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无破绽,那么还剩一个可能……难道是,我们这几大门派里有人告密?”展锦渐作严肃之色:“除此之外,还有谁能知道?”“除此之外,无人知晓——倘若还有她人知晓,那我们也不得而知了。”展锦蓦地起身:“我这就去告诉师姊师母,彻查此事!”“阿锦,”明安拦住她,“你打算,如何彻查?”展锦道:“当然是查我们这几个门派中,谁拜入门中前是饮甘镇中人,或者在前些时候来过这里,再或者你们门中有谁外出过,谁就可疑!”“如果并非门中姊妹所为呢?”“那,那……”展锦迟疑片刻,“那也总得有所行动!或许安姊姊有什么头绪么?”“罢了。”明安摇头,“切记谨慎为之。”明安目送展锦急匆匆离开,回头看向坠微二人:“前辈有事寻我?”妘不坠点头:“听闻不久前山隰门也遭遇灵怪侵扰,是怎么回事?”明安望了南霜一眼,不难发觉她腰间门人佩不翼而飞,心下即刻猜得几分。她歉然笑道:“此事来得莫名,我们也不知前因。在那之后它们也没再来过,恰又逢得饮甘镇一事,实在焦头烂额,我们便也不曾再留意那事了。”“方才阿锦妹妹走得急,我就替她说说万籁门那边所持观点。”姜见微开口,“她们觉得,那些灵怪并非有意侵扰,而是有求于诸门派,被误会了。”明安闻言,双眸忽明,定定看向她:“不可能。”花开◎一碧一红两道身影决绝并肩飞去◎明安肯定道:“我们一开始就如此怀疑过,师妹还试图与它们沟通。可是它们不由分说,直接动手伤了门中师妹,绝不是有事相求!”南霜握紧拳头,上前一步:“来了多少?是何模样?”明安道:“倒是不多,只来了一个,颇为厉害,还能化人形。不过只过了几招,它就自行离开了,否则我们怕是要好一番折腾才能摆平。”南霜双眉紧锁,垂眸喃喃:“它们到底要做什么……”明安迟疑片刻,问道:“它们是不是又去流雪门作乱了?”南霜面上痛苦之色一闪而逝:“没有流雪门了。”“什么?”明安陡然一惊:“那门中姊妹……”“她们倒是没事。”南霜将南风毁去门人佩一事粗略讲过,明安神色愈发凝重,喃喃:“竟然会落得如此收场……”“不过确也算是最好的抉择了。”明安肃然,“那些灵怪与寻常灵怪不同,修为甚至在那些圆满身邪祟之上,倘若穷追不舍,难免会有伤亡。”她顿了顿:“流雪山庄还可以重建,门人佩还可以再制,人死后魂魄虽有轮回归来一日,却再也不是是故人了。掌门前辈果敢至此,才将悲剧及时终止在这里,姊妹也不必太过伤心,眼下人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活着,往后才有路可走。”“这些道理我都明白。”南霜苦笑一声,“可是那是我家……”“真是多事之秋。”明安深吸一口气,“阿锦她们不想管此事,是么?”南霜微微颔首:“对。”明安沉吟半晌:“那你打算如何?”南霜摇头,忽觉天色一暗,浓云倏然翻腾,徐徐微风骤然变紧,嗖嗖穿过亭中。她抬头看向天穹:“怎么回事?”呜——正惊疑,呜鸣声自地下升腾而起,震得盏中余茶战栗不息。仿佛冤魂吟唱,挣扎着扑向人间。风声愈紧。明安顿时变色,侧头一望,却见一道乌光拨地而起,贯透云霄,末端隐隐现出诡异纹路,向四方蔓延开来。那纹路明安见过一回,几十年前,同是此地。“怎么会……”明安心头大震,不及向几人辞别,一道碧影迅速冲向那乌光。“那是?”亭中几人尽皆戒备,遥见那乌光之下,渐有碧光升起,如藤蔓上攀,绕乌光向上缠绕而去,极力要将其绞杀。可惜到底徒劳,穹顶间那纹路愈发分明,甚至渐渐可见实形。“走,去看看。”山隰门众徒子神色俱沉,灵力似百川汇海,气息大盛。坠微二人凝神观之,思忖是否出手相助。那纹路终于彻底定型,俨然是枝遮天蔽日巨大花苞,如高山屹立云端,竟只以巍峨评之。“这就是涤命花?”姜见微咋舌,心下不免称奇不已。几人悬立半空中,衣衫猎猎作响,皆默自叹绝。花苞既现,那乌光上所缠碧光绝望一般登时灭去,而后天地之间一股古怪气息推开,似与疾风相抵。那气息极难形容,复杂又纯粹,仿佛万物众生新生衰败,尽数蕴于其中了。只迎面扑来,竟令人油然生畏,一刹那,此一生过去的当下的未至的诸般事近近远远,如亘古之中一口大钟敲响,瞬息叠过百浪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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