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昼心急之间,灵光忽闪,一只埙骤然出现在她手中,紧接着不假思索递至唇边,奋力吹响。呕哑嘲哳之声从埙中涌出,竟将那琴音逼退了去,瞬间破去限制。永昼不敢再多耽搁,即刻飞逃而去。展锦猝不及防受那埙声一击,两耳顿时淌下鲜血来。她大吃一惊,万不曾料永昼还留有如此后手,却也不肯错失机会,忍痛飞身追去,手中抚琴不止,嘈嘈切切之声追上那道白影,兀自气息凛凛。“这声音是……阿昼?”妘不坠正欲折返,忽听那埙声一鸣,不由得心下一震。她怎么也跟来了这林中?妘不坠双眉一蹙,即刻向那埙声来处赶去。“住手!”赤光一闪,缚上展锦脚腕。展锦一个踉跄,连人带琴摔入泥中。永昼心有余悸,默然在远处停下,警惕着不敢前来。展锦爬起来,拍去衣上尘灰,见妘不坠神情难得严肃,不似平日里嬉笑打闹或是温和无畏模样。她自知理亏,不情不愿抱着琴行了一礼:“抱歉,让妘前辈看笑话了。”“这并不好笑。”妘不坠双眉蹙得更深:“你为什么要杀她?”展锦垂下眸,只觉妘不坠那目光颇为灼人。她收了琴,小声道:“你不明白。”妘不坠也不恼,朝永昼招招手:“阿昼,过来吧。”永昼望了望妘不坠,又望了望展锦,磨磨蹭蹭绕路躲在妘不坠身后。妘不坠神色缓和下来:“若是因近年之事,冤有头债有主,不应牵累无辜。更何况,你本也并非她对手,难道没有想过,如若失手会如何?”展锦咬唇不语,半晌才问:“可是,难道我们不无辜?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不无辜?而且,方才妘前辈误会了,我无意伤她性命。她们可以滥杀无辜,我们却连想将她们的无辜驱逐也要被诘责?”妘不坠一时被她问住,不知该如何接话。怔然看着眼前已是万籁门大师姊的展锦,不觉有些恍惚。展锦抬眸看了她一眼,不再多言,飞身离开此处,恰与正前来的明安打了个照面。明安见她神色有异,心间暗自担忧,低头见着坠昼二人,才放下心来。“妘前辈,”明安落地,回头看了看展锦离开方向,“这边怎么回事,她怎么了?”妘不坠摇摇头:“也没什么。我们回去吧。”明安欲言又止,只低声道:“倘若你听到些……无稽之言,不要往心里去。”“什么无稽之言?”妘不坠疑惑看向她。明安愣了愣:“总之若是在万籁门中听到些风言风语,就当她们胡编乱造。还有就是,让阿昼别乱跑了。”妘不坠愈发疑惑,却也不再询问,只默然往回飞,心下乱糟糟,实则也并无心思去追究。南霜远远望见三人归来,松了口气,自也随她们回了院中,见得永昼脸上那一道血痕,轻声斥责道:“我这是金燕穗◎那便是说麻烦也麻烦,说容易也容易了◎南霜不料她忽出此问,怔然片刻,神色一黯:“她当时……瞬息间被焚化,只落下未焚尽的扇骨。我们逃走时也太过匆忙,不及回去收拾物什。扇骨原本埋在九微城那座衣冠冢中,也在那场动乱中遗失了。”妘不坠略一思忖:“那,与她相关之物呢?比如,她曾赠予你,或者你借予她用过的?”南霜道:“倒是有一件小玩意,是她历过仙缘劫那日送给我的,多年来我一直带在身上,已经很旧了。”妘不坠点头:“可否予我一观?”南霜并未迟疑,从怀中摸出一只穗子递去:“我原本将它系在我那‘孤照’上,后来总担心打斗时损坏遗失,或者沾上血迹,就取下了。”妘不坠接过那只穗子,却是只金线绣成的飞燕。看上去不算精致,应是初学者一针一针认真缝成。只因年岁久远,金线色泽已略显黯淡,还有些微磨损痕迹,不过看得出已是悉心保管之下最佳状态了。她感知过这只穗子气息,双眉轻轻蹙起。好像确实只是一只再平凡不过的穗子。南霜见她神情,紧张问:“如何,还能救吗?”妘不坠一愣,随即会意,唇角一勾:“不好说啊,心至诚能重逢。”南霜眸中一亮:“真的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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