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长这样?”永昼摸着后脑勺,难为情道:“这么看,确实不太像了……”她一急,干脆伸指蘸了墨汁,在狭窄空白处重新画了一遍。虽糊成一团,好歹能勉强辨出线条位置了。妘不坠仔细一观,倒吸一口凉气。如此符文框架,与封印类功法确实相近,却不曾认识。不认识自更不知何解,倒是有些麻烦。妘不坠忽而灵光一闪,又问:“你见到这些线条,是以灵力凝成的,还是以它物为依托的?比如,某物镌刻,或者,金线绕成?”“是金线!”永昼即答,又道:“我凝神看它时,其余金线都黯淡下去,唯独这几条线更加明亮。而且几条线好像困着个什么,我看不清形状。”妘不坠坐下来,撑腮看着那只金燕:“如此,那便是说麻烦也麻烦,说容易也容易了。”永昼不解看向她:“你要解开这封印么,里边是绪姊有意留下的东西?为什么又麻烦,又容易?”妘不坠凝重道:“本来我不认识这道符文,难以摸索出破解之法,偏偏这符文依托金线而存,那么我只需将金线拆去,那封印自然破了。可是……”永昼眨眼,莞尔道:“那还不容易?直接告诉霜姊,这里边封有绪姊遗留之物,她自己就会拆的。”妘不坠摇头,收去那只穗子:“眼下还莫要告诉她。我心中已有数,明日照常归还给她就好。”永昼皱眉:“为什么不告诉她?”妘不坠神秘一笑:“这件事暂且作你我二人秘密,如何?”永昼不情不愿,仍问:“为什么?”妘不坠沉吟片刻:“我们还无从得知里边究竟是什么。万一本来只是用于增加穗子灵性之物,拆坏了怎么办?”此言果然说服永昼。她一想有理,便咬唇点点头,期待万分望着妘不坠:“我全都告诉你啦,该教我怎么破解那琴声了吧?”“好好好,教你便是。”妘不坠起身,拈起滚落一旁的笔,将那张纸翻了面,煞有介事勾画起来。“音修,功法大致分为两类。一类为进攻,以声为刃,直接借丝竹管弦之声承载灵力,胜在攻击范围广,败在不如其它路数灵活;一类则为限制,声作罗网,铺天盖地,逃无可逃。”妘不坠笔锋一顿:“这类功法看上去无懈可击,实则最好解决。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封住双耳。”永昼盯着纸上鬼画符似的字迹:“好丑。”“喂!”妘不坠将笔一搁,叉腰:“哪里丑了,明明这么潇洒优雅!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她停了停,话锋一转:“刚刚我说那么多,你不会一句也没听进去吧?”“听了听了,”永昼不满着小声道,“废话一大堆,只有最后一句有用。”“那是我没说完。限制类功法这方面,我可是最擅长了!”妘不坠不服气,继续讲道:“那我就按不走捷径来说。双方修为还没到天差地别地步的情况下,凡是限制类功法,包括音修在内,只要你修为胜过施法之人,理论上都能挣脱。不过若想迅速破解,需要你熟知对方所施功法类别与特性,例如……”永昼昏昏欲睡,点着脑袋,只似听催眠咒一般。到最后彻底耷拉下去,细微鼾声响起。妘不坠叹了口气。想来自她破出那只纳灵瓶后,一直与鸿安二人一块儿,作息比凡人还规律,已养成习惯了。她轻轻挥手,催动灵力小心将永昼放至塌上,蹑手蹑脚走出屋中。无涯夜色。夜风送来微弱争论声。“创天地生机的明明是母神!母神人首蛇身,顶天立地,岂容你胡诌!”“你才胡诌!蝶母感天而孕十二子,化万物始祖,天地生灵从此生生不息,岂容你歪曲?”“那她也是母神捏的泥巴蝴蝶!”“你胡说!”二人争执不下,又听一人劝道:“何必争个输赢?那些传说太过久远,许多事已无从考究。母神蝶母,也许为同一人也不一定。”二人同时怒道:“你究竟站谁?”那人叹道:“你们要争这个,我还真有话讲。先辈曾卜过相关传说,按卜辞来讲,母神在天地间有万般法相。开天辟地之后,曾以不同模样行走世间,或许所谓人首蛇身、古枫化蝶,都不过是她一相罢了。”一人痛心疾首:“你们虽已离开故地千年,好歹也还是我们巫族人,怎么在此般要事上,竟然向着她们?”“哪里向着我们了?分明更是一派胡言,忹生穿凿!”妘不坠早已循声过去,卧在那屋顶上,饶有兴致听三人争论不休。那人又打圆场:“争这个多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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