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遥的,有两个人影出现在山间薄雾中,背着药篓,服饰颇为眼熟。“喂——”翻墨似看见救星一般,也再顾不得形象,向那两人大喊,“救人啊,救人啊——”“嗯?阿玲,你刚才听见了么?”被唤作“阿玲”那人往山谷下望了一眼:“是有人掉进虿谷了?走,阿朔,我们去看看。”阿朔犹疑:“可是离酉时只有一炷香的时间了。今天是咱们拜入灵昭门第一天,要是完不成课业,会不会被赶回去呀。”“救人要紧。师母跟师姊知道缘由,不会责怪我们的。”阿玲从腰间锦囊中倾出驱虫铃,暂且将药篓放下,又取下药篓上系着的灵伞握在手中,阿朔便默不作声将药篓放在她药篓旁,也取下灵伞来。两人一前一后,稍显笨拙往山下飞去。驱虫铃清脆声一响,近处蛇蝎毒虫如临大敌,纷纷退避开来。翻墨远远见了,忙拼命挥手:“这里!”那蛇群听得铃声,果真弃了翻墨,慌乱散去。翻墨松了口气,总算放心落地,向二人行了个不三不四的礼:“多谢姊妹相救。”阿玲目光落至一旁妘不坠身上,见她衣上涔涔然染着血,不觉一惊,担忧着走近:“这位姊妹怎么……”以灵力探去,却察其无病无伤,气息平稳,也不见中毒之迹,心下疑惑不已。转念一想,只道是自己修为尚浅,探不出毛病。翻墨见她神色有异,忙道:“她没事,就是一时困了。我这就把她搬走。”阿玲看着那衣上血迹,心下稍一迟疑:“若是有什么难处,不如回去让我师姊们看看。她们……很厉害的,人也很好,平日里给寨中姊妹治病,从来都不收分文!”“不用了。”翻墨摆摆手,走至妘不坠身旁,暗自聚了灵力,尝试将她负起。谁知刚站起身,妘不坠便啪嗒一声又落进草丛中,一滩泥似的。翻墨稍觉意外,面上掠过一丝尴尬神色,叹了口气:“你怎么又沉又滑。”阿玲阿朔二人对视一眼,皆微微一笑。阿朔已取了为采药备的绳索:“或许用得上这个。”阿玲点头,两人便向那滩妘不坠走去。翻墨紧张上前一步:“你们做什么?”阿朔晃晃手中绳:“当然是帮忙把她搬回去治伤啊。”翻墨一手负于背后,金光一闪,那支笔又现于手中,不过比先前所见缩小了许多,恰能被挡住。她又将二人衣着端详一番,稍一回忆:“灵昭门?”阿朔笑道:“正是!”翻墨稍稍往一旁让开,仍是戒备着盯着二人,看她们小心将妘不坠绑至阿玲背上,艰难摇着铃,一步步往山谷外走去。“要不……”翻墨看不下去,“还是我来吧。”阿朔在阿玲身后托着,闻言连忙回头:“不用不用,翻过这座山就到了。而且我们药篓就在前边,到时候将她放进去就轻松了!”翻墨抬头望望那屏障似的山脉,摇了摇头,心道反正也无甚急事,便默默跟在二人身后,任由她们去了。灵昭门建在另一面半山腰,果真一登至山顶就望见了。只见昏暗天色里,一点一点灯火缀在那木楼干栏间,明灭不定,如灼灼星辰一般。一条小路通往山脚,连着风雨桥,越过潺湲河流,对岸便是玲朔二人口中的寨子,错落有致的吊脚楼一层层往山上叠去,亦是灯火煌煌。山风吹来,遥遥听得细碎铃声,却是从灵昭门中一棵枝繁叶茂形貌甚似枫香树的古木上传来。“你们再不回来,我都坐不住了。”一人焦急守在门口,见玲朔二人归来,终于松了口气,不禁轻声斥责。近了,瞧见药篓中赫然装着个血迹斑斑不知是死是活的人,蓦地一怔,再瞧见跟在后边面色阴沉的翻墨,又是一怔。“你们这是带的什么东西回来?药草呢,怎么只有这么一点?”虽如此说着,语气间却已不见责备之意,只走近一步,仔细往药篓中看去。朔玲二人已满头大汗,费力将药篓放下,上气不接下气道:“大师姊,我们在路上,发现有人掉进虿谷里了。去了发现这个姊妹好像受了重伤,我们解决不了,就,带回来了。”那大师姊点点头:“行,把她放这儿吧。你俩赶紧去收拾收拾,瞧着弄得灰头土脸的。”翻墨本以为自己要被认成邪祟,都思量好了要如何反应,不料她一句“什么东西”草草带过,心间竟一时空落落的,随即后知后觉灵昭门几人身上也无仙气,气息与别家修士大不一样。那大师姊一把将装有妘不坠的药篓提起来,看了眼翻墨:“你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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