变:“方才那小姊妹,是不是姓南来着?”姜见微闻言,腾地一下坐起来。“这回不会是让我们撞上真的了吧!”两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姜见微移开目光,煞有介事分析道:“不对,不对。要真是长嬴门后人,怎的不教人听说半分?旧世修行之法在今世根本无用了,如何能传承下来?而且长嬴门主修的不是天火之力么,取这霜霜雪雪的名儿,倒像是她们对头玄序门了。”妘不坠印证般又问道:“方才她腰上挂的,可是折扇?”姜见微一回想还真是,却仍有疑问:“还有,你怎么肯定她是主脉徒子?如若只是普通徒子,姓氏并说明不了什么。”妘不坠道:“可看她服饰,确与路上其她徒子有些不同。”两人嘁嘁喳喳讨论一番,越想越真。旧世人谁不知那誉满天下的四大门派?其中清和门主修疗愈类功法,与另外三派赛道不同,素商门讲究闷声实干,在四者中存在感最低,而名声最盛的,便是剩下二者长嬴门与玄序门了。据世间传闻,这两派祖师姥并非凡间人物,而是天上神祇。主脉徒子则代代以其名之首字为姓氏,长嬴门为“南”,玄序门为“青”。偏偏从前长嬴门中徒子便着红衣,又常以折扇为武器,竟是全都对上了。不过旧世大小门派尽皆覆灭于那无尽浩劫之中,便是那四大门派也未能幸免,传承早已断绝,只留下史册上模糊的几笔。今世出现个如此相近的门派,着实蹊跷。怀疑归怀疑,二人到底对这流雪门知之甚少,终究无法就此下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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